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了,客栈内,一男子颤颤巍巍跪在男子的脚边禀报:“王爷,方圆五十里的村庄都派人搜寻过了,还是没有找到人。”
“滕农庄有何消息?”
“派去滕农庄的人至今还未出来,据第二批乔装进去的探子汇报,说是第一批进去的人被扣押了。”
“她果然躲进滕农庄里了。”一双漆黑的双眼半睁半闭总是像睡不醒似的样子,说出的话却语出惊人:“那就屠庄吧,掘地三尺也要给本王逮到她。”
“屠庄?”原本在一旁淡定喝茶的靖王瞬间不淡定了,他拍案而起,厉声苛责道:“煜,你疯了!”
宁王默不作声,表面上看去一张脸寒若冰霜冷凝如铁,实际上心里却翻江倒海怒气澎湃。
“你知道这样做会带来什么后果?”
闻言,宁王眼皮也没抬一下,眼底如一滩波澜不惊的死水:“无妨。”
“无妨?你倒说得轻巧!整个滕农庄少说也有五万人口,能不能顺利屠庄暂且不说,但必定是损兵折将的事,本王就问你一句,北萧这仗还打不打?”
靖王的话似乎戳中他的痛点,使得他那英气的眉宇紧蹙一团。
“滕农庄这颗毒瘤始终要铲除的,但不急一时,等胜仗归来,最后再一举歼灭岂不是更好?你今日若是派军屠庄,私心过于重了。”靖王说道。
宁王微微侧过脸庞,望着趴在地上奄奄一息的扶帅,瞬间染上几分愠怒之色。
扶帅明显地感受到一记凌厉的目光朝他袭来,即便浑身纵横交错的鞭伤让他疼痛难忍,可他毫不怜惜自己的身体,用尽力气,从地上爬起身来。
这戏,他死也会配合宁王演下去。
随即换着跪地的姿势朝宁王说道:“一切都怪属下太过大意,属下愿以死抵罪。”
下一刻,宁王那垂落在身侧如白玉一般的五指微微张开,肉眼可见的黑气顺着指尖慢慢凝聚起一股力量......
由于体内的还残留着多种药物并未完全解开,强行运气导致他心率徒然加速,严重超出了正常人可承受的范围,本就燥热至极的身子瞬间如同被大火燃烧一般痛苦,一口鲜血猛地从嘴里涌出。
“煜......”靖王大惊,随即朝一旁的侍卫吩咐道:“快,速速去请宁王妃来一趟。”
“站住!”
只见宁王面色潮红,目光越发的迷离,身体无力地斜靠在椅子上,松散的衣袍随着他上身倾斜的姿势,露出胸膛好大一片肌肤。
该死的女人,给他下了十几种药里其中一种包含媚药在里面。
媚药药效一直在他的体内叫嚣着,并未有一刻得到纾解。
尽管如此,他仍旧执意道:“本王说过,这媚药,就要那死女人替本王来解!”
回顾林若夕出逃哪天,宁王被她迷晕后没多久,扶帅从靖王房里出来,心里总觉得哪里不对劲,靖王找他谈话,也不过是说了几个无关痛痒的话题,不至于命人这么着急去召见他。
虽然林若夕先前交代过他,宁王正在房中休息,千万不能进去打扰他,扶帅在门外来回踱步了,思前想后还是决定冒着惹怒宁王的风险推开了他的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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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扶帅的判断是对的,真的让他发现了不对劲。
宁王平日的睡眠极浅,一点动静便能惊醒他,而自己推门动作这么大,他却依旧被子盖过脑袋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毫无反应。
“王爷......”扶帅一边靠近床边一边试探性的喊了几声,良久,也未得到回应。
当下,心里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他小心翼翼的掀开被子,赫然发现宁王嘴里塞着腰带,双眼紧闭睡得十分深沉,呼吸很浅,浅到若不是看见缓缓起伏的胸膛,他还以为王爷是不是死了。
扶帅判断宁王此时深睡的状态肯定是被人下了迷药,而能靠近宁王的身边有机会下药的人肯定就是林若夕。
来不及深思此事,扶帅迅速找来解药喂宁王服下,却迟迟不见他醒来。
扶帅当时的心顿时凉了半截,林若夕这胆子太大了,竟然敢对宁王下这么重的药量,若不是及时发现,宁王可能就此一命呜呼,因为这药的分量能让普通人致命。
“王爷......你可终于醒了。”
约莫半时辰,扶帅才见他缓缓睁开惺忪的双眼,但宁王的一句话却让他差点吓瘫在地。
“人抓到了么?”这是他醒来开口的第一句话,虽然脑袋昏沉无比,但他绝对忘不了林若夕对他做过的事。
他的心被伤到了,原以为朝夕相处这么久,再铁的心应该也能融化吧?没想到这个女人根本就没有心!
若不是先前做过许多事情伤害了她,他又怎么会愿意放下戒备信任她?果然女人报复起来比男人还狠。
这次,她真是在老虎嘴里拔牙,他发誓,绝不会轻易饶了她。
“王爷......”一旁的扶帅跪在他的床边,一脸紧张的神色:“小姐她......已经逃走了,但属下已经派人四处搜寻,相信不久,能把人给带回来。”
他虽醒着,却被困在一动不能动的躯体里,甚至发现被子里那一柱擎天的突然冒了出来,他愤恨交织,无力又竭力的嘶吼:“死女人,本王要杀了你!”
虽然林若夕下的那十几种不同效果的迷药均可用相应的解药解开,但唯独媚药不行,偏偏就得依靠人为解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