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泽平说的你和儿甩分手了,是真的吗?”
课堂上,玉罕拿着本子继续写划。
“我和她分手,你看起来似乎很开心,你确定是她的好朋友吗?”
“……我失恋了,你也不安慰安慰,居然还笑得出来。”
这次失恋,王松心里并没有多难受。
和玉儿甩一共谈了三天的恋爱,都没爱得死去活来,分手哪有太多难过!
王松疑惑的拿起本子,翻来覆去左看右看。
他以为玉罕拿的是草稿本,之前聊天的时候,他没有注意,可每次都是这本,不注意都难。
“你拿全新的笔记本来聊天,不浪费吗。”
“不浪费。”
女孩的心思,王松哪里懂。
特别的人,当然是要特别对待。
这些是美好的回忆,怎么能说浪费。
“我和玉儿甩分手,你好像很开心。”
王松不解的把本子还给玉罕。
“才没有。”
口是心非!
玉罕嘴上说没有,心里别提多开心,至于为什么开心,她心里最明白。
“我念完这学期就要回老家了。”
“你回去之后,每个星期必须给我写三封信。”
“好!”
学期进入末尾,即将迎来分别,这一别,不知道此生还会不会相见。
王松心情低落,舍不得这里的一切。
玉罕伏在桌上更咽,王松心里更加说不出的难受。
比小时候丢了心爱的玩具,还要难过。
因为走的匆忙,王松连期末典礼都没参加。
回家那天,王松伏在操场外面的围墙上,垫着脚看着操场上那一个个熟悉的身影。
不知是不是因为眼里有泪水的原因,今天的玉罕,背影看起来特别修长,特别孤单。
回到老家的王松,没能履行他对玉罕的承诺。
回家没多久,他就大病一场。
送到医院的时候,高烧烧得人事不省,在医院住了一个半月才出院。
他是幸运的,也是不幸的。
幸运的是,若是晚来一点,会有生命危险。
不幸的是,这些年的他,一直没能彻底摆脱病魔的纠缠。
王松回到家乡,进了当地一所新建中学。
开学第一天,他就在大门口摔了一个狗啃泥。
当时学校大门正在施工,满地的黄泥,那一跤摔得很实在,摔得‘面目全非’。
幸好是放学后!
打扫完卫生,等他离开学校的时候,学校已经没有多少学生。
这要是在人最多的放学时段摔倒,他这脸就丢到天蝎座去了。
“之前你不是说要加强身体锻炼,明天晨跑不,跑的话,我喊你。”
“你先不要谈你那破吉他了,半天弹不出一段完整的旋律,滋滋滋滋的全是噪音,你到是去不去晨跑。”
见王松还陶醉在自己制造的噪音里,林雨一把拽过吉他。
“跑啊,怎么不跑,不把身体养好,怎么扔得掉那口陈年药罐。”
王松说完,抱起吉他,再次弹了起来。
林雨受不了这天外飞音,得到王松答复后直接遁走。
第二天清晨,天未亮。
“还跑吗?”
林雨和王松,站在屋檐下,看着眼前的瓢泼大雨,傻眼的同时,很无奈。
大雨串成线,与天共色,淅沥沥淅沥沥,遮天蔽日,两人对视一眼,纷纷苦笑。
“跑个求,每次都这样。决心要做一件事的时候,老天总是跟我对着干。”
“刚刚都还好好的,前脚刚跑出门,大雨就来了。”
王松甚是无语,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每次只要他去晨跑,不是在出门前下雨,就是跑出门没多远下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