“爱了，这种口味cp我磕了！”
“渣男和商小狗，玩得挺野啊宝贝！”
这场直播爆点算有了，接下来都一些中规中矩问题。
柠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粉丝们都强烈要求开微博。”
商景没开微博，贺绛说黑子也会关注微博，天天私信『骚』扰，所以他干脆就不开了。
“我有粉丝？”商景惊讶，粉他什么呢，他又不明星。
柠柠：“当然，而且非常非常多。”
商景：“谢谢家喜欢。我最近买了书，准备考研，我会看书，不会辜负家喜欢。”
直播间。
“麻麻不让考研！麻麻让开微博进圈！”
“救命，崽儿怎么这么乖，乖乖读书样子太可爱了吧！”
“宝儿考哪个学校，我这就考研陪读！”
……
“要开始弹幕互动了！姐妹们矜持一点，别吓我们宝儿。”
弹幕唰地一变，换了个画风。
“讲讲和渣男老公故事。”
“讲讲和渣男老公故事。”
“讲讲和渣男老公故事。”
商景看弹幕，咬了咬唇，这怎么讲啊，他失忆了。
“这不能讲啊……就游戏认识，们问贺绛。”
弹幕：“原来我找不到贺绛这样老公，为我技术太。”
“『性』别不要卡得太死，带我上分我叫老公。”
“讲讲们怎么打游戏。”商景念出一条弹幕，“语音连麦打。”
满屏弹幕让他讲讲和贺绛认识经过，商景只能努力从缝隙里抠出一点与众不同弹幕。
他微微皱眉地念：“贺绛今晚院里手植枇杷树……什么意思？”
林琳脸『色』变了，不说弹幕会审核，为什么会出现诅咒言论，她立即出声：“时间差不多了。”
柠柠也没想到，尴尬地笑了一声：“一句文言文翻译……今晚就到这儿了，谢谢商景来到我们直播间。”
在关闭弹幕瞬间，商景看见了几句“九漏鱼”。
这都什么意思啊？
贺绛工作了一天，坐在保姆车里看直播，听到这句话，立即退出去询问林琳：“没做弹幕筛选？”
林琳既愧疚又生：“之前都约定，现在这边不承认没有审核，说审核误放，我不会就这么算了。”
贺绛：“不商量，起诉。”
贺绛刷了几下微博，发现风向不对，才一会儿时间，“商景九漏鱼”就被刷上了热搜词条，还有“商景没文化靠脸傍上贺绛蹭热度捞钱”帖子一秒钟就冒出几条。
贺绛果断：“去盛锦小区。”
司机：“不去接商先生回别墅区？”
贺绛：“先去盛锦，我拿个东西。”
商景下了直播，才从林琳那儿了解到，原来“枇杷树”出自《项脊轩志》，“吾妻死之年手植也”，作借枇杷树怀念亡妻，变成了某些网友咒别人死老婆话。
换言之，这句话就诅咒商景死。
而“九漏鱼”全称九年义务教育漏网之鱼。
商景一句话暴『露』了自己没学过《项脊轩志》，被人抓住“没文化”把柄。
商景讪讪：“我不丢人了？”
原来他都没有完成九年义务教育。
林琳带他上车：“丢什么人，在国完成教育，经学毕业。《项脊轩志》高中课本内容，网友学个词就到处用，没见识他们。”
说这么说，网上人云亦云，标签被贴上，就很难撕下了。严格来说，商景确实没有接受过国内九年义务教育，被黑子逮到一个词，可不就会到处刷。
商景在网上搜索《项脊轩志》全文时候，贺绛快速抵达了盛锦小区，这里他三年前住过市中心平层，摩天楼高层，可以俯瞰都市夜景。
他三年前用旧手机也扔在这儿。
贺绛一路跑进去，舆论战争分夺秒，快一分钟能少传播几千次。
他打开房门，拉开抽屉，给旧手机充上电，开机，打开相册，唰唰往下翻到一张国际空运快递截图，和一个包裹。
再登陆了这个手机微信，里面还有完整聊天记录。
当时分手，他舍不得删聊天记录，又不想天天看见膈应，干脆换了个把手机。
全部找到，贺绛编辑了一条澄清微博。
【商小景六岁被母亲带出国，海外赤子之心从未变过，没机会接受国内教育一直他遗憾，经常央我给他寄书。
另，商景靠自己本事考上国最音乐系，说他没文化省省吧，@贺绛工作室很闲，不介意天天陪某些人打誉权官司。】
附图：九年义务教育全套课本包裹、中国古代、近代、马列『毛』包裹、快递单、商景学录取通知书、商景跟贺绛汇报读书进度聊天记录、商景读书笔记。
一分钟，评论近万。
“第一时间蹲贺绛微博，我就知贺渣男不会让我失望！男友力max！”
“啊啊啊护妻狂魔贺绛！呜呜呜我放心把商小狗交给了！”
“『操』，商小景笔记太认真了吧，在坐除了马院，有几个马列『毛』像他这么多笔记。”
“爱了，认真自学海龟商小景！这我今天看到最感动画面。”
“这不比在国内还没完成九年义务教育多了？”
贺绛盯了会儿评论，基本上都没什么人骂商景没文化了，当然也有人问为什么不给他寄高中课本。
贺绛没回答。
当然为……分手了来不及，他特意回家整理出了自己高中课本，现在就在他身边柜子里扔。
……
商景对照注释看《项脊轩志》，忽然林琳让他看贺绛微博。
商景翻出微博，认真地看完了全部，恰此时，贺绛来电。
商景不知怎么，眼眶有点红，像野孩子被人组团欺负，突然有个哥哥站出来给他出头。
“他们说我九年义务教育漏网之鱼……”
贺绛声音很温柔：“不，不。”
商景鼻子一酸，又想起昨天不接电话贺绛，把感动强行咽了回去，“哦。”
贺绛被挂了电话，不解地扯了扯嘴角，“在生吗？”
贺绛去盛锦小区，方向就和商景反了，再去接商景，显然不林琳直接开车送回去来得快，各自回家差不多能在门口相遇。
贺绛比商景先到家，路过小区保安室，被叫住了。
“贺先生，有个商先生包裹，麻烦您带回去。”
保安搬出一个箱子：“像商先生买考研书籍。”
贺绛下车打开备箱，余光扫到了保安室里有个三层蛋糕架子。
保安把书搬进去，顺嘴：“谢谢们蛋糕，昨天没看见您，生日快乐，今天补上。”
贺绛身影一顿，手掌还扶开启备厢门，忘记压下去：“蛋糕？”
保安：“喏，就屋里那个，那么三层蛋糕，今天还没吃完，昨晚温低，盖上盒子，放外面保鲜，也不会坏。之前我女儿过生日，在蛋糕店看过，三层要1688呢！”
贺绛把目光重重放在那个蛋糕上，经过一晚，上面裱花不再精致初，但依稀能看出个多么漂亮蛋糕。
“商景什么时候拿过来？”
“就十二点之吧。”
贺绛想象了一下，深夜十二点，温零下，商小景等不来自己，只独自拎蛋糕出门送给保安室情景。
他闭了闭眼，睡睡睡，睡妈睡！特么爬也得爬回来……
贺绛进了保安室，站定半晌，挖了一勺不再新鲜『奶』油。
甜丝丝『奶』油滑入喉咙，一股撕心裂肺疼悍然涌了上来。
“我能赎回这个蛋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