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又怎么会跟陈宜乐认识?
瞿季止眼眸暗了暗,手不自觉的放开了陈宜乐。
陈宜乐被放开,只觉得呼吸瞬间舒畅,见瞿季止沉默,便说:“季止,走吧?”
两人并肩朝离开这里。
“你怎么会认识刚刚那个男人?”瞿季止疑惑道。
陈宜乐沉静道:“我之前出去买东西,迷了路,那位许先生送我出去的。”
“什么时候的事?我都没听你说过。”瞿季止皱了眉,有些咄咄逼人的追问。
陈宜乐微微垂首,目光瞧着地面的青石板路,“不记得了,我觉得这事不值一提,所以就没跟你说。”
瞿季止张张嘴还想追问,瞧见陈宜乐表现的并不明显得抗拒模样,便再没出声,只是加快了回程的步伐。
他不说话,陈宜乐也乐得轻松,脑子里就开始不自觉地梳理起刚刚许敬承的话。
他说过来监工……
难不成就是老和尚说的给他们修缮居所的人?
她没说错,真是个善人。
他们离开时瞿仲行是什么样,回来时他仍旧是那样。
陈宜乐去盥洗室洗手,瞿季止便凑过去跟瞿仲行说话。
“哥,你认不认识一个叫许敬承的家伙?”
瞿仲行看电脑的目光一顿,语调平缓问道:“认识,怎么了?”
“居然真的认识啊?”瞿季止嘟囔着,又说,“今天跟他遇到了,我都没说自己叫什么,只是说姓瞿,他就猜到我是谁了,临走的时候说跟你问声好。”
瞿仲行挑眉,莫名其妙跟他问什么好?
两人的关系不过是酒会上交换过名片的点头之交罢了。
“你把遇到他的事跟我说一遍。”瞿仲行沉声道。
瞿季止三言两语概括完,便道:“我起初还以为他跟宜乐搭讪的呢,没想到是你朋友。”
他这么认为,瞿仲行并未纠正,不过许敬承让瞿季止代他问好的意思,他已经猜到了。
许敬承对瞿季止不满,所以用认识他的方式在告诉瞿季止,他跟瞿仲行是一个层次的,叫这个不学无术的瞿三少明白应该对他尊重。
不过很显然,瞿季止并未朝那处想。
既然没想,瞿仲行也不会给他添堵,免得他知道了觉得许敬承瞧不起他,心里得一顿闹腾憋屈。
“他来做什么的?”瞿仲行问。
“不知道啊,没跟他说那么多。”瞿季止漫不经心,忽而又振振有词说,“你是没看见他对宜乐笑的样子,别见模样绅士,可是我觉得特别假,特别衣冠禽兽!”
瞿仲行并不对许敬承作评价,只是听瞿季止说他对陈宜乐的态度,心里就有些莫名的烦躁。
他不知道陈宜乐跟许敬承熟悉到什么程度了,可是他记得陈宜乐以前故意对他说过那样一句话。
“您看不上我,自然有能看得上我的。”
说的就是许敬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