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他小气,只是稻谷难得,银子也不容易挣。
“那可不行,柳伯伯,这不行的!”莫小落一听他们要自己种自己的谷子,连连阻止。
“这有什么不行的呃,小落,柳伯伯知道你想拿谷子卖点银子。可大家的银子来的也不容易,家里有就没必要让大家再花银子买了。”
柳村长看莫小落阻止的这么干脆,心里有点不舒服。
“不是,柳伯伯,你误会了。那谷子收成虽好,可却不能拿来当种子。”
莫小落知道村里历来的习俗都是自家留种子,可她这种子与以往的种子不一样。
“不能拿来当种子?还有这说法?”柳村长也愣了,这倒是他没想到的。
“真的,我试过。柳伯伯,这谷子若是你们再种一遍,那收成可能还不如以前的呢。”
“那可坏了,我家孩子他姑昨儿还弄了一袋回去打算种呢。”
柳村长一拍大腿,大声说道。
“没事,柳伯伯你赶紧捎信过去,别浪费谷子了。”
“好好,我这就去跟村里人说说。大家都准备耕田下种子呢。”
柳村长走后。莫小落伸了个懒腰。
本以为秋收过后就能放松一下,没想到大家还要种第二季谷子。
然而她的辛苦还没有真正开始,第二天,她刚刚将虚无境里的田种上,这边又来人了。
此次来的不是别人,而是陵城的县令。
县令老爷驾到,那可不是一般的排场。
数十名衙役排成两排,站在莫小落家院子门口。
“小落姑娘可在,县令大人亲自造访!”
一个声音洪亮威武,配合着敲锣的声音,整个昌平村的人都听到了。
虽说家里的活计不少,可也挡不住他们看热闹的心情。
莫小落从自家院里出来,身着一袭淡黄色的衣裙,乍然一看,谁也不会相信这是一个村姑。
不施粉黛的脸早已褪去之前的黑黄,取而代之的是白净红润。
体态轻盈,纤长又不是柔美。
她身上穿的淡黄色衣裙也不是寻常农户穿的麻布,莫小落嫌那布料硌的慌,买的都是好一点的棉布。
灾年刚过,棉布的价格也不便宜。
“县令大人?”细细的声音出腔,丝毫不显造作,却又轻柔的紧。
“是,小落姑娘,这是县令大人。”
“小落姑娘,许久不见,可还记得我啊?”
衙役惊讶的看了看县官,他跟一个民女说话居然没有自称本官。
县令之所以有此一问,当然是因为他们曾经有过一面之缘。
莫小落爷爷去世的时候,前任村长老张搞鬼企图逼莫小落嫁给张平的时候,这位县令大人就曾来过。
“当然记得,民女莫小落见过县令大人。”
她轻轻施了个礼,刚略微屈膝,县官就赶忙阻止。
“小落姑娘客气了,免礼,免礼。”
“不知大人此次登门,所为何事?”
莫小落站在那里,丝毫不显局促。
“有事,当然有事。”
“那就请大人进屋,喝上一杯淡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