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沈皎月冷笑出声:“我难道还有拒绝的可能吗?殿下这哪里是在问我,分明是在告知于我。”
沈皎月忍着剧烈的疼痛从床榻靠坐起来,用另一只手抢过楚云玄手中的药碗一饮而尽道:“殿下走吧,往后这些事都不用再来问我了。”
“皎月....再等等孤。”
等等?等什么?
她的泪花四溅,似是再也忍不住这些时日的委屈,她道:“殿下要我等什么?
等我天天看着的殿下与徐轻染你侬我侬,我还要大度谦让。
还是等着殿下娶回徐轻染再来与我说殿下是爱着我的?
殿下说累了,我也累了。所以殿下以后便不要再来找我了。”
楚云玄沉着眸子端看了她许久,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的离去了。
待他离去,沈皎月才深吸了一口气,疼的说不出话来,那将将包扎没多久的伤口,因着刚刚剧烈的活动又渗出血来。
可那瞬间她竟也觉得自己如同一只木偶觉不出疼来了。
她以为他不过是有他的一番谋划罢了,到如今听到他说要接了徐轻染进府,她竟是连自己的都骗不下去了。
那便索性决裂吧,也好过来回牵扯,如永远好不了的伤口。
她没有随楚云玄回府,她让南辰逸帮她置办了一处宅子。
宅子里有一颗苍天的梧桐,树下有一挂秋千,屋内有文房四宝,还有软塌馨香。
似是什么都未缺,却不知为何,心间却似是缺了一块一般,呼呼的灌进些凉风。
不止是楚云玄,好几日也未有见着南辰逸,似是躲着她一般,每每都是差人前来与她说说近日云栖国的动向。
平平无奇,也无聊的紧,那其中也没有关于楚云玄的消息。
就好似这两人从未出现在她的生命之中一般。
菊秀与她推着秋千有些嗔怪:“公主将将好一些,还是不要坐这秋千了。若是摔了又得躺上十天半个月了。”
“你懂什么。这叫及时行乐。”沈皎月招手,示意菊秀推起来。
荡漾在秋千上,沈皎月觉得心情舒畅的紧。
“再高些吧,菊秀。”沈皎月闭着眼,微风拂过,一头青丝飞扬,似是来回间她便是像那林中穿梭鸟儿一般,自由又洒脱。
背心传来一丝暖意,却不是推她的,而是生生止住了她想要振翅高飞的心思。
一抹带着笑意的清澈男声传来:“再高,公主便要摔了。”
秋千停了下来,沈皎月瘪嘴道:“南辰逸,你不来便罢,一来便是要阻了我快活的心思。”
南辰逸眉眼似又恢复了以往的温润如玉,白皙的面颊上,一双眸子清亮澄澈,他道:“臣心系公主安危,还望公主饶过臣这一回。”
沈皎月跳下秋千来,总觉着这南辰逸哪里不同了,可她却也说不出。
还未等她多说什么,南辰逸又是开了口:“围猎上的刺客调查清楚了。”
他顿了顿,似乎有些不知如何开口,沉默了片刻才道:“公主想听哪一个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