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炸之声渐渐停歇,泗起的烟尘也慢慢消散。待到一切彻底平静下来,被刚才的爆炸震飞倒地的车、马二人坐起身,拍了拍身上厚厚的灰尘。
“你们没事吧。”青牛跑到了车、马二人身边说道。车、马二人向青牛看去,见它双角恢复正常,满身灰尘,在灰尘的掩盖下,还有着很多的抓伤和咬伤,想来是被绿眼人抓的。马奔洪甩了甩脸上头上的尘土道∶“我们没事。你没事吧,身上那么多伤口。”青牛道∶“没事,都是些皮外伤。”
青牛说着,车、马二人站起了身。二人向四周看了看,这才发现,距离他们不远处,也就是刚才绿眼人群被围困的地方,原本平整的地面此时已经被炸出了一个深约丈许,宽约十数丈的漏斗型大坑。坑中此时尽是些泥土,不见一个人影。
“袁师兄怎么样了。”车小宓看了大坑,有些吃惊,但还是问道。“对呀,袁兄人呢?”马奔洪向四周看了看,问道。青牛道∶“放心吧,他没事。”
二人一牛正说话间,坑底的泥土突然抖动了一阵。紧接着,一颗人头从泥土中钻出,出现在了坑底。虽然沾满灰尘,但坑外的二人一牛依旧可以辨认出那颗头是袁守风的。
“咳咳,憋死我了。”袁守风咳道。青牛道∶“大哥,你没事吧。”袁守风看了看坑上的三位,回道∶“我没事。”说着,袁守风站起身,抖掉了身上的泥土,爬出了大坑。
“那些绿眼怪物呢?”车小宓好奇道。袁守风道∶“大部分被炸成齑粉了,还有一小部分逃走了。刚才多谢二位出手柤助,否则这些家伙定是会跑了大半。”马奔洪道∶“举手之牢而已,袁兄不必客气。对了,这些绿眼人究竟是什么东西,怎么这么诡异。”袁守风道∶“二位不知这些人的来历?”马奔洪道∶“我等也是偶遇,还以为是闯进了什么邪道之人在这里设下的陷井。”袁守风见他二人确实不知这是怎么回事,于是把自己今天的经历细细讲了一遍。
“这么说绿眼怪物是那群黑衣人弄出来的?”车小宓听了袁守风的讲述后说道。袁守风道∶“没错,应该是这样。"马奔洪思索道∶这群黑衣人到底是哪冒出来的?搞出那么多动静。”袁守风道∶“这个我也不太清楚。不过这事应该和大钜城的战事脱不了干系。我听说在战场上也有些邪门的事情发生。”车小宓道∶“如此说来,那这事牵扯还不小呀。”马奔洪道∶“不管这事牵扯多大,都影响不到咱们。”车小宓道∶“你放心吧!没人想着牵扯你。”袁守风笑了笑说道∶“我本来也不打算来的,只是这事有些蹊跷,而且我叔叔在南燕国当天官,所以才特地来看看。没想到会遇到这种事情。”马奔洪道∶“那袁兄接下来有何打算?”袁守风道∶“去唐高县。既然来了,还是把这件事情查明白吧。以后行走江湖,万一再遇到类似的事情,也好知道该如何解决。”车小宓笑道∶“袁师兄此话不错,我们确实应该多经历些事情。”马奔洪没有接话,而是打了声呼哨,把两匹白马叫了过来。
“两位,接下来有什么打算?”袁守风说道。车小宓看了眼马奔洪,没有回答。马奔洪看了眼车小宓,又看了眼袁守风道∶“其实我也觉得袁兄说得不错。此次若能出份力,把那几个作恶的黑衣人抓住,也不枉了这次出来。”马奔洪此次前来,本是兴致不高,没什么积极性。但刚才见了袁守风的手段,心中暗暗称赞。可越是如此,马奔洪越是担心在这种人面前落了名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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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人耻笑。若只是耻笑自己还好,可要是连着天棋宗一起那就不行了。因此,马奔洪一改往日的脾气,开始积极应对此事。
袁守风笑道∶“看来马兄弟也是个热心之人,那我们休息一会儿,就赶去唐高县吧。”青牛道∶“跑的那些绿眼人还管不管了。”
三人经青牛提醒,这才想起刚才有一些绿眼人趁乱逃脱了。
袁守风思索道∶“算了,反正逃跑的也不是很多,而且都受了不轻的伤,一时间成不了什么气候。我们还是去唐高县吧。”
几人商量已毕,休息了一阵,然后向唐高县赶去。
“对了!袁师兄,你这一路上可曾见过徐良?”车小宓问道。袁守风疑道∶“徐良?清风剑客徐良?”车小宓点头应是。袁守风道∶“没有。难道他也来这里了?”车小宓道∶“我们也只是听说没有见过本人。不过他应该是来了。”袁守风喜道∶“若真是如此,还真希望能早点儿见到他。”
“唉,这群人可算走了。瞧把我这地方都整成啥样了。”待袁守风他们走远,一个白胡子老头钻出了地面。看着被马奔洪移平的树林和被袁守风搞出的大坑,老头有些心疼。“看来这段时间有的忙活了。”老头说了一声,单手抬起,凭空捏出了一缕稀薄的气息。老头皱眉道∶“奇怪,刚才那道士干了什么,这天地灵气怎么这么少了。”老头疑惑说着,把天地灵气扔进了大坑之中。“不过话又说回来,那群绿眼晴的人又是什么?在我这那么长时间,我呼吸都有点不顺了。”老头说着,思索了片刻,然后道∶“算了,不想了,直接抓个灵魂问问吧。”说毕,老头抬手,随及一缕烟火之气从老头手中散出,很快弥漫向了四周。“奇怪,怎么没有?啊!有了。”老头道。
