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兵仗局出来之后,刘远依然是气愤难平。
“这帮该死的家伙,早晚吃饭的时候噎死,哼!”
一旁的田恒倒是淡定得多:“害,搞后勤的嘛,贪一些也实属正常。”
“这兵仗局,真是烂透了,”刘远拿出烟递给田恒一支,田恒稍微一犹豫,接了过来,刘远点上一支烟吸了口,无奈一叹:“这次,你可是破费了,不但我们整个羽林卫的钱装备弹药是你出的钱,就连这贿赂的钱也是你出的。”
“现在局势紧张,陛下和太子殿下也没有多少钱,我既然有这个能力,出点钱又如何。”田恒也学着他的样子抽了一口,一个不注意,烟雾钻进嗓子,呛的他连连咳嗦。
“我平时还真没注意,你居然不会抽烟?军队里大部分都是老烟枪,你倒是个例外。”
田恒也只是羞涩一笑,来到田恒的汽车边,田恒邀请道:“刘将军,要不要送你一程。”
刘远一笑:“不用了,你都送了我家老爷子一辆,我怎么好意思在搭便车。”
“客气什么,将军请上车。”田恒给他打开了车门。
“好。”刘远也不在客气:“我还没做过这么高级的枪呢。”
送罢刘远,天色也已经黑下来,田恒今天也算是混了过去,羽林卫自然是不用去了,便直接掉头回家。
这些日子他一直住在羽林卫军营,也就昨天刚刚回来而已。
可刚到家还没来得及喝口水,就接到了朱猷柏的电话。
“什么?江宁公主被人劫走了?”
朱猷柏传来的这个消息,简直是不可思议。
“田兄,你先来皇宫吧,这次的事情会比较棘手。”
“好,我马上到!”
田恒放下电话,叫来司机,驱车直奔紫禁城。
脑中再次浮现出朱玉慧的身影,不由得让他颇为疑惑。|
劫走她,会是什么目的呢。
钟粹宫,偏殿。
田恒到的时候,这里已经来了不少人。
下午刚刚才分开的羽林卫总长刘远,东厂厂督雨化田,羽林卫次长汤通,还有朱猷柏的贴身卫士,也就是之前的那名上校,都站在那里。
见田恒到来,朱猷柏清了清嗓子:“诸位,大致的情况就是,今晚六点,在我姑姑江宁公主回府途中,遭遇一伙不明身份的人劫持,现在东厂和警察署已经出动去寻找线索,目前还没有进展。”
“殿下,为什么会有人去劫持江宁公主呢?”
“这个问题我来回答好了,”
一旁的雨化田接过话题,“这次一起被劫持的,还有一份田恒冲锋枪的图纸,所以敌人意图很明显,是冲着这批武器来的。”
田恒听完这句话,走上前几步,激动道:“卧槽,这样说来,岂不是我害了公主殿下吗?”
“田兄,别这么说,只能说敌人太恶毒,和你无关。”
田恒气愤地低骂一声,心中隐隐有些愧疚。
敌人劫走江宁公主,肯定是贪图那些武器的先进性,而自己就是提供那些武器设计方案的人。
这件事,自己也是间接性地害了人家公主了。
这段时间他了解到,江宁公主也是一个可怜人。
虽然公主身份尊贵,长得也是花容月貌,十八岁嫁给了财政部次长的儿子,本来该是幸福美满的生活,可惜的是,那个倒霉孩子刚娶了这么漂亮的公主之后没几个月便挂了。
虽然现在的风气已经很开放,女子死了丈夫再嫁也就是了,但毕竟朱玉慧生在皇家,加之她也是个倔强的女子,就这样一直守寡,没有再嫁。
为了打发寂寞无趣的生活,她便进入了科学院,做起了研究。
本来田恒还奇怪为什么她会去科学院任职,现在也是搞清楚了,科学院一直掌握在皇家手中,担任要职的也是皇族中人,所以她一个寡居的公主,去那边任职是最好不过的。
毕竟里面也都是皇室成员在其中,在她的娘家人身边,既打发了时间又防止了那些流言蜚语。
结果,江宁公主朱玉慧本来是抱着打发时间的态度进来的,却是意外发觉自己还真有武器研究的天赋。
但凡是她经手改进的武器,原本的设计缺陷都被大大降低。
她仿制的武器,会比原品具有更好的性能。
就这样,江宁公主在科学院平静且充实地生活了十年。
可惜,田恒的出现,无意中打破了她的生活,让她被不明人员劫走。
就在这时,一个东厂的幡子急匆匆跑了进来。
“殿下,厂督大人,紧急电文!”
