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酒楼里的乞丐_土城 - 火灭小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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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酒楼里的乞丐(1 / 1)

包子铺白天来了个读书人,坐在凳子上的客人一个个张大了嘴巴,一脸的难以置信,瞧着门口一身青衫,白布腰带,人模狗样的家伙。有个胖脸大肚的青年揶揄道:“呦,这不是咱王大掌柜么,啥时候去学堂上了书,变读书人了?怕不是偷来的学问,借来的衣裳吧”这话一起引得铺子里一众人大笑起来,难得清闲一会的妞子坐在小板凳上磕着瓜子,虽然听不太懂,但也随着众人笑上几声。

“刚从你家路过,你那体态丰盈的娘子正满街寻你,说是醒了就不见你踪影,肯定是去找哪个狐媚子了,捉到就废了第三条腿。”王宽微笑着说道。胖脸青年满脸涨红“我娘子最是贤良淑德,你这厮就爱胡说”说完丢下几枚铜板,怀揣着五六只包子急急忙忙的往家赶,瞧着挺胖个人,跑起来却带起一阵风尘。

店里又是一阵大笑声,熟识胖脸青年的客人和同一张桌子的客人解释了缘由,原来这胖脸青年还未娶妻前是个出了名的纨绔,时常流连于烟花酒巷之内,家里就一老母亲对其是打打不得,骂骂不得,很是宠溺,待到年岁差不多了,家里亲戚就给说了个媒,胖脸青年也不在意,想着年纪也是不小了,成个家也不会耽误自个玩乐,亲事也懒得自个张罗,全权交由母亲和媒人,到了新婚夜才见着新娘子第一面。喝得醉醺醺的新郎官,掀开红盖头,新娘子面容不错,尤其是嘴,如樱桃般鲜嫩,可身量却丝毫不输新郎官,两只圆润的臂膀还有过之而无不及,当即新郎官便酒醒了一半,欲溜出屋去,可却被新娘子一把抓过,第二天晌午两人才起了床去敬茶,传为一段土城佳话。

结亲之后胖脸青年十分惧内,与朋友出门时常是鼻青脸肿,每每问他都是磕了绊了,对媳妇是没有半点怨言,只有好话,他媳妇为人也并不坏,就是对胖脸苛刻了些,成家几年之后胖脸收敛了不少,家里的担子也挑了起来,原本终日忧心忡忡的老母亲瞧着儿子上进打心底了宽心不少,愈发瞧着儿媳妇顺眼,花了些银子多犒劳犒劳了说亲的媒人。

吴大娘最近几日都在宅子里头捣鼓些书籍,将一本本泛黄,满尘的书晒在石板道上。狗子和客人也混了个面熟,加之肉馅比之前厚了些许,每个来店里的人都不在麻烦两小孩,依旧自己盛粥拿酱菜。王宽揉了揉妞子的头,妞子把脸吹得鼓鼓的表示抗议,小嘴噘起往上吹气,几根小刘海上下翻动,狗子朝王宽挥手示意,王宽点了点头,在一圈客人熟悉的嘘声里入了内堂。山羊胡老爷爷垂手立在窗前,眯着眼晒着暖和的太阳,注意到王宽进了屋,转过身子挡住了些许阳光,王宽见了老人,双膝跪地,行弟子之礼,老人咳嗽了几声,将背后的柴刀取下放到桌上,随后走了出去帮着妞子收拾碗筷。

王宽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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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契和房契加上五十两银子重新放回箱子,留下一封信在桌上,没从前头走,直接翻了墙去往花前村。

当晚边尘带着瑾瑜来到花前村南端的一处宅子,宅子里只有一座小屋,一座柴房,小屋里一张床一叠被褥,连张桌子半条凳子都没,梁上有些许蜘蛛网,灰尘倒是没多少。院子挺大,走出屋子来到西边墙角还打有一口老井,井沿由青石堆砌,做成八角状,边上有个车轱辘和打水桶,大水桶里有不少飞蚊飞舞。井墙根处有些大大小小的洞口,莫约是些老鼠和野狗进出的口子,院子有不少野草野花,吸引着不少虫子安家,夜间虫鸣却不恼人,只觉着生气勃勃,无那半点荒凉凄厉之感。

边尘将瑾瑜随意扔在床上,给迷迷糊糊的女子盖好被子,本想着一记刀手打晕了省事,后来想想还是算了,毕竟如今是半个同僚,可让边尘没想到的是这姑娘酒品实在是屈居末流,“哇”的一声吐在了边尘的身上,裤子靴子惨不忍睹,酒味臭味慢慢弥漫了整座屋子,边尘有些头疼,那些说书人常说的故事不都是女子吐在自个身上,男子帮着换了衣服,再暗生情愫你来我往的么,咋个难得让我遇到,却是个这么光景。边尘无奈的去柴房,砍柴烧水,一锅子热水烧开,倒上些艾草叶子,取来一只水桶将脱下的衣物放入,再用葫芦瓢舀上水浸泡着。

