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红消边扎着针,边注意着青牛体内的情况。
“看来这个方法可行。”戴红消道。
在戴红消的观察中,青牛脑中的那团东西和不断流来的元气发生反应,然后消失,没有发生一点儿动静。“看来这是个可行的办法。不过之前怎么没在别的人身上发现这东西?”戴红消很是好奇那团东西。终于,在扎下最后一针后,戴红消把全部的注意力放在了阻塞青牛经脉的那团东西上。
“这倒底是什么?之前也没在书上见过呀。”戴红消想着,杏花在那团东西上不断地触碰。可就在下一刻,戴红消脸色剧变。因为在她的感知中,她的一朵杏花在接触那东西后,竟突然变得虚幻,似要消失一般。
“怎么搞的?我这花瓣又不是元气,咋也要没了?”戴红消惊道,“难道这东西连意能都能消解!”
徐良道∶“红消姑娘,你没事吧。”戴红消摇头道∶“没事。等着吧,青牛应该没有问题了。”听了这话,袁守风松了口气道∶“多谢戴师姐了。”
袁守风自然要谢,否则以他的性格,要是这事找不到解决的办法,他指不定会对青牛做些什么呢。
“天灵灵,地灵灵,十殿阎君快显灵。”
南州,一座大庙内,一个道士正挥舞着桃木剑,在开坛作法。作法的原因很简单,最近这片地界闹了瘟疫,没人治得了,所以只得作法,请求神明的保祐。
道士在庙内的大殿前作法,而在道土对面,站着十里八乡约来祈祷的乡民。在众多的乡民中,有一个汉子很是特别。这汉子不仅个头高大,而且面庞十分英俊。在英俊的面庞下,隐约还透着一道青光。此时,汉子不像其他人那般虔诚的祈祷,而是看着道士背后的大殿,默默思索。
“真是的,这几天都找了上百座阎君庙了,里面供奉的十殿阎君没有一个像本人的。看来我们太久不在人间活动,老百姓都忘了我们长什么样了。”
这汉子正是楚冮王所化。这几曰,他四处寻找汴城王的下落,可惜都一无所获。
“算啦,再往南走走吧,毕竟才刚进入南州,还有很多地方没转。”
想着,楚江王悄悄退出了人群。
“大人,山下的人越来越多了。”小兴山的山洞内,一个黑衣人闪进洞中,对另一个断手的黑衣人道。听了这话,断手黑衣人的眉头皱起,道∶“看来他们是要搜山了呀。”又一个黑衣人道∶“大人,那我们该怎么办?”断手黑衣人道∶“莫慌,这么大一座小兴山,他们一时半会儿找不到我们的。我现在想知道的是大钜城的战事进展到哪一步了。”断手黑衣人说着,看向了山洞的另一侧。那里,正盘膝坐着一个脸泛红光,面容狰狞的黑衣人。过了一会儿,这个黑衣人痛苦低吟一声,然后痛苦倒地。见这个黑衣人如此,其他的黑衣人忙走上前,扶起了那人。
“把他的衣服扒开。”断手黑衣人吩咐道。随及,一个黑衣人扒开了倒地黑衣人的衣服。衣服被扒开,几人向他的胸膛看去,见那人胸膛的皮肤下,正有无数的红色的虫子在蠕动,拼成了四个文字。
断手黑衣人向那四个文字看去,见那四个文字正是∶后日破城。
“看来我们这两曰要大干一场了。”断手黑衣人说道,“你们先出去,别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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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人进来,我要作法。”断手黑衣人又说道。随及,几个黑衣人扶着刚才倒地的那人,向山洞外走去。
见几人都走了,黑衣人盘膝而坐,伸出了那只没有手掌的手臂,脸中露出了诡异的笑容。与此同时,隐藏在名地的绿眼人猛得睁开了眼晴。
“唉,说实话,这人与人之间的争斗要是不那么血腥,我还真挺爱看,这可比小动物打架有趣多了。可惜呀!太血腥!动不动成千上万的人遭殃。”山洞石壁内,小兴山土地露出一双眼晴,看着诡笑的黑衣人,心中暗想。
秋冬时节,天色昏暗的极早,尤其是在北方。刚给青牛扎完针时,太阳还在半空,可不一会儿的功夫,太阳已经有大半没入了地平线。
“咳咳。”还在昏迷的青牛缓缓睁开了双眼,看向周围。见状,戴红消喜道∶“你醒了?”听到戴红消的话,正在闭目休息的众人睁开眼晴,向青牛处走来。
“老牛,你没事吧。”袁守风关切道。青牛看着众人,感受着身上的疼痛,有些不明所以,于是道∶“咋了,发生了什么?我怎么什么都不记得了?还有,这几个人是谁呀?”袁守风道∶“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青牛仔细地回想了一下,脑中突然闪现一头猛虎的身影,然后道∶“我好像有点儿印象。咱们是不是被一头老虎攻击了?”听到这话,贾明歪着嘴乐了,心想∶“这傻牛竟然还记得本大爷。不过想来也对,毕竟这牛可是会说话的,应该比别的牛聪明点儿。”
“其他的事等会儿再说,我先把银针取下来吧。”戴红消说着,拔下了青牛身上的银针,然后包好收到了拷包中。
“你说的是真的?我刚才真的攻击你们了?”听袁守风说完刚才的事后,青牛吃惊道,“我怎么一点儿印象都没有?”袁守风道∶“你真记不住了?怎么会这样?”说着,袁守风不自觉地看向了戴红消。戴红消回想了这几日的所见所闻,然后猜测道∶“记忆是大脑的一项正常功能,但当大脑受到损坏或者遇到不正常的情况时,记忆功能会受到影响。我想青牛脑中的那团东西在刚才应该阻碍了青牛大脑的一些正常功能。”徐良听了,问道∶“那团东西倒底是什么?和那群绿眼人有关吗?”戴红消不确定道∶“应该是有,但我并没有在其他人身上发现和青牛脑中的那团东西一样的东西。”袁守风问道∶“徐师兄,不知你们二位在说什么?难道这和绿眼人有关?”
