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尘不知是疼的还是怎样竟也发出了一声隐忍的闷哼,温诗诗小心翼翼的安抚:“阿尘?没事了没事了,你再忍忍一会就好了。”
“诗诗我没事的,真的....很抱歉。”洛尘额头上的冷汗是因为疼而渗出来的。
摸着他胳膊的温诗诗抹了把眼泪:“怎么会不疼呢?你怎么会在这里的呢?”
撑着身子笑起来的洛尘虚弱的掏出一颗红色的珠子:“玄冥珠,给你的,我知道你在找这个此次下凡来寻必有性命之忧,我替你算过,所以想着先来一步给你找到,你们三人修为加起来也怕是难全身而退,那万年旱魃不是你们想的那样简单,我替你重伤了它夺了玄冥珠。”
泣不成声的温诗诗手颤抖的接过来扑进他怀中哭的伤心:“你怎么这样傻?你要是出事我怎么给四哥交代?”
“无须交代全是我自愿。”洛尘话少,可他更愿意多做事少说话,陆勋看中他提拔他也是因为他可以更多的替自己保护温诗诗,洛尘发过誓愿用生命去保护温诗诗效忠陆勋。
苏铭安一阵后怕,他难以相信洛尘这样厉害的修为碰上旱魃也只能重视不能斩杀,倘若他们三人与之正面交锋岂不是必死无疑。
苏怀锦随手点了他几处穴位:“暂且无性命之忧,只是得调养半月才能移动,否则会危及修为更可能会导致魔气肆意,爆体而亡。”
“诗诗和洛公子一匹马吧。”苏铭安主动让出一匹马,点点头的温诗诗扶起洛尘忽然几束冰刀飞来温诗诗速度极快的扬起手一道金色屏障挡下冰刀:“快走这里还有其他人。”
洛尘这样子难以自己上马,苏铭安想扶他上马来着温诗诗率先跳上马弯下身搂住洛尘的腰捞了上去:“跟紧我,别走掉了,驾!”
拽苏铭安上马的苏怀锦也紧跟其后。
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家客栈,温诗诗扶着洛尘还没进去洛尘就一口黑血吐了出来。
“这旱魃有尸毒?诗诗别沾上血。”苏铭安想要去拉她,温诗诗一点都不介意和害怕:“没事你们离远些就好,阿尘?你怎么样了,我这就通知成译和小伍。”
难受的洛尘摇摇头:“成译和小伍与麒零守着郡王府,其他弟子听候四爷差遣,我真的没什么大碍,撑一会就好了。”
温诗诗掏出帕子替他擦着嘴角的血:“那怎么能行?”
“先进去再说吧,洛公子的脸色不好,怀锦把这些血清理了,免得被凡人沾染了。”苏铭安进去先要了三间客房。
床上的洛尘又累又痛苦,温诗诗一直守在他身边未曾离开过,这里面懂一些医术的就只有苏怀锦了,另一间房里的苏怀锦把玩着玄冥珠并不想留在这里:“既然东西拿到了,我们就先回去那家伙的死活跟我们无关。”
苏铭安翻找着灵丹:“怎么能这样,到底是洛公子替我们找到的玄冥珠,他伤的这样重我们怎么能袖手旁观扔下他不管不顾呢?”
坐在窗户上的苏怀锦抱着胳膊道:“那是他自己傻,你看不出来他是对温诗诗有意思?为什么不能袖手旁观,他是魔,他心甘情愿的跟我们又有什么关系,难不成是我们拿剑逼着他去替我们拿玄冥珠了?铭安心善,可我并非善类,我没一剑杀了他就不错了。”
“你想一剑杀了谁?这件事原本就跟魔族和阿尘无关,我也是因担心铭安才来的,阿尘差点丧命你居然说出这样的话,魔又如何,你一个神连魔都不如!”温诗诗捏着十指出现在门口。
愧疚的苏铭安忙上前去:“诗诗,你也知道怀锦一向口无遮拦,他就是刀子嘴豆腐心,你别当真,他说说而已的。”
不甘示弱的苏怀锦看向温诗诗:“我说的难道不对吗?一个魔也妄想进瑞王府的门成世子妃简直痴心妄想,四妹妹与你不同,她是神嫁入魔族那是你们高攀了,而你不配,我们好像也并没有求着你们帮忙,搞得像是我们的错了。”
苏铭安头疼的不行:“怀锦!少说两句!”
