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金莲后陆勋和范旭泽离开了宫,马上的陆勋回头时瞧见初墨站在城墙上看他:“二爷真的不回头看看吗?翼君在看二爷。”
“既然不喜欢就别留半点念想。”范旭泽骑着马轻轻叹了口气:“她是好姑娘,奈何我不是她的有情郎。”
陆勋只觉得遗憾和可惜,他认为初墨比香凝更要和范旭泽相配:“翼君情深意重,二爷到底是为什么不喜欢翼君?在下属实有些狐疑,见翼君那样又看看二爷,只道一声惋惜。”
范旭泽微微一笑有些心酸:“她很好,只是我们在一起就是错的,香凝和我走过了最煎熬的路我说过永不负她,初墨是比香凝优秀,可是我心中之人只是香凝又怎么能容下初墨,说到底是我对不起初墨,一眼便误了她终身,还屡次三番的逼迫她帮我,总有机会我能弥补的。”
“君上,二爷他们已经走远了,回吧。”沈钰站在她身后不忍看她落寞的样子。
难过的初墨无奈的笑:“本君真是无用,竟连他的心都没能走进去看上一看,他一执着本君就拿他没有办法,当初救香凝郡主时也是如此本君到底是爱他。”胸口一闷的初墨吐了不少血出来倒在了沈钰怀中。
吓坏了沈钰抱住她:“君上!君上!来人来人呐请药神请药神!君上!”
回到冥界王宫,陆勋花了不少精力才将孩子取出来放入金莲,又寻了灵力最充沛的一处小池子才得以将她腹中的女胎养着。
轻衣至今还在昏睡,过了好些日子翼宫传来消失,女帝病重北定王闯宫谋反,禁军们拼死抵抗无奈此刻调集援军太远无法立刻赶来,得知消息的时候苏锦澈和范旭泽还有陆勋正在商议日后如果养育这个孩子。
“报!翼宫快要失守了,翼君病重至今都未能醒来,北定王趁机谋反想夺权篡位。”青平拱着手行礼这话是故意说给范旭泽听的。
范旭泽果然很在意的站起身:“怎会?她一直都很强的,翼宫怎么就会要失守?”
青平语气很平淡的说:“人家女帝昏迷中怎么能提剑?没有主持大局之人失守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听说就是那日二爷去过之后翼君吐了血就再没有醒过了,再强的人醒不来都是无用之人,反正也跟冥界无关紧要不是吗?”
隐忍半天的范旭泽待不住了:“王爷....请王爷借一百精兵给臣。”
“三千,本王给你三千人,你先去,青平清兵随后跟上。”苏锦澈知道他担心初墨,范旭泽听后连礼也未来得及行就要走,刚到门口又转身折返道:“香凝那边....”
苏锦澈笑了笑:“本王会替你瞒着的。”“不我不会骗她的,还请王爷如实告知。”范旭泽自小就不爱撒谎,也不喜欢欺瞒。
当范旭泽杀进翼宫时沈钰抱着昏睡不醒的初墨一双金色的翅膀格外耀眼夺目,范旭泽只知他是妖不想他竟是金翅鸟这样的大妖,沈钰一手持剑一手抱着初墨竟也不会吃亏。
“初墨!”范旭泽艰难的靠近,沈钰听到了他的声音飞到他身边:“照顾好君上,北定王这次是真的下了杀手,带君上走,这里交给我,我已经传令让我的兵马赶来的路上,翼宫不能失守还请二爷一定要护着君上。”
范旭泽对他的身份起了疑心:“你到底是什么人绝不是普通的妖。”
沈钰一挥手变回自己的模样,范旭泽看到他的本来面目了,是个模样精致的少年,额头的一抹金色羽毛印记那是金翅鸟妖皇族才有的:“你是金翅鸟妖一族的,我没听说过有什么叫沈钰的你到底是....你是沈萧御?金翅鸟妖的二殿下?”
“二爷说的没错,在下正是,请二爷务必护好君上,待平定翼宫在下会感激二爷的。”沈萧御说完便加入了混战。
后来还没等来冥界精兵,沈萧御便带着他的兵平定了逆反之人也活捉了北定王。
被按在地上的北定王自然不服:“你敢杀了本王吗?你就是一条最下贱的走狗!是那死丫头养的男宠!”
沈萧御挠了挠耳朵这话他已经听太多:“我不杀你,自有君上来处置你,来人,将他关起来严加看管,若是他怕了,谁值守的我便灭他九族听明白了吗?”
“是!”
等到沈萧御再次出现在范旭泽和青平陆勋眼里时他浑身都是血和汗,也受了不少伤衣服都没有来得及换:“君上怎么样了?”
陆勋摇摇头情况不大好:“帝君现在的情况并不是很好,思念过度伤及肺腑,不过也是可以治好的。”他盯着沈萧御多看了几眼:“你是那日的沈钰公子吗?这是你的真身?我怎见你如此面熟的样子,可曾是见过?”
有所顾虑的沈萧御垂了垂眸子又抬起:“你父亲是陆远,你母亲是陶氏?”
点着头的陆勋奇怪他为什么会知道:“二人正是我的父亲母亲,公子怎么会知道。”
“见过,你生的也确实像陆远,你一出生你的双亲就离世了,你幼年时我承家父嘱托去看过你几回,也与魔君说过几次话喝过几次茶,皆有你和魔族公主在,后来你大些我就不便再去了所以就未曾见过。”沈萧御年长了陆勋三万岁左右自然对他就像是看待晚辈。
这些话引起了陆勋的好奇:“一般的普通妖是根本无法进入魔族的,沈公子是何身份?”
他早就隐去了额头的印记收敛了妖气,范旭泽也不好直接说他的身份,沈萧御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一样:“四爷如今已是四爷,何必对我这个做奴仆的感兴趣,不过是幼时承蒙魔君青睐高看几眼罢了,现在最要紧的不应该是君上?”
范旭泽也认可他的话:“四爷这些事日后再追究也不迟,还是该想办法怎样治病。”
“这好办,不是有忘情水么?令翼君忘了这段情缘重新来过,就可以药到病除了,如果不想忘也好办,二爷娶了翼君,翼君一高兴,这病也就治好了。”陆勋只给了他们两个选择。
青平坐在椅子上轻咳一声:“其实这翼君也没什么不好的,香凝她又不懂什么情爱,二爷已经浪费了太多时间在她身上,二爷要是和翼君成婚大可平步青云扶摇直上,何须费劲往上爬。”
瞪了他一眼的范旭泽没有说话,沈萧御心事重重的样子:“我在君上身边待了一万年,她无时无刻想的不是二爷,我从未走进君上的心,哪怕是化身成二爷的样子,君上也不会多看我哪怕是一眼,数万年的相思苦折磨的君上体无完肤备受煎熬,可是君上没有过害人之心,换做旁人早就杀了香凝郡主取而代之,二爷要真真不喜欢君上趁早了断的好。”
“沈钰....”床上的人忽然传来一声微弱的声音沈萧御大步过去坐到床边满眼担心:“我在。”
初墨脸色苍白的难看没有一丝血色浑身也没有半点气力:“这是哪里?”
沈萧御握着她的手轻声说:“宫外的一家客栈里,北定王逼宫谋反,已经处理完了,也关押起来重兵把守等候君上发落,君上好些了吗?”
她丝毫没有注意到旁边有人艰难的想要坐起来又无力的躺下别过脸去:“你的血.....”
“君上想要吗?”沈萧御轻声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