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海不甚在意地笑了笑道:“那披风啊,作用是非常大的,用剑切下几块刚好可以用来包扎本侯的伤口,剩下的没什么用就扔了。”
“你.....”君若木看着廖海气得直磨牙。
“若木。”顾墨怀停下来回头,满怀歉意地道:“当时实在是没有别的办法,只好削下来给他包扎了。”
当时其实还是有许多东西可以用来包扎的,可是廖海就动作非常快的去切那个披风了,她想阻止都来不及。
从削披风,到最后决定把披风丢下,顾墨怀总觉得廖海,是有那么一点故意的。
君若木对顾墨怀笑了笑道:“没关系的,只是一件披风而已,等一下我再去给你买一件来。”
顾墨怀连忙揺头阻止道:“我现在还有一件披风,不用花钱去买了。”
“你总是要换洗的吧?有两件挺方便,我这就去帮你买。”
君若木说完就往客桟外跟去,完全不给顾墨怀拒绝的机会。
顾墨怀只能继续扶着廖海回房了,事实上就算冬天再冷,她需要的披风也只有一件。
在感情上,就算是明知道没有结局,她爱的人也只有一个人,再多都是负累了.....
经过几天的治疗,廖海的伤也好得七七八八。
今天一早,给廖海号过脉之后,顾墨怀的心情特别好,回去收拾东西的时候都轻哼着小曲。
廖海走到顾墨怀的房间门口,侧靠着门道:“看把你高兴的,是不是决定现在就回上京?”
“我都迫不及待地想回去了,好久没有看到子衿,很想他。”
说到子衿,又想到凌霄,顾墨怀的笑不自觉地敛去。真的很为他的情况担心,她人虽然在这里心早就飞回了上京。
顾墨怀调侃道:“想的不只是子衿吧?还有没有摄政王?”
顾墨怀含笑看了他一眼,并没有去否认。她和廖海越相处越知心,心里有点东西就不想再去跟他否认了。
廖海走进来道:“你没有否认,这让本侯很高兴。”
“我的心事瞒不过你。”顾墨怀低着收着衣服,轻轻笑着。
“从今天开始,我们可以是很好的朋友了。”廖海试探着道。
“这当然,人生得一知己足已。”
顾墨怀抬起头笑看着他,走去将门关上,再回过来将白绢拿下,再把皮面具一点点地撕下来。
廖海看得震惊不已,指着顾墨怀道:“你这是什么回事?”
顾墨怀将皮面具带好,再把白绢带上,才笑着道:“我愿以心跟你相交,对你就没有隐瞒了。我是摄政王以前强抢回去的那个女人。”
“就是那个.....那个.....”廖海急得不行,一时就是想不起名字来。
“是莫离。”
“对,就是莫离。”廖海从震惊中不已,想了想道:“那子衿也是摄政王的儿子?”
“对。”顾墨怀点点,又低下头来拾着东西。
震惊过后,廖海又感动地道:“谢谢你对我的信任。”
“谢什么?”顾墨怀笑道:“难道你还不当我是好朋友吗?”
人的一生能得到一个朋友患难与共,又能那么知心,顾墨怀觉得可以用最真的心去对待了。
廖海拍拍心口,大声道:“你这个好朋友我交定了。”
顾墨怀看着廖海那雄纠纠气势笑了。
“什么事那么开心?”君若木提着个包袱走进来,奇怪地看着顾墨怀和廖海。
“没什么,就是朋友之间的一些话题。”顾墨怀看了看君若木手上提着的包袱,“你也知道要走了吗?东西都捡好了?”
“要走?要去哪里?”君若木见顾墨怀收好包袱,有点意外地道:“侯爷的伤好了吗?我们现在就启程吗?”
君若木其实还想再这里侍一段时间,毕竟在这里没有凌霄让他看得心里不舒服。
顾墨怀讶异地道:“你不知道要走了吗?那你手上提的都是什么东西?”
“这是我给你买的披风啊。”君若木把包袱放在顾墨怀的手上,“几天前去看一下没有合适的。我就特意让人给你订做了一件,你试一下看合不合适。”
廖海提了顾墨怀手上的包袱,戏谑地道:“还真是沉甸甸的情分。”
顾墨怀心情复杂地看着手上的包袱,正考虑着要不要试试,却见君若木脸色难看地抚着心口,慢慢地瘫倒向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