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予墨总觉得此事不简单。
“萧大哥,你说这会不会是吴良使的一招金蝉脱壳,而他自己则趁机逃走了?”
箫云山其实也有此猜测。
吴良在此地经营多年,说不定他在县衙内也有一两个熟人。
或许是他拿捏了别人什么把柄,或许双方有什么利益交换,那内应便借此机会,助他逃出升天。
不过这只是两人的猜测,并没有真凭实据。
“我过几日再去县城打听打听!”箫云山这样说着。
又过了几天,这事儿更是闹得沸沸扬扬,就连祁山村也有许多人在讨论。
箫云山也从县城中打探回来了。
“萧大哥,如何?”
宋予墨一边给他倒水,一边问道。
箫云山接过杯子,撰在手里,盯着杯子里漂浮着的一根茶叶,思考了下措辞,这才开了口。
“我找了县衙里一个专管此事的小吏,诱以银钱,他才告诉我,死亡名单中,确实有一个叫吴良的死囚。”
“那尸体呢?”宋予墨接着问。
“那大火足足烧了一天一夜,尸首残破不堪,根本无法辨认,但是吴良所在的那个囚室,确实发现了一具尸首,手脚都戴了镣铐,观其体征,也与吴良相符。”
箫云山看着茶杯,眼眸幽深。
“萧大哥?萧大哥?……”
宋予墨一连唤了四五声,箫云山才回过神来。
望着宋予墨担忧的神情,箫云山笑了笑,一把握住了宋予墨的手。
“我没事儿,就是这几天奔波劳碌的,有些累了。”
见他面上确实有几分疲倦之色,宋予墨有些心疼:“那你一会儿回去好好休息!”
箫云山点点头,又继续刚刚的话题。
“吴良是真的死了,千真万确,所以你别担心。”
箫云山努力作出一副自若的神情,不敢让她看出自己眸子里掩藏的忧虑。
既然箫云山这样说,宋予墨便不再怀疑。
县城大牢发生的事儿只不过是这乡间中,众多话题中的其中一个,没几天,村里便再无人提及了。
而宋予墨的心情,随着时间的流逝,渐渐飞扬了起来。
倒不是因为吴良,而是又到了一月一度的结账时刻。
卤鸡爪上市后,果然受到了上层人士的追捧,经过一个月的售卖,已经出现供不应求的情形。
是以,这个月的收入大幅增加。
她粗略算了算,刨除成本,两个月利润达到了200两。
其中,那每天三四十斤的鸡爪就有50几两的收入。
比起猪下水的利润率,可是高多了。
尝到了甜头的宋予墨,打算再接再厉,研发更多的新产品。
在此之前,她决定先把这两个月的利润给大家分一分。
本来几人签的契约是半年一分,之所以先分一次,则是因为箫云山家要盖新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