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怪异的看了我两眼,似是不能明白我脑子里都装了些什么。
最后他还是在我的游说下同意了。
翌日从宫中回来才与我说起皇上已是派了御医过去了,不会有大碍的。
派?
我虽是年龄不大,但也是知晓以公主这样的身份犯不着派了太医前去,殿中定是有现成的御医的。
父亲瞧着我的面色不对便问有何不妥,我问了她的名号才知晓。
原来她便是那位不受宠的公主,父亲说早年她的母妃因为叛国被皇上亲手处死了。
怎么会这样?
若是她的母妃真的叛国,又何必冒了这险救了我的性命。
我心中有些悲意,于是每每父亲进宫,我都会缠着父亲将我带进宫去。
自己悄悄的溜去寻了她。
其实这样有悖伦理纲常。
大抵也是觉着我年龄尚小,所以父亲便求了皇上说我内心不安想要看着公主好起来。
谁知皇上竟好似并不在意此事一般便是应了,大抵他能记起他还有这么一位公主已是不易。
因着有了皇上的准许,我才能时不时的去寻了她。
她的风寒并没有让她缠绵病榻几日,第五日的时候已是大好了。
我见她大好,心里也是高兴的,便问她那日怎么知道我被人抓住一事。
她果真是个奇特的存在,她与我说是因为她在树上。
我怔愣住了,或许在我的印象里,公主应是像那些闺秀女子一般,是娴静的,是端庄的。
却没见过她这样无畏的,热烈的如同一抹骄阳。
她见我怔愣,便是笑得更加的没心没肺了,她说南大人家的孩子,果真如南大人一样死板的紧。
她竟是说我跟我爹一般死板,可不是的。
或许我没有遇见她便会如此,可我偏偏遇见了她,于是我变得逐渐开朗了。
因着我时常来,她每日都在练字,我便问她为何如此刻苦。
更是挖苦她,她并不同她的姐妹们一般娴静端庄。
每当这时她便叹气道问我信不信她的母妃绝不会叛国。
这些事我并不知晓,所以也并不好答,只是她这般善良的的性子,我不信一个叛国的娘亲会教的出来。
后来她也没有再问,只是有时她总是带着她的丫鬟,我们三人便是在那池塘捣乱。
将宫里能吃的鱼都捞了个遍。
她湿漉着衣衫,又脱了一双鞋袜,便是踩进那湖中捞起来。
那言语间还有些挑衅,她说我要是不下去陪她捞鱼,今日她烤的鱼,我一口都别想吃着。
我还未说话,她一旁的丫鬟已是扑通的跳到水里去了。
边捞还在边说:“公主算上奴婢吧,奴婢可馋公主烤的鱼了。”
真有这么好吃吗?我迟疑了,最后还是一番挣扎之下入了湖。
天知道,她若是烤的那样难吃,我是绝不会下湖去的。
我这是被她们主仆二人一起戏弄了。
我的衫子湿了,脸也花了,吃了一肚子焦糊的鱼肉回到了府中。
我的父亲还以为我又被人抓去严刑拷打了一番。
自此,我的父亲便是将我禁足了半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