老头是本方土地,虽然土地不会干预人的争斗,但是对人间发生的事情也愿意去了解。刚刚土地作法,本以为会招来很多绿眼人的灵魂,可当灵魂真的来的时候,土地却有些傻眼。因为在他面前的,不是人的灵魂,而是各种鸟儿的。“怎么会这样?怪不得这群人怎么也死不了,看来又是什么人搞的邪术。”土地猜测道,似乎有些见怪不怪。“不过话又说回来,这群鸟我怎么之前从没见过?难道是外地的?”看着或飞或跑,或比人高的鸟儿,土地有些奇怪,不过也并没有在意。挥一挥手,土地驱散了各种鸟儿的灵魂,然后继续往大坑里扔着天地灵气。
“大人,以我们目前的行军速度,今日傍晩能到小兴郡。”官道上,苏鼎骑着马,对身旁的一人说道。在苏鼎身旁的,正是东平郡的周守备。在两人身后跟着的是东平郡郡城和各县的守军以及临时征发的兵役共八千人马。
周守备对一人道∶“吩咐下去,小兴郡这几日不太平,经常发生怪事,让各队人马都打起精神,随时作好迎敌的准备。”苏鼎听了,犹豫道∶“大人,小兴郡这段时间诡异的很。依下官看,我们还是绕道而行,走二连郡吧。”周守备道∶“如果绕道而行,至少要增加一天的路程。前方战事紧急,耽误不得。再说了,我们这里可有近万的人马,就算有什么邪门的事,本官也可让他们有来无回。”苏鼎道∶“大人,我看我们还是小心为上。听说昨夜唐高县被袭,很多普通人被迷惑,不仅乱攻击人,还变得十分可怖。”周守备道∶“虽说如此,可那群人还不是被一些江湖人士打跑了。再说了,我们人马后面不是也跟着些江湖人士嘛。”苏鼎虽然担心,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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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觉周守备说得有理,于是便没再说什么。
“镇子都转完了,好像只有那几个孩子在胡乱攻击人。”从一户人家中走出,徐良说道。戴红消道∶“如果事情真如我们所想,受到绿眼人的攻击后会变得具有攻击性,那不同的人会因为自己的体质和受伤程度不同,导致显露攻击的时间也会不同。”徐良点头道∶“一些邪术确实具有人传人的现象。但我以前所听说的都是瘟疫,养蛊之流,像这样的却不曾见过。”戴红消道∶“我也不曾见过。”
徐、戴二人一路走,一路聊,不一会来到了百草堂前。
“兄弟,咋样了?没出事吧。”徐良对百草堂前的贾明道。贾明道∶“三哥…你回来…来了。这边边儿啥事也…没有。那些…那些病人都被被领走了。”徐良问道∶“跟他们说了吗?看好那些病人。”贾明道∶“咋没说呀!不过…不过这能不能看住可就…不知道了。”徐良叹了口气道∶“众人的灾得众人扛,咱一个两个人也扭转不了啥。”戴红消道∶“那几个孩子呢?”贾明道∶“交给…保甲了。”
徐良又道∶“一直在这也不是办法,我们还是赶快到唐高县去吧。”
戴红消虽担心这里会出乱子,不过想来被袭击的肯定不只这一个镇子。如果待在这里,虽不用担心这个镇子,但于大局却是没什么作为,无法真正解决问题。
“那我们赶快走吧,在这里耽误的时间已经够多了。”戴红消思索了一会儿后道。徐良道∶“既然如此,那咱们走吧。兄弟,咱们走。”贾明忙道∶“好嘞,三…哥。”贾明应了一声,然后一手牵着三匹马,,跟着徐良向唐高县的方向赶去。
大钜城,城楼上,此时正站着一群严阵以待的军士。在军士之中,一个将军打扮的人望着远方,一脸凝重。连日来,经过不断的战斗,大钜城已经濒临崩溃。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对面的敌人不知用了什么邪术,军士们好似不死一般。虽然大钜城城池坚固,这几日又有增援,但在猛烈的攻势面前,依然有些吃不消。如果不是大钜城内来了很多异士,大钜城可能早就已经破了。但江湖之人始终是江湖之人,虽然杀敌勇猛,可不懂战场上的调度,一味蛮干,尽做出些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
“将军!”
将军打扮的人正在沉思,忽听有人在身后低声叫着自己。于是转过身,见来人是自己的部下。
“什么事?”将军道。那人低声说道∶“禀将军,又有五位百夫长变得没有理志了。”将军听了叹口气,正欲说些什么,忽听一阵号角传来。将军忙向号角声传来的方向看去,见燕胡之人再次发起了进攻。
“快跑,快跑。”
狼胥山上,孟阳孟月两个小家伙正在疯狂逃窜。因为在他们后面,此时,正有一头黑熊在愤怒的追着他们。
“我就说你注意点吧!别在它的梦里搞事情,你偏偏不听。怎么样?现在得到报应了吧!你得到报应也就算了,还偏偏拉上我。”孟阳边跑,边叫道。孟月苦道∶“谁知道它那么记仇,不就是不让它吃蜂蜜嘛!”孟阳道∶“你少来,别糊弄人,你肯定还干了别的。从早上到现在,这都下午了,你呆那么长时间干什么?”孟月道∶“这事又不怪我!梦里本来就不容易感受时间流逝嘛。”孟阳气道∶“说什么你都有理,我不跟你说了。快逃吧!小心被他一掌拍扁。”
说着,二人加速向土地庙跑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