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税负要交几成?”
田恒想了想,假装叹气道:“四成”
“那确实负担挺大呀,”女子若有所思:“一年能有多少余钱呢?”
田恒严重怀疑,这妹妹是来鞑子这里查户口的,她问的这些鞑子百姓的问题,自己这个假冒的哪里知道啊!
他只好又瞎编了一嘴:“大概,大概十来两银子吧。”
他觉得十来两银子是个模棱两可的数,自己这个身体的原主人零花都是一个月一百两起步的。
按照尤柏鞑子百姓很穷的说法,加之自己扮演的是一个村子的首富,这些钱应该差不多吧。
但是田恒没想到的是,女子却是满脸的吃惊神色。
田恒不禁暗暗腹诽,尤柏这个坑货不会是瞎扯吧,难道说自己说少了?鞑子百姓也是不差钱的?
但却见女子收了神色,吐出几个字:“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差呀。”
田恒明白了,原来是自己说多了。
心中不禁感叹一句,这鞑子村首富的含金量真低呀。
又和女子闲扯了几句,女子突然来了一句:“乡亲,有吃的吗?”
田恒一愣,连忙道:“有,只要小姐不嫌弃俺们农家饭粗鄙,小人马上去做。”
女子一笑,轻轻颔首。
田恒他屁颠屁颠地跑向厨房,找到那些剩余的玉米和番薯,加上点野菜干一锅给炖了。
虽然食材有限,但是田恒作为一个资深单身狗,独居的生活过久了,这做菜手艺还是有的,放入盐巴不一会儿一锅东北大乱炖便新鲜出锅了,单论卖相,可比柱子的手艺强多了。
不过这女子也真够奇怪的,孤身一人来到这里来到这里有吃有喝一点也不见外,好像也不嫌弃。
女子小口吃着田恒做的大乱炖,好似还比较满意。
田恒就在旁边直勾勾的看着她吃,总觉得场面极其的诡异。
诡异的气氛持续了大约五分钟,女子站起身,说道:“感谢款待。”
说罢,女子深深地看了田恒的瓜皮帽一眼,莞尔一笑,然后转身走了。
不一会儿,院子外便传来了一阵马蹄声,透过门缝隐约可以看到,这群胡人已经骑马远去。
看来,自己这波演技还是在线的,应该是糊弄过去了。
但是,那女子临走前的最后那一笑是怎么回事呢?
难道说是被自己的帅气迷倒了?
虽然自己这副皮囊相貌还算是可以,但也没有尤柏那种完美男二号的配置啊。
下意识地,田恒摸了摸自己的脸,然后他的冷汗就下来了。
他摸到了一根头发,挂在自己的额前。
卧槽!
要知道,鞑子的发型是众所周知的后脑勺有一根大辫子,前面那是光秃秃一片的。一根毛也不可能有。
在联想到女子目光的方向……
很明显,是自己穿帮了,女子肯定发现了自己不是鞑子百姓。
田恒从惊恐中恢复过来,虽然女子已经发现了自己的身份,但是并没有拆穿,也没有叫她的卫队干掉自己。
虽然不理解这个女子的做法,但是田恒还是叫出来朱猷柏他们。
田恒进里屋的时候,发现他们每个人手里都拿着枪,严阵以待。
“人已经走了吗?”见田恒进来,朱猷柏小声问道。
“虽然走了,但是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赶紧溜吧。”
“好。”
大家也没有多问,也不管现在还是白天,迅速打包了玉米,迁来战马,又踏上了跑路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