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西陲关切询问泰山龙象:“表哥,你没大碍吧?”
“我和马丕自小打架,没事,”泰山龙象识趣,知晓虞西陲意在子修,招呼道,“舒礼妹子,我送你回去。”
舒礼捡起破碎食盒,快步离去。
小巷里只剩下子修和虞西陲,虞西陲始终没正眼看子修,正要转身离去时子修道一声谢。
虞西陲收住脚步,转过身,与子修相隔六七步,眼神复杂,欲言又止。
子修率先开口打破尴尬局面,道:“你不是让羊羞问我什么时候有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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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有空了。”
虞西陲苦笑一声,问道:“父亲没为难你吧?”
“做做表面样子给别人看,否则也不会派遣泰山龙象看押我,”子修退回囹圄,又出来,道,“我好着呢,进出自如。”
虞西陲点头,又说道:“射杀祖父的另有其人,你姑父正在搜查夏山,到时候还你清白。”
“我知道是谁,”子修沉吟片刻,说道,“当时我距离虞王一百五十步,显然射杀虞王那人藏在山上,至少一百八十步开外;一般一石弓能射一百二十步,能射一百八十步以上至少得两石弓;能开弓两石,如此膂力,恐怕虞人也只有泰山家兄弟、父子三人和马丕等寥寥几人;能一击命中且射杀虞王,光有膂力不够,还得箭术卓绝。”
虞西陲试探性询问:“穷羽?还是第五?”
子修摇头否决,说道:“要是穷羽和第五这两位还在壮年,自然可以做到。况且这两位大概都死了,自然另有其人。”
“云上鹰!”子修确凿自己的猜测,说道,“云上鹰大概率是穷羽调教出来的徒弟,自穷羽和第五过后,箭术冠绝天下,且膂力过人,当初我与他驰骋塞北,射杀恶狼无数。”
虞西陲知晓子修后面那一句是谎话,也没拆穿,道:“我会和父亲说明。”
“还有事没?”子修问道。
虞西陲一怔,摇头,说道:“那我走了。”
“好。”子修目送虞西陲离去,小巷转角处,羊羞牵马等候。
“膂力不显,履历倒是惊人,难怪人人叫我祸害,”子修自嘲一声,从袖里抖出刻刀,在囹圄土坯墙上刻下数行字。
初耕耘,从弘农,春遇旱,夏遇涝,秋遇蝗。
再放牧,从相父。一遇虎,二遇狼,三遇病。
又学医,从草木子,医牛死,医马死,医人死。
遂从商,从盈亏,遭贼窃,遭匪劫,遭兵祸。
乃学文,从子兰,学四艺,烤青竹,焚学宫。
后学武,从虞耳,学骑射,发一矢,射虞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