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兔离开了,池鱼陷入了沉思,她想到了曾经黄花楼里的女人,到如今的小倌楼,还有很多很多。
她抱紧了怀里的小柒,似乎在自言自语,似乎又是在说给他听。
“小柒,我以前想着我能在这里衣食无忧的到老死,是我最大的幸运了。”
乐于助人什么的,她不是没想过,但她想的更多的事自己的生命和生活,毕竟助人为乐这种事,连在现世界都得小心翼翼,让不小心惹得一身骚,何况是在这种时代。
“可在看到黄花楼里的女人的悲惨生活时,我改变了这种想法,我想要她们的生活远离悲惨,不过失败了,还是在别人的帮助下成功的。”
她以前跟花烟楼老鸨提过自己的建议,但被打枪,是胡笙在知道了她的想法后,买池鱼楼,给她银子做基础,池鱼楼才能正常开起来。
即使胡笙不在了,也是白漓的银子到位了,她才能顺利的开起鲤鱼楼,否则若是靠她自己,她的助人为乐最多只能给衣衫褴褛的小孩几颗糖葫芦,再多她也没能力了。
种种的种种,都是在别人的帮助下顺利完成,若是只靠她一个人,不知猴年马月才能实现想法。
“喵……”
这个别人是他和胡笙?别人和他一起相提并论,心里真不爽,若不是他记忆恢复的迟了一步,哪有他什么事儿,白漓心里不舒服,没有像以前那样撒娇。
池鱼没有发现他的异常,继续说到:“我以为我做的很成功了,让很多人免于受到伤害,现在想想,我还是有很多不足。”
比如小倌楼,她只想到了更多女人的悲惨和无奈,忽略了极少数部分男孩的同样也面临着无法言喻的情况。
你又不是什么厉害的大人物,能做到这份上已经很厉害了,白漓从池鱼怀里跳出来,跑到了床上,表情带着点点的难堪。
要说实力,他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只不过当时的他和别的女人沉浸在儿女情长中,根本就没有考虑过这方面的问题。
池鱼以为他嫌弃自己的怀抱不够软,想要柔软舒适的大床,她笑了笑,看着前方继续说到:“所以,这次我想着我要做出巨大的改变。”
巨大的改变?白漓若有所思的看着她,等待着她的解释。
“我想把小倌楼改头换面,就像池鱼楼那样。”
哦,原来她说的巨大改变是这个,行吧,他支持,若是银子不够用了,他再劫富济贫,劫为富不仁的富人。
“还有,我想开书院。”
开吧开吧,都不是什么大事,白漓趴在床上,一副:你爱咋地咋地,背后有我担着的模样。
“还有很多很多,我一时想不起来,等我遇到了再一个个解决,你说好不好?”池鱼走到白漓身边,把他抱起来,嘴对嘴亲了一下。
“喵……”
化身为小柒的白漓心里美滋滋的,叫声带着欢快的味道。
“小柒太可爱了。”池鱼把他抱起来,在脸上使劲儿的蹭来蹭去。
“不过是不是因为营养不良?总感觉这段时间没怎么长大。”亲够了,池鱼将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还轻轻的捏了捏他的四肢和背,她想看看他是否长肉。
白漓笑不出来,他浑身紧绷的,身体微微扭动着,他想要拒绝她的探查,又怕她会想太多。
好在池鱼也没想太多,啰嗦几句让他吃多点后便放下了了他。
傍晚的时候,池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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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来了一位不速之客,侍草带领着众人诧异的看着门外站着的夕颜。
“这不是那边的小倌吗?怎么到我们池鱼楼来了,是谁耐不住寂寞,请人家上门服务的?”
木夏自从经历过被木冬“背叛”的事情,整个人情绪大变,不再像以前那样活泼,变得尖酸刻薄起来,她身边人怀疑过,或许这样的她才是最真实的她,以前那个开朗的人,不过是装出来的。
“这里人多,嘴臭的人少说话,别熏着我们。”打起嘴仗来,侍云还从来没失败过。
“你才嘴臭呢。”木夏仗着自己比侍云年轻漂亮,一直对她的种种行为看不惯,凭什么她可以约束自己,自己非得听她的话?都是奴才,谁比谁高贵了?
“你不嘴臭?一张嘴就喷人?你也不想想,要是没有池鱼楼,你比他高贵到哪儿去?”
“你……你也高贵不到哪儿去。”木夏被戳穿了心思,恼羞成怒了。
“哼,比你高贵就行了。”侍云两手抱胸,趾高气昂的模样气惨了木夏。
木夏看了一眼身边的其他“三木”,见她们没有要替自己出头的意思,哼了一声,跺了跺脚便转身离开。
这边吵完了,那边侍草也了解到了,知道对方是来找池鱼的,她招呼夕颜进去坐,无奈对方拒绝了她的好意,她只能先去把事情通秉给池鱼。
将夕颜一事说了之后,侍草犹豫了片刻,也把木夏说的那些话也说了出来。
“唉……”池鱼长长一叹。
这年头什么人都有,她当初救了她们,也没想过说一定要她们如何报答她,也不能这样隐晦的诋毁她吧?
这件事,她若是因此惩罚了木夏,感觉在外人看来是小题大做了点,不惩罚,她自己觉得憋屈。
至于为什么会憋屈,因为她不是圣人,她可以做到尽自己的能力帮助需要帮助的人,不代表傻,可以接受任何人对自己的任何诋毁。
“侍草,你说这件事该怎么办?”
池鱼这一问,侍草就明白了,她不想让这件事情轻飘飘的揭过去,她想给那个人一点教训。
“池鱼姑娘,信得过奴婢么?信得过就交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