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太子府邸,书房内。
薄沉手持一枚玄铁令牌。
令牌朴实无华,但上面刻着‘寒’字却强劲有力,透露出一丝威猛的杀气。
当初,小镇一夜之间被人屠戮殆尽,所有人都是一剑封喉,没有留任何活口,也找不到任何线索,除了·····
这一枚玄铁令牌!
这玄铁的材质并非常人能用的,一般唯有贵族私兵才会将字烙印在铁上,制成令牌发号施令。
当初遇见叶清莲时,薄沉原本打算自暴自弃,但无意中看到了她腰间所系的玉珏·····
那一枚玉珏上龙飞凤舞的‘寒’字,与杀人现场所留下的玄铁令牌上的‘寒’字,简直如出一辙。
这也是为何他会顺势接过叶清莲递来的食物。
太子几乎一眼就认出,那是景王府上的专属令牌,“子瑜手中怎么会有·····”
不愧是在污秽深宫中长大的皇子,几乎是瞬间脑补各种阴谋诡计。
莫非薄沉是景王沈君寒的人?
不对啊,若是景王的人,怎会自曝身份?那是·····
“子瑜所有父老乡亲一夜间被人屠尽,这枚令牌,是唯一的线索。”薄沉黑瞳幽深,带着刻骨铭心的仇恨之意。
“这是景王府的令牌。”太子正色道,“难道灭你族人的真凶是·····可是,景王为何要派人前往千里之外的小山村呢?”
薄沉摇头。
“其中缘由,尚未可知,但子瑜自知仅凭一己之力,难以撼动景王,从今往后,愿为太子殿下鞍前马后的效劳,不知殿下可愿给子瑜这个机会?”
听到薄沉如此说,太子自然是欣喜地点头应允。
如果说,先前太子仅仅是因为欣赏薄沉的才华,故而与之接近。
那么,现在他很显然已经将其当做心腹,当成了自己人。
一个与景王有着血海深仇的才子,将会是他手中的一柄利刃。
一君一臣在书房内达成了默契的共识,最后在相视一眼时,一切全在不言中。
他奉他为君。
他则是给他无上的信任,让他成为辅佐自己的股肱心腹。
走出书房的门。
薄沉眼眸中刻骨的恨意,瞬间收敛起来,平静至极,毫无波澜。
幽深的瞳孔不带丝毫感情,仿佛刚刚迸射出滔天恨意的人,根本就不是他一般。
如果云朵在这里的话,想必会不得不感慨——尼玛,不愧是反派boss,明明就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这喜怒不形于色的控制情绪的本事,简直让人发指。
影帝大人,请受小的一拜!
房间内。
云朵瑟瑟发抖地给自己左脸上药,昨天反抗的时候,被那个该死的络腮胡给抽了一巴掌,疼得她呦,可以说是泪流满面。
可恶,打人不打脸难道不知道吗?
你特么要是温柔点,我意思意思反抗一下以后,说不准就从了啊!
再说啦,这么凶残,不懂得怜香惜玉,搞基去吧你个大辣鸡!
薄沉从太子那厢回来,推门进来之时。
云朵刚好猝不及防地手一抖,正好按在青紫的巴掌印上,疼得她顿时倒吸一口凉气。
“嘶····嘶····疼疼疼!”
感受到这火辣辣的疼痛,云朵顿时又在心中将系统拎出来,给骂了个三百六十遍,尼玛,女主上刀山下火海,都跟金刚葫芦娃似的,啥事都没有。
我不过是被抽了一巴掌啊,这疼得跟要命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