徐良见问,于是把自己和戴红消的猜测说了出来。袁守风听后,说道∶“我之前也见过一些被绿眼人咬伤的人,我还以为他们是被那群黑衣人动了什么手脚,现在想来,应该是和绿眼人有关。”徐良道∶“听袁兄弟如此说,你是对此事也有些看法,不如说出来听听。”袁守风道∶“看法倒是谈不上,只是无论是绿眼人,还是被绿眼人攻击的人,他们都让我有一种不圆融的感觉,就好像不是天地所生的一般。”戴红消皱眉道∶“这话是什么意思。”袁守风解释道∶“这世间的万事万物,大到日月星辰,小到一粒尘埃,或是有形的山川湖泊,或是无形的善恶品德,凡是存在在这个世界上的,在我们风河教看来,都在不断的变化。而那群绿眼人让我觉得他们不在这个世界的变化之中。所以彵们无论受了什么伤,都不会死,因为他们压根没变过。”听了袁守风的话,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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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有些糊涂。思索了一会儿,戴红消道∶“不管如何,我们算是找到了一种治疗方法。青牛,你在没有失去意识之前有什么感觉吗?”青牛听了,思索道∶“我记得体内的天地灵气运转得很慢。我去调动天地灵气,但天地灵气运行到脑子里的时候就不动了。”戴红消想了一会儿,推断道∶“据我的推测,被绿眼人攻击的人体内会有一团东西侵蚀大脑。不过这团东西会被元气也就是你们说的天地灵气给消磨掉。青牛体内的元气充盈,阻碍了那团东西的侵蚀,所以青牛才不会像普通人那样,经脉错乱,只是被影响了一些行为。”
徐良道∶“如此说来,我们往普通人体内注入些元气,是不是可以冶疗他们?”戴红消道∶“这个方法可以尝试,但需要更多的病人来观察。而且也未必一定要元气,其他的精纯之气如意能,内力等也未必不行。”戴红消想起了自己被侵蚀的花瓣,有些猜测。
“唉,行了,我们也别在这里瞎猜了,还是先找个地方调整一下吧!”徐良建议道。贾明咐和道∶“对了,还…还是先找个…个地方弄点点儿吃的吧。”马奔洪道∶“那我们现在去哪儿?”徐良指着一个方向道∶“去那边吧,刚才来的那几个人就是从那边来的。”
就在刚才,戴红消给青牛治疗时,几个江湖人士来到了这里。他们是留守在县城的人,听到青牛和贾明的打斗后赶来。不过他们只是远远地看着,并没有走上近前。等一切平息之后,他们才磨磨蹭蹭地向徐良几人走来。问了些情况后,见徐良几人不像什么恶人,就又走了。
“你还能走路吗?”袁守风问青牛。青牛道∶“应该还可以。”青牛说着,身体用力,站了起来。
“走吧,这天也不早了。”徐良道。说着,徐良几人离开了原地。“那个…徐师兄,刚才的事情实在是对不起了,我也不是故意说你的。”走了一会儿,车小宓对徐良说道。徐良笑道∶“车姑娘不用在意,刚才我也有不对的地方。”寒喧了几句,几人来到了一家客栈门前。这里离昨夜的冲突地点有些距离,所以并没遭到多少破坏。事实上,这一带都是如此。
“我们进去吧,说不定还能打听点儿什么消息。”徐良听着客栈中的人声。对身后的几人说道。几人听了,一起走进了客栈。
“起乌云了,看这个样子,是要下雪了呀。”狼胥山上,土地拄着拐杖,行走在山林间。再转过一个山坳,前面就是他的土地庙了。土地想着∶“这俩小家伙今天能出门了,可别再给我惹什么事了。”想着,土地脚步没停,转过了山坳。虽然现在天色已经昏暗了下来,土地庙也离土地有一定的距离,但土地还是一眼就看到了塌了大半的土地庙。
“哎呀!孟阳,孟月,你们在庙里吗?”看到眼前的场景,土地忙大声叫喊。
来到土地庙前,土地见庙门被压塌,只留了一道小小的缝隙。看到缝隙太小,土地没做停留,直接施展出了土遁的法术,没进了土地庙。在庙里找了一番,土地并没有发现孟阳和孟月两人的踪影,于是没入地面,又钻到了土地庙外。“难道是被压在废墟底下了?”土地心想。想着,土地不敢停留,忙欲上前,就准备翻找废墟。
“爷爷,我们没事儿。”土地刚准备动手,就听到孟阳的声音在背后响了起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