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别说了,她不过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娘而已,何必用那些恶毒的话来伤害她?”
孟惜金说着,就要上去揽住陈宜乐,以一个保护的姿态。
然而没站定,便被一把杠开。
“你在做什么?”
瞿仲行沉着脸,看着想要靠近陈宜乐的孟惜金。
他的出现,导致现场一片安静。
陈宜乐只觉得那些不饶人的言论瞬间消失,连带着对瞿仲行涌上一股久违的渴望与委屈。
瞿仲行来得晚,只见一片狼藉,却不知道发生什么事。
陈宜乐的腿伤被他瞥见,顾不得跟孟惜金算账,直接单膝跪地从上衣立袋中抽出丝质手帕,在她腿上处系了上去。
待得起身,瞿仲行一身浓郁到几乎化为实质的愤怒压抑不住,声音仿佛从喉间挤出,阴戾的目光扫过以陈宜乐为中心的包围圈,目色让人不寒而栗。
“谁弄的?”
没人应声。
瞿仲行的目光在坐地哭泣的胡乐乐跟孟惜金身上划过。
惧得胡乐乐连假哭都忘了。
陈宜乐反应迟钝地扯了他手臂,轻轻摇头,淡无血色的唇轻启:“是我自己不小心划到的。”
瞿仲行捏紧了拳头。
在场的所有人此时心中都有一个疑问,瞿仲行跟这个千夫所指“劣迹斑斑”的女孩子,到底是什么关系?
“你为什么会不小心划到?这里到底是怎么回事?”
瞿仲行拧着眉,冷硬的脸上隐隐有些暴戾。
苏曼凝有些发抖,鼓起勇气说话,想要博得瞿仲行的关注。
“瞿、瞿先生……她偷了我们同学的手环和钱,她——”
“谁告诉你她的手环是偷的?”
瞿仲行毫无绅士风度的打断她,“她需要偷钱?!”
听了苏曼凝的话,瞿仲行基本上已经能推导出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了。
心中似有一把火在燃烧他的理智,陈宜乐就被这一群人这么欺负?
他的目光扫过这些人。
有面熟的,有面生的,看情况,竟是只有一个不怀好意的孟惜金为陈宜乐说过话!
他珍视至此的陈宜乐,凭什么被这一群烂人如此伤害?
她不过就是一个二十一岁的女孩子而已,却要经受这样的精神暴力,为她从未做过的事情买单——
“她的手环,是我给的,她也不可能去偷钱!明白吗?向她道歉!”
瞿仲行冷厉着脸,一双瑞凤眼目色锐利,针刺一般扎向苏曼凝的心脏。
她急急道:“有人看见的,她真的偷钱了!我们同学都知道的!”
说罢她又急切的对胡乐乐说:“你说话啊!你看见的!快告诉瞿总啊!”
她急的丑态百出。
孟惜金突然插话:“瞿总,陈小姐到底是你什么人?”
陈宜乐默然。
在场所有人都因为他这个问题而默然。
“我家里人。”
瞿仲行紧咬了后槽牙,一字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