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还真的说不清楚。”
顾墨怀想一下觉得没办法解释,也就只好把山音的事放下,朝正在忙着的太医们道,
“你们先过来一下,我有话要跟你们说。”
“是。”太医们都放下手上的事围了过来。
刚刚出去贴纸的太医,也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
顾墨怀看着那个太医生,奇怪地问道:“你为什么看起来那么慌张?”
“太监张贤来了。”
那个太医此话一出,所有的太医都慌了起来,在那里交头接耳的,有的人甚至想要逃去探起来。
“太后身边的张贤?”顾墨怀往外看看道:“你们为什么那么怕他?”
其中一个太医慌恐地道:“他在太后身边当差,有权有势的,来到太医院里边,想拉谁去就拉谁去,而且去了回来都暴毙而亡。”
“原来是这样。你们都去做自己的事吧,我去会会他。”顾墨怀说完就往门外走去。
廖海跟过去道:“你可不要随便跟他去慈宁宫。”
“这个我知道,你不用担心,我也没有那个贼胆去那里。”
顾墨怀笑了笑,快步走出太医院门口,见张贤正被侍卫拦在那里,才想起他根本就进不来。张贤见顾墨怀出来,立刻大声道:“太后身体抱恙,命你们即刻去问诊。”
顾墨怀淡漠地看了看张贤,指着贴在门口的告示道:“上面已经有写了,太医院里边人手紧张,大家都分不开身来。如果想要问诊的话,请亲自前来。”
“大胆!“张贤捏个兰花指,尖着声道:“太后有命,你们竟敢不从?”
廖海笑嘻嘻地道:“张公公,你就先别生气,生气脸上容易长皱纹呢。我们是有圣旨的可以奉旨不召。”
张贤担心地摸摸脸,才道:“圣旨上面只说顾大夫可以,没有说别的人也可以。”
“别的人没有听到也都可以的,不知者不罪嘛。”顾墨怀指指告示道:“无论是谁,只有来到我们太医院里,才会给你们诊治。”
“告示算个屁。”
张贤生气地看了看那张告示,把手中的拂尘交给旁边的小太监,亲自走过去将告示一点一点的撕下来。
顾墨怀走过去将撕下告示捡起来,扁扁嘴道:“就这样被撕下来了,难道这个真的不起作用吗?
“这个当然没什么作用。”廖海走过去捡起几片纸碎,托在手掌心上,“不过.....你去弄一个摄政王的印盖上面,最好连皇上的玉玺也盖上了,那就有很大的作用了。”
“这样吗?”顾墨怀侧脸想想,“那我等下再写一张,等中午吃饭的时候,问问摄政王能不能给我把他的印给盖上?”
“声音放软一点,多哄着他一点,就没有什么是办不成的了。”廖海将手上的纸片吹走。
“确实是要这样子,摄政王他就是吃软不吃硬的人。”顾墨怀点点头,站起来就往太医院里走去。
廖海也很自然地跟了上去。
“顾大夫。”张贤也想追过去,但是他刚往前迈进一步,就被守门的侍卫拦住。
“没什么事你就自己先回去吧,撕告示的事我也不跟你计较了。”顾墨怀头也不回地大声说着。
“但是你也要派个人去看一下太后呀。”张贤在门口急喊道。
“我已经走远了,什么都听不到,一个字都听不到。”顾墨怀揺头晃脑地走着,没一会就走得不见了踪影。
张贤只能留在门口气得直跳脚。
顾子衿带着小皇帝走进太医院,无数次回头看向在门口跺着脚的张贤。
小皇帝好奇地问道:“张公公他的脚不舒服吗?为什么一直站在门口那里跺着?”
“他大概是心里面不舒服。”顾子衿忍着笑道。
站在这个门口生气,不用猜都知道,张贤就是给他娘气到的了。他娘那么傲的性子,又怎么会给一个太监留余地?
“哦,原来是心里边不舒服。”小皇帝非常明了的点点头,感叹道:“这心病啊,还是要心药医。
“你知道什么?”顾子衿没有好气横了小皇帝一眼,拉道她快步走进太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