边尘歪着头,左手横在胸前,右手摩挲着有些胡茬的下巴,此刻他正穿着一身内袍站在门外,在犹豫是否推门进去,衣服洗好了已经晾晒在柴房里,不进去借些被褥他怕染上风寒,主要是怕里头的姑娘没盖被子,蹑手蹑脚的推开门,瞧了一眼木床,还好,瑾瑜还没醒,姑娘家家的,打起呼来居然和营子里几个大老爷们差不离多少,如作贼一般溜到床前,边尘双手刚接触到被子,瑾瑜恰好一个翻身过来,四目相对之下,边尘做了个错误的决定,对着瑾瑜露出一个自以为友好的笑脸,不明状况的女子双拳捣出,一拳打在边尘左眼,一拳打在鼻梁上。

瑾瑜红着脸转过头不敢看一只眼眶乌青的边尘,边尘正剥着颗熟鸡蛋准备敷脸,嘴里碎碎念,听得出是些抱怨。不堪忍受的瑾瑜在院子了逛起了圈,这两天她觉得有些难以置信,脱离了控制她二十年的山门,有个瞧着不小的院子,还有个目前不知晓做什么的差事,但想来和军方有所牵连,应该不差。银子什么的她向来不在乎,在篱落中看惯了人性和丑恶,能如此自由的呼吸和悠哉的散步是做梦都想不到的,踢着散乱的小石子,吐着长长的白气,一只迷路的兔子从墙洞里钻了进来,女子微微一笑,下一刻,这只可怜的小兔儿被抓着前腿转起了飞快的圈,边尘坐在门槛上,喝了几口井水,以前没觉着,今天这水倒是甘甜不少。

花前村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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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心有条专门做买卖的街道,每个店铺背后或多或少都有些上安城的影子,宅子里欠缺的东西很多,边尘带瑾瑜来这后就走了。瑾瑜双手负后有些开心的蹦踏着,左看看右瞧瞧,拨弄拨弄风车,买上一串糖葫芦,一大袋糖炒栗子,至于屋子需要的桌椅板凳,柜子炊具她完全忘在了脑后,可怜那些边尘好不容易从陆川那要来的银子,都化作了一根钗子,一串珍珠项链,一件件华彩衣裳,在不远处盯梢的边尘差点没喷出一口茶水。放任一个出身刺客组织的二阶修士到处乱跑饶是边尘也不敢掉以轻心,人心难测,要想真实的认清一个人得看他独处时做什么,如今看来女子还真是天生爱逛街。

边尘身边立着个小厮,双手环胸,鼻孔朝天,眼神一脸鄙夷的瞧着样貌不俗,一副穷酸人打扮的男子,也不怪小二狗眼看人低,厚厚的灰布棉袄上有些黑乎乎的印渍,几个破破的洞口伸出白花花的棉絮,裤子更是过分,左边裤腿足足少了一大截,不知是谁放入客栈的,就点了壶最便宜的茶水,一盘盐水花生,整整一上午,屁股都没挪一下。边尘也有些无奈,他让人送些能掩盖身份的衣物来,这一身乞丐装更显眼好吗。

第二天拂晓,老和尚换了件袈裟,开窗散了散屋内的酒气,趁着小和尚还没来打扫屋子,将桌上的残羹冷炙清理干净,酒则偷偷藏起,放在了榻下暗格。老和尚放弃读书人的身份,出家之后反倒是打开了体内的桎梏,好巧不巧又在佛经里悟到了些玄妙,如今算是稳稳踏足一阶,对于昨晚发生的一切,老和尚还是有些担忧,他对于瑾瑜的出身倒是没多大芥蒂,反倒是边尘这近乎异常的行动让自己很是在意,第一次和边尘见面是在后山,这货在酒缸上一瓢一瓢的往自己嘴里送酒,老和尚从未见过如此喝酒的汉子,简直是在糟蹋,可眼前一言不发,只是重复着饮酒的汉子,眼神里的哀伤和孤独比酒还浓。

老和尚并不嗜酒,却极其热爱酿造酒水,尤其喜好果酒,没法子,穷苦人出身,山上的野果子哪个没尝过,酸的甜的,涩的苦的,单一果子酿造出来的酒并没有多大滋味,不同种类的山果混在一起发酵会产生奇妙的反应,酿酒的技艺是老和尚的爷爷教给他的,先是制作酒曲,随后静待发酵,最后将发酵好的粮食放入锅中蒸煮,酒有些味道极冲,捂鼻灌下只觉着喉头甘冽,清爽怡人,还有些无色无味,如水般清澈,入口辛辣媲美烧刀子。一个好酿酒,一个好酒,两个性格迥异的人一来二去成了好友,边尘军营里无事就会来寺庙寻老和尚,听着一群大大小小的光头叽叽歪歪,倒也不觉着烦,反倒心静不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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