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他赔偿了莫小落一些银子来着,还险些被王爷揍。
独孤皓看了看凌云,又看了看莫小落。
他也想起来了,初来陵城之时,他们曾吓倒过一个孩子。
但当时他未细看那孩子的模样,只记得那个孩子又黑又穷。
身上买的碎米也被他们吓得掉在了地上,人还傻傻呆呆的。
“什么吓倒,我见过你?”莫小落却丝毫没有印象。
凌云愣了楞,突然凑到他面前。
“你看我,看我。当时我把你吓倒了,还赔了你银子。”
话还没说完,就被人提住了命运的后颈。
独孤皓以八岁的身高,垫着脚薅住弯腰的凌云。
“退后!”
莫小落听完他说的话,又仔细回想了一下。
想来想去,还是迷茫的摇了摇头。
“我不记得见过你,也不记得这件事。”
“那你还记得之前的事吗?被打晕那天之前,你都在干嘛?”
独孤皓随手放开凌云的衣襟,拍了拍手,好像沾到了什么脏东西一样。
“就是我娘叫我去买点米回来啊,应该是前一天的吧。”
莫小落也想不通,她为什么就没了被打晕那天的记忆。
“会不会是我赔给你银子被人看到了,然后人家见财起意!”
“你赔了我多少银子啊。”
凌云想了想:“大概..有二两吧。”
莫小落撇了撇嘴,啧,真小气。
“等会儿,不对啊。你不是小耗儿的表哥吗?你不是第一次来陵城找他的吗,为什么会在那么早之前就见过我。”
凌云:...
现在难道不是在讨论你为什么会被打晕吗,你这重点偏的有点严重了吧。
“呃..或许大概..我之前来过吧。”
凌云抹了把汗,一不小心就把自己给卖了可还行。
“呵呵,我差点信了。”莫小落又撇了撇嘴,懒得再追问了。
就小耗儿平常表现的来看,他也不是穷人家的孩子。
凌云这厮,表面上是他的表兄,实则是他家中的护卫吧。
这些莫小落心中早有猜想,但小耗儿说是家中突逢变故,她也不好细问。
“你赔了我二两银子,为什么?”
“因为我们的马把你吓倒了,然后你买的米全都撒了。”
“可我回来之后身上并没有银两。”
若是当时能有二两银子,她也不用跟向氏吃了那么多顿糠了。
现在想想那糠的滋味,她都还觉得剌喉咙。
“所以我才说或许是有人见财起意了啊,而且这人,多半就是你们村长。”
凌云摸着自己的假络腮胡,一脸高深莫测的道。
那胡子粘的并不牢固,他摸了两下,嘴角的一边已然卷了起来。
“咳咳!”
独孤皓咳嗽了两声,眼神喷火似的看着他。
凌云却没明白他的意思,只道他是口渴了,赶忙端了茶水过来。
摄政王翻了个白眼,这个憨批,待回到王府第一件事就是把他换掉。
还是凌风比较稳重,比这憨批不知道强出多少。
“他是在提醒你,你的胡子要掉了。”
莫小落实在看不过去了,上前直接撕掉了凌云脸上的胡子,顺带把他那颗碍眼的痣也一起拿了下来。
“啧,挺好看的一小哥,天天粘个胡子装糙汉。”
嫌弃的看了一眼那络腮胡,做工真不是一般的粗糙。
“装也装的像一点啊,你这演技是真不行。”
嫌弃的把胡子塞回他手中,傲娇的转过身,独留凌云在风中凌乱。
“天不早了,你该回去了。”
凌云一副深受打击的样子,独孤皓实在没眼看。
夜里,莫小落躺在床上,自穿越过来之后,她第一次失眠了。
新盖的房子足有之前小茅屋的两个大,房间也足够。
她不用跟向氏挤在狭小的床上,也不用去和小耗儿争抢本来就不大的被子。
如今天已经渐凉,夜里不盖被子是不行的。
抽个空,她还得去置办一些棉被和过冬的衣物回来。
本来以为盖完房子,她手上的银子就剩不下多少了。
谁料最近拾香楼生意火爆,她光是分成的帐每天都有五两,更别说还有卖鱼的钱了。
这个房子盖完,她手上的银子不仅没变少,甚至还变多了。
光现在手上的银子,都有一百多两,老陈那还有几天的分成没结给她。
哎呀,不用愁银子的日子过的真是舒坦啊。
不过,舒坦归舒坦,却还是有很多的问题横在她面前。
比如老张是不是敲死原主的凶手啦,比如张平那自以为是的痴心哪。
这些还都不是最主要的,重要的是,她发现最近米价上涨的很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