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公主!”
一大早的沈皎月就被菊秀闹的惊醒过来,菊秀闯进门来,见她好好的在榻上才放下心来。
结果不到一会便是炸了舌:“公主怎么睡到榻上去了?昨日不是在外.....”
沈皎月的目光落到被子上的长袄,淡然道:“大惊小怪什么,昨日应是殿下来了。”
菊秀哦了一声,又炸了:“殿下来了?他不是,不是忙着和那什么徐小姐...”
沈皎月蹙眉道:“今日还是将门落锁了吧。”
菊秀总觉得这不是个好法子,奈何沈皎月的目光递了过来,让她禁了声。
“太子妃,天齐国来使南公子在门外候着,说今日有要事与太子妃商议。”
一个侍卫模样的人进来通报了一声,便是出去了。
沈皎月思忖了片刻才想起昨日南辰逸说父皇带了些话给她,也不知是不是事关此次援兵一事。
南辰逸见到她面上舒缓开来,他就站在那,阳光一寸寸的倾洒在他的肩头,让人莫名的觉得暖意融融。
“有何话进府说罢。”
南辰逸抬眸看了看牌匾道:“臣备了茶肆,想来公主会觉得自在些。”
啧,这人怎么跟她肚里的虫子似的。
她想了想,楚云玄此刻忙着相府的事,恐怕也不会过多注意此事便应了。
南辰逸并未有备马车,只说不太远,走走也不错。
这么一走,倒是让沈皎月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轻松。
似是以往在天齐国虽是不受宠,但她不用每日琴棋书画,也不用每日端庄明秀。
她可以撒丫子跑在宫里的青石板路上,也可以爬上高高的树梢,有时也能从池塘里捞些鱼上来烤烤。
若不是她知晓了母妃死的真相,倒也算过的自在。
“怎么样,公主是不是觉得这样反而心情会好些。”
南辰逸见着她眼里的光觉着有些恍如隔日,也不知是多久没有见着了。
茶肆简洁明朗,光线宜人,时不时的还会有些许微风吹拂进来,端的是雅致十分。
只一眼便是觉得定在此处的人,算得上是十分用心了。
“公主那时最爱让臣喝的便是这金丝菊了,此次臣带了些来,公主要尝尝吗?”
金丝菊?
沈皎月思索了好久才想起,那时候与南辰逸玩到一块儿竟是觉得知己难逢。
南辰逸时常会带些宫外的小玩意儿给她,日子久了她便是觉得自己不太好意思。
她听闻前朝进献的金丝菊名贵异常。
于是她趁宫人们清点之时顺了几朵,好在数量不多,也未曾被发现。
南辰逸还直夸她殿里的茶好喝,说果然是宫里的东西,而下一句便是让她别再去偷拿了。
这金丝菊是他父亲的堂兄进献用于贵人们品尝,好长期供送的,结果她误打误撞偷了他们南家的东西来招待南辰逸。
啧,怎么又是段黑历史。
南辰逸见她回忆起来,轻笑出声:“眼下不用公主去给臣偷了金丝菊了,臣带了许多,应是够公主喝上许久了。”
这.....怪让人尴尬的。
晌午的阳光晒进来,照的人浑身暖洋洋的,南辰逸整个人笼罩在阳光中皮肤变得更加的白皙,碧玉无瑕的模样。
他微笑着开口道:“皎月,若是不开心,便回天齐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