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森不知道她要表达什么，却没问，不想遭到打击。

依芙娜自言自语：“这个月球太突兀，八颗行星更不科学，像在守护什么？”

“月球上什么也没有，探测好多年了。罗森忍不住说道：“上次去的十几个国家全都无功而返。”

“你知道个大头鬼？”依芙娜放下图纸又看研究起电脑3维图，“你们的月球才是最恐怖的，只不过死了。”

“什么意思？”

“善守者藏于九地之下，善攻者动于九天之上，神坻隐于星辰，宇宙虚幻成真。”

“你能不能说人话？”

依芙娜用鄙视的眼神看着罗森：“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就是我让你读书，你却想回家喂猪，请你不要再用你二点零的脑子打击我六点零的智商。”

依芙娜说完甩了两个白眼，拿着图纸走了，罗森蒙圈儿了半天，想扇自己两耳光。

他忍着骂人的冲动追了出去，想看依芙娜又在搞什么鬼。

依芙娜找到叶老，让他在看图纸。

“叶老看看这像什么？”

叶老：“图纸。”

依芙娜：“图纸里画得像什么？”

叶老：“星球。”

依芙娜处于暴走的边缘，瞪着紫眼：“你好好看看这张图，上面的星球分布规律，像不像道家的大阵。”

叶老愣了半响，细看了一会儿，态度认真道：

“真人之言让我醍醐灌顶，弟子细看真的像乾坤八卦阵。”

罗森摇头，两个人小说都看多了，中毒不轻。

依芙娜点点头，“你看哪个球是生门？哪个球是死门？”

叶老皱着眉头，“真人，亁坤八卦阵奥妙无常，生门死门，只有布阵人知道，而且这八颗星一直在转动，经常变化，看不出来。”

依芙娜嗔怒道，“算，你不是会算卦么，算算几天后我去哪几个星球能飞出太阳系。”

“真人又打算上天？”

“对！你要不要一起？”

“额！谢真人美意，我修炼好了再飞升。”

“那还不快算，真磨叽。”

叶老拿着铜碗，刚闭眼又睁开望着依芙娜，“真人若补齐了九星，我会算得更准。”

罗森有点佩服叶老，胆子渐长，学会和女魔头讨价还价了。

依芙娜瞪了叶老一眼，揉了三个纸团丢在叶老碗里，怒脸微嗔：“齐了，好好算！”

罗森会笑死，哼哼闷乐，旋即又闭上了嘴。

让伊芙娜的眼神秒杀了。

叶老目瞪口呆，“真人，此举怕是不妥，有损仙威，玷污神性。”

“我就是你的神，有种尽管玷污！”依芙娜说得很认真，“不能只看表象，去看此物的无象，无象为宇，有象为宙，你碗里有九个宇宙，九九归一，一定算得出来。”

叶老被说得一愣一愣的，想了半天开始正襟危坐，闭眼摇碗。

摇了半天，三个纸球球弹飞了出来。

依芙娜：“做何解释？”

罗森看不下去了，六个铜板三个纸球球，球肯定会弹出来，解释个屁。

叶老：“额！嗯！啊！嘶！……”

依芙娜：“你要上厕所？”

叶老冷汗如雨，颤颤巍巍说道：“……木一……木二…木三。”

依芙娜：“何解？”

叶老变得一脸严肃，现学现卖：“从无象看，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木寓意万物生发，生命和希望。从有象看，纸乃木制，三球而出，应是在木星周围有所发现。”

依芙娜郑重的点点头，“暗藏玄机，深合我意，那就去木星卫星。”

“祝真人举霞飞升。”

“我飞不上去你就准备飞升吧。”

……

罗森看傻了眼，严谨的科学探索就这么定了下来？

三克反氢的制造成本无法衡量，是海量的，依芙娜也许不在意，但老局长应该倾注了所有，而依芙娜的试飞也将为安全局提供宝贵的真实数据。

这是个互利互惠的结果，也是伟大的实验。

可这个伟大的实验，让三个纸球球就决定了命运，太唐突，太荒谬。

依芙娜回了休息室又看起了平面图纸。

罗森觉得有必要拯救下这个疯女人。

“你不觉得这样定下一个科研目标太荒唐吗？”

依芙娜看着图纸头也没抬，“科学的尽头是神学，这是你们地球人伟大的科学家说的。我不信神，但我相信命运。”

“有区别？”

“有，神不存在，命运却是可以改变的。”依芙娜望着罗森轻笑：“我改变了自已的命运，快成功了，也改变了你的命运，在成功的路上，我还要改变这个黑毛毛球的命运，正在踏上成功的路上。”

罗森想说最后一个已死在了路上，却没有开口。

他见证了依芙娜创造过很多奇迹，但奇迹不是捡地上随处可见的石头，那太扯淡了。

依芙娜挥挥拳头：“相信我，万一去了木星回不来，我俩就在那儿开创新的文明。”

“什么文明？”

“生命。”

罗森愣了半响，“可以带上江小白和陆小曼。”

依芙娜白了他一眼，“我就是你的神，现在命令你：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