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一口气说了那么多,我也有些乏了,所以下面的时间,便交给我们的执行部顾问来讲吧,对了,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可否先自我介绍一下呢?”
说完,昂热便侧出身子,示意夏亚讲两句。
“吼哦?我居然一直没有做过自我介绍吗?”
夏亚说这话的同时,随意找了张空沙发坐下,他看了看周围,发现有现成的、准备好的茶水,随手端过来就要喝,却感觉到一道目光直直投向他,他顺着目光看去,发现是来自毛罗斯的新生——零。
零的本名其实并不叫零,那只是个代号,她的本名是雷娜塔·叶夫根尼·契切林,但相较这个名字而言,她更喜欢‘零’这个代号,所以在她的坚持下,入学档案里记录的名字便是零。
零是个有着一头极其华丽的金色长发的娇小少女,她看起来只有14岁,但入学报告里填的却是18岁。
原本是由古德里安教授负责对她的面试考核,但古德里安教授先前围着由昂热校长安排的、据说是40年之后重新出现的、当代绝无仅有的被评价为s级的新生路明非忙前忙后,所以也就没有过多的关注零。
他其实也不在乎这些,因为学院会有专门的人负责考核与验证相关信息,他只需要负责好新生的入学申请以及签字就好了。
单从外观来看,零应该是个很容易讨人欢喜的女孩,但其实零是个标准的三无少女。
所谓三无,并非指身材,而是指‘无口’、‘无心’、‘无表情’。
‘无口’是指寡言少语,偶尔开口也只是从嘴里蹦出几个简练的回答;‘无心’是指封闭心灵,不是绝对信任的人,不会对其放开心怀予以接纳;‘无表情’是指没有表情,看不见悲伤也看不见喜悦,让你看不出其内在的心理情绪。
所以倘若和这样的人对视,心理素质不够强的人往往会败下阵来,但夏亚是谁?他的脸皮可是厚到哪怕用针在上面连画好多个乌龟还感觉不到疼痛的程度,又如何会因为区区对视而败下阵来?
于是他茶也不喝了,话也不讲了,就这么直勾勾的看回去,似乎在说:‘你对我有什么意见吗?这么直勾勾的看着我?还是说你很倾慕我?’
其实那茶原是为零准备的,但夏亚并不知道,就算知道他也不会在乎,他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于是气氛一下变得古怪起来,车厢内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这是个什么特殊的展开。
最终,零还是败下阵来,于是她将目光移开,盯着壁画,仍旧不发一言。
夏亚乐呵呵的品尝着代表胜利的茶水,他押了口茶,慢悠悠的说道:
“我的名字很简单,夏亚,夏天的夏,亚克的亚,你们也可以尊称我为亚克大人。
但是呢,我这人,很不喜欢有人擅自为我取我不喜欢的绰号。
所以,你们最好别这样做,否则,一旦被我发现的话,你们最好祈祷自己有两条命,相信我,只是跑得快的话,是绝对没有用的哟。”
“好的怪大叔,知道了怪大叔。”路明非插科打诨道,他总是在不该白烂的地方白烂两句,这也许也是一种天赋,一种独特的天赋。
夏亚瞥了他一眼,算是默认了他这个叫法,于是停顿了片刻的夏亚,在押了口茶后继续说道:
“好了,自我介绍完了,下面我就简单喵两句。
每个人都有小秘密,而我无意探寻,所以无论你们如何也好,有什么理由也罢,我都懒得听。
我只要求一件事,那就是,在我向你们传达任务的时候,你们可以拒绝,但若是接受了任务,那就必须服从命令,否则,不需要其他人动手,我就会让你们亲自感受一下,君王级言灵对人体的杀伤力到底有多大。
虽然我不会那什么言灵,但力量是共通的。
相信我,你们不会想尝试的,我保证。
除此之外,我的职责其实很简单,保证你们在对阵龙类的时候不阵亡就行,当然,断肢断臂什么的在所难免,所以你们要自发努力的锻炼,免得到时候缺胳膊少腿,弄得自己不好看。
另外,倾听学生们的烦恼,也是我的职责之一,但我更想说的是,我很喜欢安静,所以没事不要来打搅我。
当然,如果你们愿意称呼我为爸爸,那我也不介意倾听一二,因为倾听儿子的烦恼,应该也是父亲的责任之一吧……”
“咳!咳!”昂热用力咳嗽了两句,打断了夏亚的话头,他觉得也许不该让夏亚说话来着,因为那张嘴吐出来的词确实不大好听。
“啊,看来我的演讲并不得人心,既然如此,那么,我的演讲就此结束了。走吧,亚兹,我们去隔壁休息,ciao,各位,学院见。”夏亚随意地摆了摆手,牵着亚兹便离开了这截车厢。
而昂热,在勉励了两句后,也起身离开,选择将舞台留给学生们以互相认识,当然,这也是因为他还有另一件事要做。
“汉高,我的老友,你还在呐,不如,我们聊聊?”另一截无人使用的车厢内,昂热对被他邀请来的汉高如此说道。
“……”昂热的声音逐渐降低,渐渐不可闻。
“……”
“……”
“当心,他很危险。”汉高不去看他,只是望着窗外的景色,慢悠悠的警告道。
“我知道……”
“那你还……”
“他是我挑选的合作伙伴……”
“一百年前,你没有死在我的手里;一百年后,我虽然放弃了杀死你的打算,但我可不希望看到你死在纯血种以外的手里,像你这样的人,无疾而终对你来说,恐怕都算不上人生的幸事。”
汉高摩挲着手杖,慢悠悠的说道。
“别担心,我的复仇还没有完成,我又怎么忍心提前死去呢?到时候,我会亲手将所有龙族,一一埋葬。”昂热的声音慢慢变冷,他话语中蕴含的决心冷冽如刀削。
……
另一截夏亚先前与汉高一起待过的车厢内,此刻空荡荡的,只有他和亚兹两个人。
他随意找了张沙发瘫倒的同时,不忘取出一枚焰红色的秘钥在指间把玩,那个秘钥上的图案远远望去,似狮似虎,叫人难以分辨。
“呵,真是十分期待那一刻的到来呐,应当很有趣吧……”阖目养神中的夏亚,突然慢悠悠的自言自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