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后来不是所有人都死。

因为一个很可笑的借口——修真界不养废物，所以这群人被迫赶下山，却遇到了不测。

楚昭昭想查清他们的死因，被一句“不过是些废物”给堵了回来。

楚昭昭后知后觉回想起，原来她想去拿鸿鹄剑，并不只是因为心有不忿，并不只是因为想证明自己。

但很可惜，楚昭昭死在了鸿鹄剑的剑火之中，被活活烧死的痛，她永远都不会忘记。

眼前光影错乱，楚昭昭抬头，周围最后凝聚为一片刺眼的白。

“你看，你的人生多糟糕啊！”

不知道是哪里响起了声音。

楚昭昭无论往哪个方向看，都是一片灰蒙蒙的白。

“楚昭昭，你就是个废物，凭什么占据我们小师妹的位置？”

“江姜好喜欢这个地方，师尊，能不能把这里送给江姜啊？”

“不过是群废物，浪费灵力的玩意儿，有什么值得你去查的？”

“楚姑娘，你是内门弟子，我做的香囊不好，你别嫌弃。”

“女娃娃，想看书啊！你半夜来，老朽可以偷偷让你进。”

“楚姑娘，快走！”

“死了就死了，有什么好计较的，都是他们的命数。”

所有的话不断往楚昭昭脑子中挤，各种情景交换更迭，楚昭昭感觉头好疼好疼，似乎下一刻，就要炸掉。

手中灵光一闪，一柄细长轻巧的剑落在她手中。

楚昭昭低头，她手里的剑，正是如意。

“还是死了的好。”

“死了你就不会痛苦了。”

“你该不会真的认为他们的死是意外吧！”

“如果不是你，他们本可以好好的活着，你就是罪魁祸首。”

“凭什么活的是你？”

楚昭昭愣愣的举起剑，低声喃喃道：“死的该是我。”

她抬手，刺向自己——

背后的一团黑影，她的手自空中一提，如意剑一下子转变为鸿鹄剑，冰蓝色的剑落在她掌心。

狠狠的劈下，横扫一片。

“你……”

那团黑影还没来得及再说话，就被楚昭昭给斩杀了。

她甩了两下剑，冷声道：“开什么玩笑，真当我是从前那个楚昭昭了？这么低级的幻境也能迷惑我？”

眼前各种零碎的回忆被楚昭昭一剑劈开，灰蒙蒙的雾，全部都被楚昭昭劈散。

“小楚，小楚？”

楚昭昭睁开眼睛，阳光稀碎的透过枝叶落了下来，她揉揉眼睛，问道：“我昨日有没有做什么奇怪的事？”

孟简之一脸严肃，“有，你对着这颗大树不停的喊是你是你，是你什么？”

“没什么。”

楚昭昭揉了揉因为做了一夜噩梦而昏沉的脑袋，起身道：“既然也试过了，咱们试试能不能制作解药。”

【作者题外话】：噩梦：都是你的错。

楚昭昭：煞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