温诗诗踏了进来对他带着敌意和杀气:“我不配?是,你们是没有求着我们帮你,这桩桩件件都是我们自作多情,是四哥阿尘与我心甘情愿的帮着冥界,帮着苏家,你一个公子本就也没资格跟我平起平坐,我再不堪也是你前辈,位份也在你之上。”
“哦?这倒是有趣的很,我记得魔君曾想将公主送来与伯父联姻被伯父拒绝了吧?如今倒是缠上了伯父的儿子,这是非要死皮赖脸的进瑞王府的门做世子妃或是日后的王妃?皇爷爷可是早就拟定了人选,师尊的小妹范朵朵郡主,率真可爱单纯活泼是为世子妃人选的,公主殿下想进瑞王府的门也可以,妾可还缺着。”苏怀锦一字一句都在触犯她最后的容忍。
这些话令温诗诗震住了:“他说的可真?你和范家小郡主已有婚约?”
摇着头的苏铭安忙解释:“不是的,皇爷爷的确有这个想法,朵朵妹妹年纪尚小,我也与她并无关系,诗诗你别生气,我....”
“没有婚约?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范家小妹妹待字闺中,早就是拟定好了的,也是你点过头的,铭安她是魔,她做过什么你不知?那我就来告诉告诉你,我厌恶她自然是有原因,她因妒忌害过四妹妹的,李时浩真有那胆子去迷晕四妹妹带走吗?是她派了人去诱导,奎松就是温诗诗的人,他监视着李时浩的一举一动,不然为什么李时浩总是被陆勋压在脚下?”苏怀锦的话让温诗诗一下子慌乱了。
跳下来的苏怀锦冷哼一声接着说:“你当真认为这件事没有人知道?你一个姑娘家家想出如此恶毒的事来毁四妹妹的清白之身,你怎么有脸问心无愧的继续在铭安面前若无其事!”
捏了捏裙摆的温诗诗哑口无言,苏铭安不愿意相信苏怀锦的话:“真的吗?我家妹妹出事是诗诗你有意为之的?”
垂着眸子的温诗诗沉默了片刻:“是!我知道自己做错了所以后来才会弥补苏寒,我因一时嫉妒蒙蔽了自己,我只做过这一件事,旁的再跟我无关了,我不想害苏寒,但那时她突然出现我真的慌了神,我没有见过四哥看哪家姑娘的眼神是那样的清澈,他眼里的光只有苏寒,我后悔做了那件事。”
苏怀锦冷眼相对:“毁一位姑娘的名节妄图用名节来逼着她和她不爱之人在一起,比起恶毒我怎敌的过你的三分之一?”
温诗诗自知理亏在先:“我和四哥相伴五万多年,我在他身边长大,自以为最了解四哥的人是我也以为能与他喜结连理,可是她突然出现我一时慌了神迷了心窍,我后悔也无用。”
“玄冥珠还给她吧。”苏铭安沉默了很久说出了这句话来。
并不是特别想还给她的苏怀锦握着玄冥珠看向苏铭安:“你在说什么?九幽君的瘟疫可是要全靠玄冥珠的,你又没有欠她什么,再说是她先心怀不轨。”
苏铭安拿过他手中的玄冥珠递向温诗诗望着她的双眼说:“我的家人是我的底线,玄冥珠我还给你,苏家欠魔族的我也会想办法还你们。”
没有接的温诗诗知道他不会原谅自己:“罢了玄冥珠对我来说毫无用处,你们留着吧,就当是我亏欠苏寒的。”她走的潇洒利落。
马厩里苏铭安抬头看了眼楼上:“留一匹马给他们,等他们安全到达魔族我们再走。”
“铭安动心了?随你。”苏怀锦摸着马并没有像刚才一样反驳的厉害。
不说话的苏铭安也只是拍了拍马,傍晚时分太阳都未完全落下时洛尘的房间有了动静,暗处的苏铭安摇了摇苏怀锦:“有别的人来了。”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温诗诗就扶着洛尘匆匆出来,他好像是又吐了许多血的样子。
“阿尘别睡!”温诗诗有些吃力的搂着他的腰根本来不及骑马匆忙往树林深处走去,企图甩开跟在身后的人又或许是温诗诗想动手。
等远离了村落温诗诗轻轻的放下受重伤的意识模糊的洛尘让他靠在树上,没有内丹的温诗诗能力被削弱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