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言一句地说:“至于是什么东西,你不如去问问你表哥”。
“我们若是能问表…”。
“锦薇,休要胡闹”,虽然陈锦榕声色俱厉阻止了陈锦薇的胡话,但她还是那一副弱不禁风的表情。
被陈锦榕这样一说,陈锦薇气得转身就离开了宴席。
沈姝真想和陈锦榕说一句:舍妹气得眼泪都掉下来了,应是伤心至极。
陈锦榕见此,很是担忧,眼睛只能时不时看着陈锦薇离开的方向。
明明很担心,却没有追上去。
陈家大小姐真是个妙人。
她歉意地道:“舍妹从小被惯养大了,锦榕替她向沈家大妹妹道歉,来日必定登门道歉”。
沈姝连忙说不打紧,心里却想着这陈锦榕唱得是哪一出?竟还亲自和她道歉。
陈锦榕走了之后,沈姝乐得清净,被陈家姐妹耽搁了好一会,终于可以清心寡欲地看马球赛了。
陈锦薇在前面生气走着,陈锦榕在后面追赶安抚。
“薇姐儿可是生姐姐的气了?”,陈锦榕把陈锦薇拦住,心里有对妹妹的惭愧,也有遗憾。
“二姐姐为何因为外人而下我脸面?”,陈锦薇想起方才陈锦榕当着外人那般说她,她就不高兴。
二姐姐从来不会对她严词厉色,从来不会。
这话问得陈锦榕一愣,她回过神来,笑了笑,细声细语地安慰已经被气得脸颊鼓鼓的陈锦薇,道:“好薇姐儿,沈姝可是沈三爷的亲侄女,她才是沈家正牌的嫡长女,就算沈家现在遭难,可也还没被赶出汴京,到底还是同朝官员”。
如此一说,陈锦薇算是明白了,但并没有把沈姝这人放在心上,更不会有愧歉之说。
可能是面子还过不去,陈锦薇没有听陈锦榕多说一言,赌气转身,说自己要到庄园里转转。
看着已经消失在转角的陈锦薇,陈锦榕的贴身大丫鬟芙蕖才敢出声说话。
“四姑娘怎会了解我们姑娘的心情,姑娘您就是心底太好了”。
“我作为姐姐,自然是要听从父亲母亲的教诲,爱护弟妹”,陈锦榕心底希望薇姐儿能成熟些,父亲母亲也会高兴的。
“可…”。
“不可多说”。
芙蕖表情焉焉的,站在陈锦榕旁紧闭着嘴。陈锦榕知道芙蓉想说什么,无非还是那句,四姑娘不过是姑娘的同父异母妹妹。
“地上可是有金子?锦榕表妹站着发什么愣?”。
杨世绅站在回廊里,他身后还站着一个人,是沈云锡。
近看,他穿了一件浅白色直裰,衣摆和袖子边绣有浅蓝色山竹竹叶,宽厚的肩膀上披了件深蓝色披风,丰神俊朗于他而言再好不过。
陈锦榕才有所反应,她暗自捏紧了手指,脚趾往回缩了些,才欣然的像往常一样行了个雅致的礼,嘴角扬起恰好的角度,温柔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