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母后不在朕的身边,朕也不会想她的。”小皇帝生气地哼了一声,嘟起嘴道:“我巴不得天天不见到她。”
顾子衿懒懒笑了一下,并没有答话,他娘跟太后可是大大的不一样。
小皇帝看看顾子衿想了一会,眼睛一亮道:“是不是跟朕想子衿一样。朕一天不见子衿就想得紧,那段时间你不在上京,朕想你都想得睡不着觉了。”
“傻不傻?”顾子衿揉揉小皇帝认真的脸,拉她的手道,“走,陪我去见摄政王。”
今天凌霄有事,不能来这里陪着他读书,所以他要专程去一趟御书房,把信送到凌霄的手上。
顾墨怀在信上有关心把寻问凌霄的情况。顾子衿觉得,凌霄看到这个一定会高兴的。
“好。”
小皇帝甜甜地回答着,眼睛也笑得弯弯的。她虽然怕凌霄,但她觉得能陪着顾子衿,什么地方都愿意去。
顾子衿去到御书房,就把信交给凌霄。
凌霄看完信之后,并没有像顾子衿想的会高兴,反而表现得有点生气,
“这个君若木发作得还真是时候,他该不会是故意让毒攻心,好让你娘暂时不能回来的吧?”
顾子衿吃惊报瞪大眼,他师父,真的有可能会做这种事。可是.....
顾子衿想了一会道:“就算师父他会装,可娘的医术也不是盖的,又怎么会被他骗过去呢?”
凌霄拿着信封敲敲案桌道:“这很简单啊。你师父只要把假的做成真的,真的让毒攻心,你娘就算看出来也不会不管。”
“这么说也是有可能的。”顾子衿低下头,又抬头看着凌霄道:“让毒攻心这么危险的事,我师父。”
廖海半屈着腿坐到窗户上,心烦地看着躺在床上的君若木,他真的很想把他拎起来,扔到马车上,不管死活直接拉回上京去。
十多天了,君若木就这样晕迷不醒着,而且什么时候醒来还没有个定数。
顾墨怀拿来一盒膏药,对廖海招招手道:“快过来,让我帮你上上药。”
“你过来。”廖海往床上看看,“本侯不想离那个装病的家伙太近,闻着他的气味本侯都觉得生气。”
“是不是装的还不一定呢?”
顾墨怀也不坚持,走过去在廖海脸上有疤的地方上着药。经过她这十几天的细心照顾,廖海脸上的疤快接近没有了。
这段时间她费尽心思,都没能找出给君若木解毒的方法,但是能还廖海一张无瑕的脸,她还是挺有成就感的。
“要是这个君若木一直不醒来,我们也一直在这里呆下去吗?”廖海生气地道。
“别生气,生气多容易长皱纹的。再加上你那些疤痕刚刚脱掉,那皮肤还嫩的,可经不起你太多的情绪变化。”
顾墨怀用半真半假的话,含笑轻哄着廖海。她知道他的耐心快用完了,可是君若木一直不醒,她也没有办法可想呀。
“你说.....”廖海附到顾墨怀的耳边轻声道:“那个君若木该不会是在装昏迷的吧?”
“不会。”顾墨怀揺揺头道:“他的脉象确实是昏迷的人该有的,并没正常人的活跃。”
“那就是他让自己真的昏迷过去。”廖海讥讽地道:“这对练武的人来说是很简单的事,只要不运气抵抗,让那个毒攻进心脉就可以办到了。”
顾墨怀拿了个镜子给廖海,转移话题道:“快看看你的脸,是不是比以前嫩白了许多。”
廖海拿出镜子左右照一会,满意地道:“这护肤的功夫,以后我就只信你了。”
“你就只应该信我。”顾墨怀靠近廖海,与他一同看着镜子,“还真是个绝世的美男子。”
廖海笑了笑道:“绝世美男子可不敢说,上京里边还有个摄政王呢,他才是从里到外的美男子。
“喔?”顾墨怀讶异地看着廖海,开玩笑地道:“我还以为你认为自己是最俊美的,怎么啦?你该不会像廖姆一样,畏于摄政王的权势说一些违心的话吧?”
廖海放下镜子道:“那个廖姆说了什么违心的话。”
“子衿问他四加四加一等几,他说这个得要凌霄说了才算。”
廖海冷笑一下道:“心机确实是够深沉的。”
“可不是,那个心机太深沉了,弄个毒就连识遍百草的我也分辨不出来。”顾墨怀轻叹着。
“连你都闻不出来.....”廖海半开玩笑地道:“说不定那两味并不是毒药,是他故意弄出来扰乱你的想法的。”
“是这样吗?”
顾墨怀低头想一会,从怀拿出那在左旋门釆的暗紫色草看着。
经过她这段时间的排查,她发这就是一株少见的草,即没有药性也没有毒性,混在毒药里边根本就不起什么用。
这棵草是这样,那么另外一味草药,会不会也是这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