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张昭立刻带着人往里追了进去。
凌霄把顾墨怀的白绢拉下来,侧头看着她的脖子,眉头皱得紧紧的。
“血是黑的,伤口上有毒。”
“伤口还有毒?”顾子衿从屋顶上跳下来,气恼地道:“我刚刚就不应该让娘一个人留下来的。”
“你们放心,我这个天天与毒为伍的人,还能被毒毒死不成?”
顾墨怀有虚弱地坐到地上,顾子衿和凌霄分两边将她扶住,都担心地看着她。
唐大夫走过来道:“那个廖姆精通用毒,你还是小心一点,让我来帮你看看吧。”
“不用了,我自己来就好。”
顾墨怀对唐大夫虚弱地笑了,艰难地抬起手,搭上自己的脉。
她号了一会脉,拿一颗倒出来自己服下,又拿出一瓶要交顾子衿道,
“帮娘将药粉洒在脖子的伤口上。”
“好。”
顾子衿还没来得及将药接过来,就被凌霄拿了过去。
凌霄将药粉打开,以最轻柔地力气,慢慢洒在她的伤口上,“为什么每次出点事,你总要弄点伤。”
顾墨怀虚弱地道:“我也不知道最近为什么总在受伤,看来要找算命先生看一下,是不是八字犯的小人。”
凌霄冷冷地扫了她一眼道:“与其相信这个,还不如在遇事的时候小心一点。”
“我已经很小心了,好不好?他一发现我,我马上就知道了,但是跑不过人家。”顾墨怀苦恼地道:“要不然哪天我也习习武。”
“不是习不习武的问题。”凌霄把药瓶交还给她,“刚刚如果你的身边留着一个或几个人保护着,就不会发生这种事情。”
凌霄话说到一半,略带责备地看着顾子衿道:“她是担心你人手不够,才没想着让你留人寸来保护她,可是你们是什么回事,为什么一个人都没给她留下来?”
顾子衿低下头,自责地道:“都是我的错,是我没把事情考虑周全。”
“没事。”顾墨怀收起药瓶,摸摸顾子衿的头道:“你娘我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你看那个寥姆不是什么便宜都没占到。”
凌霄冷哼一声道:“还敢说漂亮话,脖子差点没被人家割掉。”
顾墨怀摸摸自己的脖子,笑得有点尴尬。这是她这段时间以来受伤最严重的,也是最被动的一次。
廖姆这个人不简单。刚刚要不是凌霄出现,他就不可能冒险靠近她,那她想脱险也就没那么容易。
顾墨怀正尴尬着,张昭从里边急急跑出来道:“廖姆又跑掉了。”
顾墨怀惊奇不已,这四周都被围了起来,,而且刚刚她注意到,堂屋的另边就没有窗户,都把廖姆逼到这个地步了,都还能让他跑掉?
张昭也是一脸懵,“我们追到里边就不见人了,刚刚问守在外边的人,也都说没有看到他跑出去。
唐大夫在一旁听得脸色不停地变化,听完就之后,就急急往堂屋走进去。
张昭莫名其妙,看了凌霄一眼,也急忙跟着跑进去。
“我也想去看一下。”顾墨怀很渴望地看着凌霄,“你能让人扶我进去吗?”
刚刚才把毒解去,她现在身体还虚弱着,走路有点出不了力气,现在需要一个人扶着才能走。凌霄看了顾墨怀一眼,一句话也没说,扶住她的手臂站起来,再扶着她往里边走去。
顾子衿跑到另一边,扶住顾墨怀的另一只手,道:“都这么虚弱了,还这么好奇干什么?”
顾墨怀笑道:“这个你就一定要弄懂了,就算是我很虚弱,还是有好奇心的。所以就像以后我老了,只要还能拄着拐杖,也会去看看这个天下的风景。”
“为什么趁年轻去看,等着老了去好吗?”顾子衿不解地道:“老了就好好休息吗。”
“老了有老的看法,年轻有年轻的看法嘛......”
娘俩半带玩笑地说着话,不用一会儿就到堂屋里面。
这时候唐大夫已一张桌子搬开,地面上露出一个圆形的洞,往里边看去好像有点深不见底。
顾墨怀诧异地看着,“这个洞是干嘛用的?”
唐大夫看着地洞气恼地道:“这里边是一个地道,在里边走一会儿,可以爬到我另一间屋子里边。廖姆一定是从这个地道逃走的。”
“所以你是说,廖姆顺着这个地道跑了。”顾墨怀很是不解地看着唐大夫道:“刚刚你为什么没说有这个地道?”
“这个地道很隐秘的,我一直都没有跟谁说。还以为那个叛徒不知道有这个地道的存在。”唐大夫看着顾墨怀道:“我刚刚也都没想起来。”
顾墨怀回想起唐大夫刚刚的反应,也可以判断出他刚刚并没有说谎。如果廖姆是从这逃走的话,那现在早已脱离她们的包围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