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今天宋老太太出事儿,他也在宋家门外围观,萧云山一问,他才想起昨天的事儿。
萧云山讲完故事,又补充道:“当时田里有两个人,他为什么偏偏等到其中一个人走了,只剩你祖母的时候才来问路?”他的行动分明就是有针对性的。
他说的很有道理,宋予墨不得不抛下这个念头,转而思考起其他的可能性。
“那会不会是我二叔又在外面惹祸了?”宋予墨想起之前贺货郎的事儿。
这个可能性萧云山自然也是考虑过的。
“我今天问了好些你二叔同村的人,都说他现在老实的很,被你二婶管得极严,轻易城都不让他进,从早到晚都在田里忙活。你二婶和你祖母也是整天守在家里,和村子里的人也没闹过什么矛盾。”
那真是奇了怪了,宋予墨脸皱成了一团。
“那会不会是他在岐山村的时候得罪的人呢?”宋成业之前和好几个寡妇小媳妇有首尾,得罪的人真是不少。
萧云山也知道贺货郎媳妇和宋成业被抓奸的时候,他却直觉不是这些人。
“别人就算恨透了他,为什么要专挑一个老太太下手?他就这么肯定老太太会把吃食分给家里人?”萧云山提出疑问。
“应该不会,老太太在二叔家过得不好,估计挨饿被打是常事儿,有好吃的肯定自己就昧下了。那糕点是二婶从老太太嘴里抢下下来的……”
宋予墨说着说着停了下来,心中一动,忙看向萧云山,后者也看向了她。
似乎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
“下毒的人肯定是知道老太太的处境,他的目标确确实实就是老太太一个人,和二叔他们无关。”宋予墨一口气道。
萧云山点点头:“我也是这样想的。”
“可是为什么?”
萧云山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对呀!为什么?
一个足不出户的老太太,到底有什么价值?
两人想了很久,依旧毫无头绪。
“姑娘,吃饭了!”玲儿的声音从厨房里传了出来。
两人只好暂时作罢,一前一后去了灶房。
老太太已经醒了,文娘刚喂老太太喝了药,这会儿又盛了一小碗粥,打算端过去喂老太太喝。
宋予墨心疼母亲,抢过文娘手里的碗:“娘,我去喂祖母喝粥,你先坐下吃饭。”又对萧云山道:“你别等我,我一会儿就好。”
萧云山却依旧跟在了她身后:“我们去问问老太太昨天的事儿……”
老太太正精神萎靡地靠坐在床上,见宋予墨进来,眼眶都红了,就要留下泪来。
谁想的到,老了不中用了,自己平时心疼的小儿子小儿媳会这样对她。反而是自己一直苛待的大儿媳和大孙女照顾自己。
老太太含着泪被宋予墨喂了半碗粥,看着孙女的眼神满是愧疚。
宋予墨面无表情给她喂她吃了粥,又服侍她洗漱、解手。
最后才问了她那糕点的事儿。
老太太刚才已经从文娘的话语中知道了事情的大概,听到有人拿下了毒的糕点给自己吃,也是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