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旧的帐篷里,一位十七八岁,皮肤哟黑,体态廋高的青年躺在床上,脸色通红,呼吸短促。
他的身上盖着好几层薄薄的被子,被子长短不一,颜色各异。
虽说最外层是粉色的,但也渲染不了屋内压抑的气氛。
一位四十好几,发鬓微白的妇女静静的坐在床边,耷拉着头,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很快地,帐篷里的气氛得到了变化。
一个和青年差不多大的廋子掀开帘子,走进帐篷,一脸无奈的开了口。
“李季,赵队让我给你带个话。”他又酝酿了一下,“就是.......那个......他说你今天不去的话,这个月的粮食补给就给你们停了......还说......还说这他也没办法,最近你也知道,吃的短缺,只能给有用的人......他还说......”
“别说了。”妇人激动了,“以他这身子,你们再不给粮食不是让我们娘俩恶死在这儿么。”
瘦子不说话,看向床上的李季。
“我去。”李季缓缓吐出这两个字后再也没说什么了。
“你不许去!”
妇女拄起一旁的拐杖就站了起来。
“我替你去。”
“妈,别吵了!你也知道这不行的。”李季加大了自己的音量,随后又软了下去,“你也不许去卖自己换粮食......我去就好,我去。”
瘦子听见李季打定主意后,便又掀开帘子出了去,留下母子二人在帐篷里相拥而泣。
......
“到点了,我出发了。”
经过了两小时的休息,李季的语气仿佛精神焕发。
但妇人知道,以他现在弱不禁风的模样,这是肯定在为她打气了,让她不要担心。
尽管刚刚给李季吃了许多药材、水果、还有几片藏起来的维生素。
但儿子要出去了,而且是非常危险的地方,她怎么可能不担心。
不过事已至此,她也只能送上一句......
“早点回来。”
两人重重的拥抱,随即李季头也不回的掀开帘子,出了去。
帐篷的外面,也有许多帐篷,都搭在一个半露天的足球场里。
没走两步,排泄物的臭味和垃圾腐败的味道令人作恶,即使是被抓壮丁而在这儿待了两个月的李季,也还是“习惯”不了,只能默默忍受。
他看向其他从帐篷里出来的青年,向其中一个比较健壮的打着招呼。
“呀,萧哥。”
虽说叫萧哥,可看上去也没比李季大多少的样子。
面对这样热情的问候,萧腾自然不会冷面以对。
在李季问候过后,也立马有好几个人跟着和萧腾打着招呼。
“啊...哈哈,大家好啊,这次多多关照啊。”
“萧哥上次真滴猛,一个人在菌巢里两进两出,把那群蘑菇脑子耍的团团转。”
“萧哥永远滴神好吧。”
“i了i了。”
“哪里哪里运气好,都是大家的功劳嘛,都有出力,都有出力啊,嘿嘿。”
萧腾立马和大家打着哈哈,一方在那儿夸,另一方那儿谦虚。
“嘿,真是苦中作乐啊,被人拿着枪跳悬崖还能这么开心,要我说,继续跟那几个狗日的拼了得了。”
一个小矮子也不知是什么时候来到了李季旁边,说出几句风凉的话。
“又不是没试过,一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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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前我们那次忘了?那狗日的,就nm像一头畜牲,兽耳,利爪,竖瞳。两下就把我们其中的一个人废了,那几个怂b一看,直接投降,任他宰割。然后投降的人更多了。”
小矮子也跟着叹了口气。“是啊,可比在洞出现的时候新闻里那些低级修行者厉害多了。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好多动物也变得厉害了许多,食物也不能存的像以前那么久了。他妈的,好多地方的地形也变了,手机也没信号。”
“你俩干什么呢!”
只见一虎背熊腰,二十八九模样,穿着干练的青年往李季这边大喊,还炫耀式的颠了颠手里锃锃发亮发亮的甩棍,“赶紧的,别特么墨迹。”
“得,唱红脸的来了。”小矮子闻言,屁颠屁颠的跟了过去,满脸谄笑。
李季知道,这个时候那个唱白脸的郭先生这个时候肯定又会到门口跟他们表演一段。
他倒是不在意,不过一想到队伍里有些人信以为真的样子,和讨好的模样,他就觉得蛋疼。
跟着队伍,一出足球场便迎来其他建筑过来的年轻人。
其中几个人的手上与脸上有不同程度小面积的脓包和溃烂。
除了这座足球场外,还有两个室内体育运动的地方可以住人,其他的都是已经变成废墟的断垣残壁。
里面有用的东西早已被他们这群努力的年轻人搬到一个之前放器械的仓库里,由那几个狗日的其中一人负责,带着一些腿子一起管理。
现在聚集在一起的年轻人大概二十多个,其中只有两三成是像李季这样很虚的样子。
“大家早上好啊,都辛苦了这大清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