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蔽。”邢涛听出池三爷意思,深怕身后有埋伏,他大喝一声,拉着季远凝找个桥头可以隐蔽之处躲起来,其他人也纷纷躲藏。
有摇摇晃晃的灯火从他们身后来,一群人招摇而来。季远凝看灯火甚多人鼎沸,想一定出了变故,他心里猜测出了什么事。
“季先生,怎么办?”邢涛问道。
“不急,看看再说。”季远凝道,他抹了把冬日里额头上流下的汗水。
池三爷那样得意,事情定然与自己不利。季远凝的心火在胸口处着,这股无名火拱得他有些气闷。邢涛在一旁从袍子口袋里拈出一支烟,想想用两只手指把香烟捻揉碎了,丢在地上,
他发狠道,他娘的,今天无非是拼命,我这种事情还看少了?
这话说得季远凝顿时抛开所有顾虑,有什么呢,当初在桃花树下都发过誓言,原来当初预计过结果,她没了黄泉路自己陪她!一念及此,好像把生死置之度外,从容许多。
人群走近了,为首是个女人,她吆喝手下把三个人推搡过来。
三个人似乎仿佛醉酒般,毫无反抗能力,任由女人的手下架着。邢涛望着,他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这三个人,一个韩四爷,一个马二爷,一个苑先生。
季远凝一眼认出了她身上的鞋子,是她送给姚阿杏带蝴蝶结的那双鞋!
季远凝打量了女子的身个,才注意到她身上的衣服,就是和自己拜堂的那件喜服,但再扫描到她脸上,却是个陌生不能再陌生的面孔,他想了想,忽然领悟了,露出痛苦的神色。
怎么会这样,千算万算还是漏算一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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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远凝,以你的智慧,你该明白了吧。”池三爷朗声道。
季远凝是明白了,但是邢涛还是很迷糊地望着他。季远凝面色沉痛道:“姚阿杏被池三爷掉包了。这个和我拜堂的女人是他安排的。你看,她定然是对韩四爷他们用了药,才昏昏沉沉是这个状态。”
“季远凝。”池三爷大笑起来,“来来来,让我先把这个完美的计划给你说个清楚,否则不是明珠投暗?天门山有智慧又有手段的可不是只有你季先生一个,你要相信,姜还是老的辣。”
接着他就把计划和盘托出:“其实这件事能完美实现,多亏了你的好外室姚夫人。你可能不知道,我早就在她身上下了好些功夫。她自己不信自己,非要信算命先生,她不晓得那是我师爷假扮的。
于是今天我用算命先生送一卦占卜诓她出来,自然有机会掉包你的新娘。哈哈。至于韩四他们,由小慧给你补充。”
池三爷洋洋自得的讲完故事,闵舵主回头给他甩了个赞许的眼神。
女人听了池三爷的话,开口道:“既然池三爷邀请,季园发生的事情我来继续吧。我在新房等你季先生没来,肚子饥饿,是姚夫人的丫鬟溜进来,给我带了点食物。我假装捂着肚子,她看我痛苦难忍,带我走出来。于是我摸清了去餐室的路,我以出恭为借口,到了宴席上,我说季先生还没有揭盖头,便以先给大家敬杯酒为名,为韩四爷和马二爷苑先生他们倒酒,然后他们的样子就如你所见。
对了,苑先生一时高兴,对我说出了顾山主护卫队的落脚处,还有接头的一些方法,现在,只怕池三爷的人已经在路上了。”
邢涛完全懂了。季远凝心中也算计到了,他压着心里种种懊恼,自己从草里走出来。
他镇定问道:“既然我已经落在你们彀中,池三爷你的所求是不是和闵舵主一般?”
“是。”池三爷看了眼闵舵主,咽了下口水,他权衡再三承认了,今晚是绝佳机会,错过再不能来,“我和闵培元手中都有筹码,只是对你而言,孰轻孰重罢了。我应该不会输。”
闵舵主这才恍然大悟,他以为池三出现是为了帮助自己,不想他也有的是野心。
“池三爷,你一个残废人,你觉得有这个能力弹压住帮里人么?”季远凝缓缓道,“我看你不要和闵舵主争。”
“放屁,我为闵培元卖命这么久,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我腿怎么废的,我可没有忘!我劝你把印信交给我,你的宝贝女人新婚老婆,连洞房都没来得及,你甘心吗?
你给了我,咱们联手,你也是我池三上位的大功臣,你不过牺牲一个人老珠黄的女人,得到的是我承诺给你的东西,不亏哟。”池三爷诱惑道,“再说男人三妻四妾平常事,我给你权力,你一样可以再娶。”
“为什么你能找到护卫队,还需要我手中的印信。”季远凝问道。
“只要有这个,顾山主一言九鼎,既然以印信为凭,他刚刚上位,犹未坐稳,只要我愿意拥护他,想他并不会在意谁做这个分舵舵主。”池三爷道,这和闵舵主的想法不谋而合,他们只需要这枚印信,便有筹码可以和顾山主谈条件。
“那好,我得先想一想。”季远凝得了解释,点头道,他得想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