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花里胡哨,装神弄鬼。”佐克斯率先评价道,他颇有些不爽,因为对面这人,不仅实力比他强,花样也比他强,这一对比,岂不显得他界贼像个笑话?
然而夏亚并不在意他的言语,甚至可以说是直接无视掉,他向来就是这样独断专行的一个人,不听任何人的意见,尤其是在他穿越以后。
他始终认为,世界没有错,他也没有错,所以任何人都不能影响他,所以他总是我行我素,甚至主动影响周边的人与事,让它们按照他的方式去行为,去运转,他是穿越者,不是什么土著。
改变世界,而不是被世界改变。
尤其当你拥有堪比神之伟力的时候。
然后夏亚开口了,他说:
“相同的形态在不同的使用者手中,可以发挥出的力量是截然不同的,换而言之,佐克斯,在我看来,你的实力太弱了,根本配不上界贼这个名号。”
“少说大话了。”佐克斯的语气中满是不屑,那是对他“事业”的否认,是他不可能接受的评价。
“是么?那么,就让你见识下吧,见识下这枚秘钥的力量,它仅仅把弹跳力强化到了一个极致,顺便也让你见识下,我们之间的差距。”夏亚轻轻扭动手腕,活动双手,随后轻甩右手,缓缓说道。
下一瞬,他便消失在原地,而界贼只来得及想到:‘什么?人呢?’随后便“嗵”的一声,被夏亚势大力沉的一脚踢上半空,失去了平衡。
他的瞳孔微缩,根本分不清此时的状况,只得强忍着疼痛,试图在毫无助力的半空中扭转身躯,找回平衡,但下一瞬,他又被来自斜上方的巨力给踢的狠狠坠落。
‘可恶,根本来不及防御。’佐克斯愤然,但他对目前的状况无可奈何,只能凭来打系统加持的防御力硬撑。
“嗵!”又是势大力沉的一脚,在他还没落地前,便重又将他踢到半空。
“嗵!”这回换了个方向坠地!
“嗵!”佐克斯重又被踢飞!
“嗵!”再次换了个方向坠地!
于是围观的众人们,只能看到空中不断有肉眼可见的冲击波出现,以及被踢来踢去像皮球一般可笑的界贼,至于夏亚的身影?他们只能勉强看到夏亚弹跳与踢击时留下的一抹残影。
“嗵!”这来自正下方的势大力猛的一脚,直直将佐克斯踢向半空,而夏亚弹跳时留下的残影,却在半空中不断的显现,显然,他在折返挪腾,以空气为踏板,势要积蓄力量的同时,追上前去,以踢击终结敌人。
“唰”的一下,夏亚的身影终于在佐克斯的正上方浮现,只见他双腿并拢,恐怖的能量光华在他腿部云集,下一刻,他便在“剋咪哇砸:riderkick(骑士踢)!”的必杀技提示音中,以界贼的身躯为踏板,狠狠将他踢向地面!
“嗵!嗵!嗵!”的爆炸声接连不断的响起,被夏亚双腿间充盈能量场裹挟的佐克斯,犹如滑板般,在地面滑行的同时,引起一次又一次爆炸,连绵不绝的爆炸甚至将偌大的草坪都给炸的“体无完肤”,激起漫天的烟尘,弥漫在整个校园内,呛得围观者们咳嗽个不停。
“轰!”直到最后,连坐落在远处的教堂也没能得已幸免,因未能躲过撞击而被毁,轰然倒塌的时候,冲击终于停止了。
好一会儿,尘雾才慢慢散去,夏亚双臂抱胸的身影第一个从弥漫的尘埃中浮现而出,他的脚边是已经解除变身、昏死过去且遍体鳞伤的佐克斯。
“阿克撒嘛,您轻松便获得了胜利呢。”亚兹迅速赶至战场,揽住夏亚的同时,不忘将脸蛋搭在他的肩膀上,亲昵的说道。
“啊,他的战斗技巧太过于拙劣了,就像一个孩童拿着大人的武器。”夏亚点了点头,评价道。
说完,他便轻轻拂掉亚兹的双手,上前一步,右手轻拂腰带的同时,低吟道:
“姨妈扣嗖新判喏投剋(现在正是审判之际)。”
说着,他便要彻底毁灭眼前的残躯,可就在这时,突如其来的攻击打断了他的意图。
“biu!biu!biu!”能量弹呼啸着袭来。
“啾!啾!”能量射线亦紧随其后。
“啾哦~!轰!”微型制导攻击嘶鸣着尾焰,亦不甘心落后。
那是一艘金灿灿的科技感十足的“十字形”战机,悄无声息间于教堂上方的半空中浮现,向他发动了各种攻击,猛烈的炮火攻势却被夏亚抬手一挥间,轻轻挥出的三色能量罩尽数阻挡,他抬起头颅,瞥了战机一眼,说道:
“是佐克斯的妹妹呐,看不得哥哥死去所以奋不顾身的发动攻击试图阻拦一二么?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值得称赞,但也不过是螳臂当车(jū)罢了。”
“吼(hou)咯比(毁灭吧)。”
说完,他并掌为拳,用力一攥,瞬间,战机便被不可见的力扭曲成一团麻花,接着,他亦是毫不犹豫的一脚踏出,将昏迷不醒的佐克斯彻底化为“尘埃”。
杀伐决绝,不留后患,这,就是夏亚的道。
“唔,唔唔,唔唔唔唔唔!”蓦然间,夏亚双手抱头,头痛难耐,表情狰狞,他想说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守候在附近的亚兹见状,第一时间上前并紧紧将他拥入怀中,嘴唇蠕动,似乎在诉说着什么,但夏亚却什么也听不见,如果有人懂唇语,就能知道,她说的其实是:
“阿克撒嘛,不要走,不要离开亚兹好不好,您答应过亚兹的,您永远不会舍弃亚兹的,求您了,您已经离开亚兹13792次了,亚兹不想再被抛弃了……”
也就在这时,沉浸在夏亚表现出的伟力中震撼不已的路明非,突然发现身边的环境变了,像是变成了一幅画,一幅刻画出荒原、残墟并与莫名的涂鸦交相印错而成的油画。
不再拘泥于小小的学院中,更像是连同学院一起,身处在浩瀚的冰原上,素白且泛着微蓝的冰层覆盖了直刺天空的山,天空是浓郁如血的红色,暴雨滂沱,每一滴雨珠都是鲜红的,沿着周边的残墟流淌。
那是“油画”的左半边绘制的场景,而“油画”的右边,就像是疯狂的涂鸦,被乱七八糟的颜料笼罩着,隐约能看见一男一女两个人影,但更多的细节却无论如何也看不清。
那是很难用言语来形容的感受,路明非只觉得自己在看一幅油画,却又发觉自己连同学院一起,亦身处那副画中,抬头能望见天,低头能望见地,一切都是那么的真实,可只要将视角跳脱出来,就不由得发现,他其实被“画”在了那副油画内。
“你是,路明泽吗?”路明非迟疑着开口,询问不知何时起便站在他身边的小男孩,他望向四周,却发现画里画外只有他与那个男孩,其他人好像都不见了。
那是个长得乖乖的男孩儿,并拢着双腿,努力踮起脚尖,像是想与路明非的身高协同。
他穿着一双白色的方口小皮鞋,往上看,则是一身黑色的小西装,脖子上还戴着白色的丝绸领巾,更有着一双淡金色的黄金瞳。
“是啊,哥哥,好久不见。”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