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掌柜,出什么事了吗?”裘景担忧着。
周子韩缓缓说道:“正逢冬季,皇宫急需大量的木炭,今年的冬天极寒,需要的量足足是以往的两倍,而皇商之中,人力物力有限,长武山庄之前是没有接触过这种生意,奈何我一个故友再三哀求,我便帮着出人力运输木炭。”
“但我们运输的木炭是劣质的,加之宫内的人使用不当,造成很多人死亡,现在正在严查此事,目前消息还没有传出宫外,但裕王应该已经收到消息了,明日一早我便会入狱。”
周子韩的语气极其平淡,仿佛要入狱的是别人,而不是他本人。
在原主的记忆,周子韩就是这样的人,即便是大难临头,他总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
百晓生拍了拍他的手臂:“哎,老朽不是东景国人,不能干涉此事,再有老朽外乡人的身份不能在东景国待太久,明日一早,老朽也要启程回自己的国家,现在能救他的人只有小清黎你了。”
林清黎看着他,有种被委以重任的感觉,她本想着打听一些关于自己的信息,最终没能开口,点头道:“我会尽全力救他出来的,放心吧。”
“那老朽就放心的离开了,对了,如果有朝一日你出了京都,无处可去的时候,可以来老朽的国家,蓝恒国,那时老朽必定好酒相待。”百晓生说着带上斗笠。
“好,老师傅慢走。”她颔首道。
周子韩面对着他,拱了拱手,“先生,后会有期。”
百晓生应了一声,转身离开了。
林清黎目送他离开,四次相遇,一是赠酒,二是解惑,三是送剑,四是离别。
每一次都恰当好处,每一句交谈,都其乐融融像极了师徒。
尽管他没认下,但林清黎在心中留一个一号师傅的位置。
她也写着周子韩的样子,对着老师傅,认认真真地拱手一拜。
“人走远了,抬头吧。”裘景煞风景地说。
林清黎站直身子,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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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平常脸色,看向周子韩问:“子韩,你的人真没问题吗?有没有是你们内部的人偷换了木炭?”
周子韩回道:“我想不大可能,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除非有什么血海深仇,可我在京都没跟人结仇过,如果得罪的话,那商场上的对手可太多了。”
林清黎:“嗯,知道了,我查查吧,先委屈你到监狱待几天了。”
“那我也走了,你多加小心。”
裘景:“周掌柜慢走。”
最后又只剩两人在林中,裘景的脸色写满了担忧,他着急道:“要不,先回王府看一下裕王的动静。”
林清黎视线一瞥,立马收回,思考问题。
见她装聋作哑,抬手就要打一拳,没曾想她一个侧身给躲开了,裘景深吸一口气,忍着怒火问道:“你能不能好好回话?”
林清黎按住他的肩膀:“这个事嘛,天下人比你还急,裕王比你还郁闷,就算我们不去找他,我估计他都开始查了,齐希和许秋言八层也忙过不来,你回去没人搭理你的。”
“总不能什么都不做啊。”裘景心急。
林清黎不慌不忙地说道:“学一下裕王平时探案的样子,让他搁前面查,我们在后面捡漏,明日所有势力的目光都对准了大理寺,现在急着出去只会成为众矢之的,平白招人围攻,冷静一点。”
“你的意思藏在暗处,故作对此事完全不知情。”
“局中者迷,旁观者的清,你想想这次扯进来的势力有多少?”林清黎放下手问。
裘景平静了下来,“长武山庄,搞木炭开采的皇商,大理寺,裕王,皇帝,太后,再有就是南梦河的诸多门派,他们都是因为长武山庄才出现的,我能想到的就这些。”
“差了几个,你再看看你想到的这里面最大的受害者是谁?得益的又是谁?”
他深思,想了想道:“受害者皇宫里死的人,还有周掌柜,他肯定是被冤枉的,绝不会干这种事,要木炭根本没用,可况他又不缺钱,得益的……”
说到一半他卡住了,所提出来的好像都是失利者。
长武山庄,搞木炭开采的皇商背锅就不用说,马上进牢里,等着被灭九族。
大理寺和裕王虽不在管辖范围,但出现这样的大事,如果查不出来,一个吃人饭不给人干活的罪名怕是跑不了。
皇帝,太后等宫内势力,那是更惨,人在皇宫里静坐,祸从外面来,高贵的命差点被木炭搞没了。
至于南梦河的诸多门派,长武山庄没了,他们的擂台就没了,苦心修炼只为上擂台一战,梦想的火种被半路掐灭,如今他们该思考存在的意义是什么,悲惨啊。
“找不到,对吧。”林清黎绕着他转了一圈,“少了几个势力,朝堂势力,几个皇子势力,还有与长武山庄对立的商人势力。”
裘景沉默。
她接着道:“你提的势力全倒了,最大得益者是除了裕王以外的所有皇子,剩下的朝堂势力见风使舵,商人趋利而行。”
裘景震愕:“幕后的人是某位皇子。”
林清黎打断他的话,将手放在自己嘴边,“嘘,还不确定,乱猜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