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墨怀连忙站起来,还礼道:“镇国公礼过了,下官慌恐。”
“不用客气。”凌霄对顾墨怀道:“快过来给镇国公看看吧。”
顾墨怀走镇国公面前,立刻有个仆人搬个椅子过来,她说了声谢,才坐下来给镇国公号脉。
过了一会,顾墨怀站起来道:“镇国公的病并没有什么大碍,待我给你下过针后,再换药服,过几天就可以好起来了。”
凌霄若有所思地看着顾墨怀。
镇国公愣了一下,随即又笑道:“顾太医就是心善,说着一些话来安慰老夫。”
“镇国公,我说的可是真话哦。”顾墨怀眨眨眼,“我怎么敢用这么肯定的语气来安慰你呢?”
“对。”廖海走过来,非常肯定地道:“顾太医的医术一等一的,只要她说可以治得好,就一定能把你治好。”
顾墨怀开心地看向廖海。他这个朋友还真没白交,她说的话都能够信个十足,在天下除了他没有谁了吧?
“真的是这样子吗?”镇国公瞪起那双浑浊的老眼,不敢相信地道:“顾太医你可不要骗老夫,让老夫白高兴一场。”
“摄政王那么看重你,我骗谁也不敢骗你呀。”顾墨怀微笑着道:“你咳得虽然厉害,但不会非常喘,平时说话也不会觉得透不过气来对不对?”
营身为相府嫡长女,却为妾室母女设计,被有婚约的太子嫌弃,被世人看不起。..
镇国公浑浊的眼中升起生的希望,双手握紧椅子的扶手,紧张地看着顾墨怀问道,
“确实是这个样子,那能说明什么吗?”
“这说明你呀,病得不是很重。”顾墨怀温和地笑道:“所以我能够帮你治好。”
“真的吗?可是.....”镇国公想信又不敢相信,“医书上有说,肺痈咳血死。”
“医书上是有这么说,但要灵活应用。”顾墨怀自信地道:“而且你这个咳血并不是因为病。那是因为之前的大夫给你下的药太猛了,你的身子弱经受不起。”
“是因为这样吗?”郭怀远走过来道:“那你打算用什么办法来医治镇国公?”
郭怀远对顾墨怀的医术也是心存怀疑的。只因为她之前之所以会名震上京,那是因为她的解毒功夫厉害,谁知道她治病的功夫怎么样呢?
“先下针吧。”顾墨怀拿针包在桌上摆开。
凌霄看看那针包,担心地问道:“你的手上有伤,要不要等过几天伤好了,再来给镇国公下针?
“虽然会有点痛,但是不会影响我的准头的。”
顾墨怀自信地笑着,手上的那一点点伤,如果能影响到她,那她这么多年来的苦工不是白费了“我说的不是这个。”
凌霄不高兴地看着顾墨怀。他知道的,就算她手上有伤也不会影响准准头,他只是在担心她这样动过后,手上又会伤上加伤。
镇国公人老精,一眼就看出凌霄在担心顾墨怀,连忙开口道:“老朽这身病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其实也不用急着现在就下针的。”
顾墨怀揺揺头道:“不行,既然今天来了,我就要把你治好。再者你身上这些淤血要尽早清除掉,不然以后治起来会更加麻烦,拖了还会病情加重。”
“那这.....”镇国公担心地看向凌霄。
凌霄看看顾墨怀的手道:“这个不能让别的太医来做吗?”
“我的独门手法,别的太医不会呀。”顾墨怀看向凌霄道,“你是在为我的手担心吗?”
凌霄看向别处道:“这个是当然的,不然晚上就得是我看着你睡觉了。”
“你放心,绝对不会影响到的。”顾墨怀说完,又朝镇国公道:“能不能让仆人们多拿几盆火过来,我怕等一下你脱掉衣服会冷到。”
“好。”镇国公答应了顾墨怀,又看向凌霄道:“真的可以让顾太医动手吗?”
凌霄道:“既然她觉得没问题的话,那就让她去吧。”
“那好。”镇国公高兴地仆人们道:“你们快弄几个火盆过来。”
镇国公吩咐下去,下人们很快就弄几盆过来,再在仆人的服侍下把衣服都脱掉。
顾墨怀拿起针,快速在镇国公的身连下十几针,过后手还是超乎她想象地疼起来。
廖海擦觉到她的脸色不对,连走到她身边道:“你手上的伤很痛吗?”
顾墨怀举起手阻止廖海继续问下去,上前抓住镇国公的手,紧紧的按着他手上的脉。
这个时候镇国公已经剧烈的咳起来,不过他的脉象并没有什么异常,也就说明他没有什么事。
顾墨怀放心地笑了笑,对旁边的仆人道:“你们去给他拍拍背吧。”
“是。”
仆人们很熟练地镇国公拍着背,镇国公没一会就咳出一口淤血,然后就不再咳了。
顾墨怀对他笑道:“你现在先去吸一口气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