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北御见着她摇头,冷眉拧了拧,几步绕过餐桌来到她的面前,半蹲下身,目光与她平视,沉了沉声,眸光认真:“还在生我的气?”
景喻:“……?”
昨天晚上的那些难以入眠的情绪,早就在看见他的时候已经消失的全无。
景喻是个非常容易好哄的人,气怨来得快,去得也很快。
席北御那么倔强的人,都在做着改变,这样的诚心,她又怎么会看不见呢。
他愿意做出改变,不就是给了很大的希望给她们的以后么。
但这会他认真解释的模样,真的挺好看的,也很让人心动,一时之间她没有去打断他的意思。
席北御手肘微伸,轻扯了扯她的家居服的衣袖一个小角。
“喻喻,别生气了。”
景喻:“……”
——天!
席北御扯得不是她的手,是她心中正在酣睡的小鹿,现在活跃的在心脏里疯狂蹦迪!
再撑一撑,说不定还能听到他更多软言软语,讨好的模样。
席北御像是听到她心中的话语般,尽力的满足她。
顿了一会儿,彻底蹲在了她的面前,微仰着脖,深眸望着她郑重的仿佛在对待某一件大事:“以后我尽量控制这样的情绪,尽量不让你感觉到不舒服。”
他比往常任何时候都要来得平和,仰头看着她,眼眸里仿佛只够容纳得她一个人。
景喻忍住想要上去亲一亲的想法。
心脏疯狂蹦迪的小鹿,累得都口出白沫,濒临死亡了。
她不自觉的舔一舔唇,“那——跟我去一趟医院,看看你额头上的伤,再去做一个全身检查好不好?”
话一说出口,景喻就看见他脸色凛了起来。
她试着回想刚刚是不是说得有点不太稳妥,还是说他本身就非常抗拒医院这样的地方。
她斟酌着语言:“之前陪爷爷去做检查的时候,就打听了下你的病情,医生就把你的病情告诉了我,你的病根挺大的,真的要好好的检查一下,工作以后还有很多,但是身体只有一个呀。”
说完,她定定的望着他。
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听自己的劝,毕竟他是个工作狂,而且他也不太喜欢别人插手他的事情,替他做任何的决定。
到是没有让她等太久,席北御伸手捏住她秀气小巧的鼻:“去医院可以,但要清算一下,你没生气,还故意不说话,嗯?”
从鼻间发出质疑的声音,眼眸望着她,泛着些许的宠溺,又深情的光芒。
景喻的心脏里的小鹿消失了,平静的湖面冒出一个又一个的气泡,彼此起伏。
他伸手将她抱住,往她的房间里走。
景喻晃过神来的时候,身上家居服已经被褪掉,感觉到凉意。
也许久没有亲密过,她下意识的想要避开,却被他抓住脚踝拉了回去,密密麻麻的吻在脖后接踵而来。
景喻失了力,无力的倒在纯白的被褥里,低低呜咽。
然后他的身体就响在耳边,低低的泛着情意。
“别怕,我会轻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