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宁王妃身份显赫,却是个心肠狭窄,不能容人的,徐佩霖自出生只有赵嬷嬷及阿山陪着,及至两岁后,被宁王妃强硬接到自己的房中抚养。
宁王原以为母慈子孝,家宅安宁。但徐佩霖的噩梦就此开始。
逢着王爷及下人在,那宁王妃便是个疼爱孩子的母亲,宁王更是感佩不已,愈发疼爱王妃,然而在只有徐佩霖或是心腹在的时候,王妃却总是言语侮辱,动辄打骂徐佩霖。
当徐佩霖懵懂无知,喊着娘的时候,王妃却冷笑着骂他是野种,没人疼爱的东西,不会成大器。
当王爷在的时候,她便换了一副面具,抱着世子不放手,手上爱抚,嘴上亲着,一言一语皆是疼爱之意。
有时候私下却是娇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把他惯得目无规矩,行事说话都不知礼数。
如此矛盾疯癫无状,让这样养至八岁的徐佩霖也错乱了,对这个母亲又爱又惧,竟不知什么是做人之道。
直至有一天王妃指着鼻子骂徐佩霖是没娘的野种,又在他身上掐了几处淤青,世子先是一愣,随即嚎啕大哭,引得王爷过来了。
王爷一过来,慈母面孔早就换上了,心疼地抱过徐佩霖,好声好气地哄着,又是对王爷请罪:“王爷,臣妾该死,下人看护时,不小心让世子爷跌了一跤,因而身上受了伤,世子爷嘴里便有些胡话出来了。”
“不是的,父亲。”小小的人跌跌撞撞地爬过去,扯着宁王衣角哭诉:“母亲一会儿疼爱我,一会儿又打我,我身上好痛。”
宁王急急捋开袖管,果不其然,有几道淤青。
“怎么回事?”宁王勃然大怒,这孩子是那个女子留给他的唯一念想,自己的王妃竟会如此歹毒!
“而且,母亲还骂我是没有娘的野种,我没有母亲么?那我的母亲呢?”
“你怎可如此对佩霖!你。”伸出指头斥责,宁王气得浑身发抖。
然而情势只在一瞬间转变,徐佩霖怎可能斗得过王妃。
“王爷,冤枉啊,我平日里对佩霖疼爱有加,有什么好的都紧着他,何来虐待之说啊!连他的丑事我都遮掩着,我念着他一个孩子,不会懂什么的,可是他却,太让我伤心!”
言辞闪烁,却凄凄哀然。
“什么丑事。”幼时的徐佩霖和宁王皆是一震。
王妃的心腹便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证据”,一个自制的巫蛊小人和一张布满歪斜字迹的白纸!
“我恨王妃,诅咒她不得好死。”“上次没有买我喜欢的宝剑,我恨王妃。”
一行一行念下来,宁王徐良已经目瞪口呆,自己的儿子竟是这样一个的孩子,平日里总听见下人来报,小世子骄横跋扈,行事不像话。
今日一见,这儿子心术不正,竟是如此这般!
字迹是他儿子的,一些事情也能对得上,如此不肖!
“是我错怪你了。”
宁王旋即转身,给了徐佩霖一个巴掌:“你这个不肖逆子,你算是废了,给我滚回你乳娘那边,王妃,不必伤怀。”
自此以后,日益长大的徐佩霖与王妃逐渐水火不容,而宁王被蒙骗蒙蔽,总以为是自己的儿子不知感恩,行事无状。
一番言语安慰,真正的表演者获得满堂彩,小小的徐佩霖却学会了沉默,学会了伪装,学会了放浪形骸。这一切只为了韬光养晦,找到自己的身份母亲。
最震撼的只一件事,徐佩霖的生身母亲竟然是名为“碧云”的绣娘!那么,一切的一切,竟然是冥冥之中,是宿命,是轮回?碧云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