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四十军棍打完,归宁差不多已经痛的昏过去了。
“将军。”护卫向南浔复命。
南浔点头,示意他退下。
唐婉清这时候走下台阶,上前替归宁把脉。
归宁人虽昏迷着,嘴里却一直还在念叨。
“来啊,继续啊……”
唐婉清顿时一头黑线。
真的。
她就没见过这么迫不及待找死的。
南浔走过来,问:“如何,可有大碍。”
“皮肉伤,不妨事。”
唐婉清从袖中掏出一个白玉瓶子递给南浔。
“这是治皮肉伤的膏药,”
南浔伸手接过。
唐婉清起身向他告辞。“时辰不早,婉清还有要事在身,就不久留了。”
唐婉清走了。
南浔看着趴在板凳上,惨不忍睹的归宁。
心下动容,
弯下腰刚要把她抱起。
就听归宁道:“来啊,继续啊,老子要是哼一声就不是爹生娘养的。”
“来人。”
南浔闻言脸直接黑成锅底。
护卫揉着被震疼的耳朵进来。
南浔道:“把她抬回去。”
说完,南浔就走了。
护卫愣在原地,摸着耳朵发呆。
以归宁的体重,他一个人肯定搬不动。
护卫找来帮手。
一人抬首,一人抬脚,配合默契。
“来啊,继续啊……”
归宁嘴里继续念叨。
抬首抬脚的护卫:“……”
要不要这么找死?
将军还没走远呦喂?!
两名护卫把归宁抬回房间,用力扔在床上。
归宁疼的“嗤”了一声。
这时,春风和冬梅跑进来。
春风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刚才,护卫打姑娘的时候她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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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了。
她想出去替姑娘求情。
可冬梅使劲抱着她的大腿,不让她出门。
就这样,姑娘白白替她挨了四十军棍。
反倒是她这个罪魁祸首,却一点事也没有。
春风心里恨自己没用。
冬梅亦是。
两名护卫出门前好心的替二人把门关上。
春风和冬梅趴在归宁身上哭了一阵。
这才想起来归宁身上还有伤。
冬梅起身去烧热水。
春风就着热水替归宁擦拭身上的伤。
归宁迷迷糊糊的翻了个身。
身子刚躺平,就被疼醒了。
“姑娘。”春风吓了一跳,赶紧伸手去扶。
归宁疼的皱眉,双手捂着屁股,好半晌,才从疼痛中醒神。
“唐婉清跟南浔都走了?”
“嗯,都走了。”春风双眼红肿,面露心疼。
归宁摸着屁股,长吁一口气。
“大爷的,今日这笔账,老子记下了。”
下次有机会,她一定要变本加厉的讨回来。
秋菊受伤昏迷。
归宁又有伤在身。
将军府凭白添了两个伤患。
归宁看谁都有气。
夜间,唐婉清又来了将军府一趟。
美其名曰是为归宁把脉。
结果连人都没见着。
第二日一大早。
唐婉清又来了。
不过这次,将军府没人敢拦她。
唐婉清熟门熟路的走到归宁屋子。
归宁趴在床上写画本子。
听见动静回头。
见是唐婉清,脸登时就拉了下来。
唐婉清笑着进门。“阿宁,我是来替你看伤的,你不会介意吧?”
“怎么敢。”
归宁嘴角扯了扯,什么也没说。
经过昨天的事。
将军府谁都知道。
除却她归宁,唐婉清才是他们将军的心头好。
这会子,将军府的人都上赶着巴结她呢!
又哪里能轮到她开口说话。
唐婉清照旧替归宁诊脉。
归宁看着她,嘲讽道:“我说唐医仙,你这天天来给我诊脉的,倒是诊出点什么名堂没有啊?”
“阿宁的身子,似乎异于常人啊?”
诊了这么多次,都没发现异状。
唐婉清想死的心都有了。
上次归宁体内的蛊虫可是她亲手下的。
也是她亲眼看着蛊虫钻进归宁的皮肤底下才离开的。
在没有人解蛊,亦没有人发觉的情况下。
唐婉清不相信归宁体内的蛊虫就这么没了。
所以,她这次把蛊母也给带来了。
春风怕唐婉清对归宁不轨。
一直守在床前没敢走,但也没敢对她不敬。
唐婉清借口让她去给归宁取药。
春风站着没有动。
倒是归宁看出了唐婉清的意图。
忙使眼色示意春风听话。
春风无奈,只好按照唐婉清说的去做了。
归宁趴在床上,全当不知道唐婉清想做什么。
唐婉清趁机从袖中取出一个小圆形木盒,打开。
归宁若有所觉,刚要回头。
一只黑色的虫子便从木盒里飞了出来,直接钻进了她的皮肤。
归宁感到头脑一阵眩晕。
唐婉清好心的扶她一把,等归宁再抬头时,又哪里还有木盒的影子。
蛊母在归宁的皮肤下快速蠕动,清晰可见。
吓得唐婉清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南浔皱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