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与我说,她替天歌父亲应下了这门亲事。”
“等爹娘到了,我们便派人上谢府提亲。”
“好,哥哥心里有数便好。”
阮青妩放下心,又笑了起来:“哥哥你别操心。”
“府里的一应布置安排,我都给你办妥了,保准让你风风光光地迎回大嫂。”
她转而想到:“正好,我约了谢大小姐过几日见一面熟悉熟悉感情。”
“到时候我问问她,对府里的布置可有建议。”
“嗯,你们商量就好。”
萧暮白的目光深沉,凝视着面前巧笑倩兮的妹妹。
透过她的眉眼,好似又看见了爹娘。
他从怀里摸出一个精致小巧的木匣,放到阮青妩手里。
阮青妩疑惑,“这是什么?”
打开一看,里面是满满一沓的银票,还有些玉镯首饰等。
光银票恐怕就得二三万两的数额。
“这是做什么?”阮青妩将木匣盖好,重新递回给哥哥。
但萧暮白却往后退了半步,不肯收。
狭眸里有些湿润,他只道:“收下吧,爹娘没机会给你的,哥哥补给你。”
他袖中的手攥紧,低声问道,“等萧家来人,办完了婚事。”
“阿妩,你可愿同哥哥一起回江陵看看?”
“当然,哥哥带我回家。”阮青妩点头应下。
有哥哥在,她便能找到回家的路。
“好,咱们回家……”
萧暮白松开紧握的手,这一句他等了太久……
裴家父母过来需要些时日,萧暮白的婚事自然也只能慢慢来。
没几日裴南烨和萧暮白便走马上任,早出晚归。
日子一下子又变得安稳平静,可阮青妩却觉得每日里都动力满满。
这一日,阮青妩约了未来大嫂谢天歌在焕颜阁见面。
大半年的光景,焕颜阁已经成了京中女眷们聚会闲聊的第一场所。
每日里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阮青妩路过时,西厢侧院的夫人们正闭眼享受着面部护理按摩。
“最近京城里的那笑话,你们听说了么?”一夫人嘴巴闲不下来,张口问道。
“嘁,你说的是清阳侯府的那位吧?这谁不知道。”
听到熟悉的字眼,阮青妩顿住了脚步。
这些日子,她大多在家里和哥哥的府上忙碌着。
还不知道清阳侯府又闹什么笑话了呢。
“可不是!”
“要我说啊,幸亏当年眼高于顶的清阳侯府夫人没相中咱们这些人家的姑娘。”
“不然今日被人瞧笑话的,可就说不好是谁家的女儿了。”
“哎……你说说。”
“这当年看着也是一有礼端方的俊公子,怎么如今成了这幅模样。”
“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你也别可惜他了,要我说还是他自身不正。”
“姐姐说的是呢。”
“我听我家老爷说,苏家二公子是半夜吃完花酒出来后,被人拖走暴打了一顿。”
“腿都折了!”
“如今清阳侯夫人正揪着顺天府尹,非要他查出是何人所为。”
那夫人“嗤嗤”笑起来:“就这样隔了两日,人还没好全乎呢,他就又去花楼了。”
然后便是众人都知道的笑话了。
堂堂百年书香世家的侯府公子衣衫不整、昏厥着被花楼的惊慌抬去了医馆。
半个京城都瞧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