“念!”
“启禀厂督,我等已查清,劫持公主的是草原胡人在京城的暗线,经核查,现在他们已经快速出城,劫持殿下逃亡喜峰口方向!”
众人神色齐齐一震,田恒兴奋道:“既然知道了公主的下落,我们派出一支人马在后面追赶,另外电令沿路守军围追堵截,倒是看看那些家伙能跑到哪去!”
他说完之后,却见众人都是一言不发,不觉有些奇怪。
“那什么,我这个法子有什么问题吗?”田恒颇为不解。
刘远无奈地叹了口气,解释道:“我们根本就指挥不动沿路的警察和军队啊,说句不好听的,他们胡人居然敢干出这种事,这么张狂地把人劫走,肯定是有接应的人的。”
朱猷柏恨声道:“就算是调动沿路军队进行拦截,也得明天召开内阁会议,内阁同意之后再进行拦截。”
“我去,这杯酒==北京城里喜峰口那么近,要是等明天开会墨迹完再去下令,军队也需要反应时间,加之人家有接应,那黄瓜菜不都凉了。”
“殿下,那我们也不管他们什么狗屁内阁了,直接派羽林卫去吧,这个可不需要内阁批准吧。”
“这自然是,毕竟羽林卫属于陛下的私人武装,他们无权过问的,可是就算是现在去追,也不一定追的上吧。”
“殿下,这个任务就交给我吧,我带些兄弟去追,我有法子追上他们!”
众人即将天明的时候,就搭乘我在美国买回来的那架飞机去追,冯如那小子早就研究完了那架运输机,并把它组装还原了!”
“太好了!”朱猷柏猛地一拍大腿:“搭乘飞机去,肯定能很快追上他们那帮人,这样姑姑就有救了!”
田恒点了点头:“殿下,那我就直接先去准备了,我得去兵仗局一趟,新式武器都带去那边了,我得拿些带去。”
“对对对!”朱猷柏也反应过来,座飞机去肯定是不可能去太多人的,还不知道要面对多少敌人,必须带着新式武器去才有救人的能力。
“武器人员方面,全凭你做主,田兄,一路小心!”朱猷柏看着田恒:“孤还等着你回来建功立业呢。”
田恒嘿嘿一笑:“我要是完成了任务回来,殿下能给我提上一级吗?”
朱猷柏坚定道:“这有何不可?”
数月前的大草原上,胡人王庭西侧猎场。
此刻猎场之上,旌旗招展,万马奔腾,卷起层层烟尘。
在马队的最中间护卫着一名中年大汉,大汉生的甚是威武,面庞黝黑而坚毅,体格健硕,身子随着胯下战马的跑动而有规律的起伏。
此大汉身着一件明黄色绣金龙的窄袖长袍,脚蹬金丝黑色皮靴,他就是,胡人如今的大王伯颜帖木儿,伯颜帖木儿见前方一只白色山羊奔跑而过双腿一夹马腹追赶上去,他只用双腿架马而双手空出,左手接过一张五石金色长弓,右手从箭袋里取出一支羽箭搭在弓弦上。
只听“嗡嗡”弓弦被拉成了满月,然后猛地又恢复了半月形,羽箭飞快的脱弓而出,顷刻间数十丈之外一声悲鸣传来,那只羽箭已深深贯进了一只山羊的咽喉处,山羊无力地晃了晃脑袋,便栽倒在地,竟是当场毙命。
“吼!!!吼!!!吼!!!”众侍卫笔直站立,以刀击盾齐齐呐喊叫好,而远处的山羊自有侍卫骑了快马去取。
“父王的骑射功夫愈发的神俊,不愧为草原之主!”
在伯颜帖木儿身侧马上各有两名青年,左侧青年顶盔挂甲,英气勃勃,勇武非常,与伯颜帖木儿之气质颇为相似,此乃伯颜帖木儿之长子,也就是胡人最大一个旗,木梁哈旗的大王子也先。
也先从小就得其父亲真传,骑射勇贯草原无人能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