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若脸色涨的通红，不敢吱声。

“额......我的意思是你觉得我以前是什么样的人？”

“掌门是个好人。”

“......“

一路上石陌开启十万个为什么模式，对修真界的信息，一股脑全吸收。毕竟这是个打打杀杀的世界，要是莫名其妙扑街，那就暴殄天物了。

走出一段距离后，望着她纤细的背影，石陌准备......

偷师。

“小若啊，你境界修为怎么样了？”

只见她声若蚊蝇道：“回掌门，还是炼气期后期。”

“嘶！”石陌倒吸一口气，这连小小侍女都入门了吗？

来的这几日，已经大体知道境界划分为炼气、筑基、胎息、金丹、元婴、出窍、大乘、渡劫。

青铜山入门弟子每人会发一本《拓气诀》，讲的是如何引气入体，固本培元，开拓内府天地。

只是山顶灵梦阁，愣是找不到这么一本基础入门的书，这杂书倒是翻阅不少，什么《百草集》、《修真语录》、《青铜山史》。

石陌四处望了望，小心开口道：“你修行倒也不算慢了，《拓气诀》有没有带着身上，我看看你的批注。”

小若转过身去从怀中掏出一本微皱的书，双手递给掌门。

石陌心中激动，搓搓手接过，这就是《拓气诀》吗？

细细抚摸封面的三个大字，轻轻闭上眼睛，放在鼻尖轻轻一嗅。

没错！是这片天地立身之本！是这修真界甜美的味道！

甜美？

这书是有股淡淡的香气，似是体香？

石陌睁开眼，看着早已满脸涨红的小若，干咳两声，“小若啊，这本书是我开山祖师所编，身为第九代传人，理当膜拜一番的，你倒也不必介怀哈。”

说完不敢去看她的表情，边走边翻《拓气诀》。

小若拍了拍涨红的双颊，默默跟在后面。

翻开《拓气诀》第一页赫然写着：“天道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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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易，运数杳难寻。成败在人谋，一诺竭忠悃。”

又翻了几页，终于进入正题：“拓气如山人打柴、农人取水，山人砍柴磨刀不误，农人挑水肩平步稳。吾辈修真应是如此。

凡人三百六十节、九窍、五脏六腑。青铜山弟子当做到静气凝神，引天地之气自从畀于体，换荡浊气于外，凝天地灵气于五脏，积气于六腑，拓气于内，于丹田开宗立派......”

石陌看得津津有味，虽然古代文章写得玄乎，但实际还是好理解的，例如这“从畀”就是鼻子的意思。

这本《拓气诀》后面还附着模棱两可的人体经脉图。对应前世的人体结构图还是能够了解大概。

石陌边走边看，不知不觉沉浸其中，这山间空气清新，狠狠吸入一口，试着慢慢吐出，感受这方天地所蕴含的灵气。

连续数百次如此，终于感受到那若有若无的气息，不是二氧化碳，也不是氧气，而是一种能在体内游走的气体，似有活性。

于五脏六腑内慢慢蠕动，那感觉就像是舌……不，是羽毛，在身体上慢慢撩拨，有点痒又很舒服。

依据《修真语录》记载，能感受到这股气体就是炼气的表现，也是区分常人跟修真的关键所在。

小若看着掌门脸色红润，没有刚下山时的气喘吁吁，以为从走火入魔的后遗症中慢慢恢复，不敢打扰。

石陌睁开眼，又重新翻了一遍这本《拓气诀》，好奇问道：“小若，你呼吸吐纳炼气的时候这灵气在体内最后是如何游走的？”

小若略作思索道：“弟子最后绞尽脑汁想沉气于丹田处，却总是不能控制这股灵气，慢慢地也就溢散开了。至今丹田中未能开辟丹地，更不要说开辟出丹府了。”

这开辟丹地就是筑基，开辟丹府就是胎息的征兆，一旦开辟出丹府，就步入胎息了，以后凝结金丹就取决于丹府大小。

石陌摸了摸下巴，干脆不走了，学着《拓气诀》上人物打坐的样子，坐了下来，试着呼吸吐纳。

这股气机似有灵性，游至丹田就开始“回流”。

是个活的就要呼吸，吸气时能带入部分灵气入体，炼气能区分出灵气、浊气。吐气却不能控制灵气“滞留”在体内，能留在体内的十不存一。

如何让灵气在体内停留呢？

小若见掌门盘腿而坐，以为他在修炼，犹豫再三，温声提醒道：“掌门，这山间灵气远远不如山顶，要不我们回山顶修炼？”

石陌脑海中似有一道闪电划过，对啊！古人常云：“山不在高，有仙则灵。”这句话是有道理的，这是概率学！

虽然山不高，有可能有仙灵，但山高，出现仙灵的概率更大！

修真者多数在这人烟稀少的山里，少有在凡间俗世，这灵气在这方天的存在，就像......就像氢气球里的氢气！！它的相对分子质量很轻！！

难怪每次呼吸这股灵气就会从胸腔不由自主地排出去，我要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