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们回来了,几人也没空理会。
沈桂枝饶有兴趣地到处参观,宋予墨坐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冷眼旁观他们招人,红叶则像是隐形人般,静静坐在宋予墨旁边一张桌子前。
宋予墨这几天的功夫没白费,至少像现在这种时候,她知道坐下。
厨房的长工和洒扫的人,讲究的是细心和手脚麻利,沈二叔夫妇都是这样的人,就由他们来考核。
跑堂的伙计则要心思敏捷会来事儿的,就由沈大婶来主导。
沈大叔和他两个儿子也发挥了自己的特长,在面前的桌上摆了好几种酒和温酒的器具,正一杯杯品着面前的酒,选着酒保。
宋予墨暗暗点头,这一家人分工细致,各尽所长,看着十分靠谱。
除此之外,酒楼最重要的掌柜和账房还没有着落,需要宋予墨自行招聘。
掌柜的话,重斤之下必有人才,真正让她忧心的是账房。
酒楼的账房要同时担任记账和出纳两项职责,一不小心就会造成腐败案件,所以都是由可靠的人来担任。
宋予墨第一时间想到了沈金枝。
可沈金枝自从上次那事儿之后,对陌生男子十分抵触,而酒楼里男男女女,形形色色的,也不知道她是否招架的住。
可除了沈金枝,她手上确实没有合适的人选。
她把目光落在了一旁的红叶身上。
“红叶,你会识字算账吗?”
红叶目露疑惑:“识字,不会算账。”
宋予墨的一句“我教你”正要脱口而出,想到她是保护自己的,又泄气地闭了嘴。
若是又像红叶这样虽然不大熟,但绝对不会背叛自己的人就好了。
她这样想着,眼睛忽然一亮。
对啊!她为什么不去买两个能识字懂算账的人呢?卖身契捏在她手上,他们也翻不了天。
她见沈大叔已经喝得有些麻了,退到了一边让两个儿子上阵,忙上前问他。
“沈大叔,你知道这镇上有什么靠谱的牙婆吗?”
沈大叔大着舌头道:“牙婆,你……你要买人?”
宋予墨笑着猛点头。
“城西有一个牙婆,那牙婆长得还挺好看,走,我带你去!”
沈大叔撑着桌子站了起来,跌跌撞撞走向门外,却没注意脚下,被门槛一跘,身子一软,倒在了门边。
顿时,呼噜声震天响。
宋予墨:“他究竟喝了多少?”
沈大和沈二强忍着难为情,一左一右把这丢脸的亲爹架到楼上歇息。
沈大叔一边被动前行,一边还在嚷:“城西的牙婆俏,城西的俏牙婆!”
宋予墨刻意忽视沈大婶吓人的脸色,溜到了后面的柜台上打起了算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