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气的范朵朵也是丝毫不肯认错提着裙摆站起来看着范旭泽:“我没做就是没做,范旭泽我没你想的那么龌龊肮脏,拿女子清白来算计,不是我干的,你信也好不信也罢。”她转身跟着侍从出去根本没有注意到一边的宇文廷。
等宇文廷出来时看到她正在受刑,匆匆赶来的是苏铭安和身后跟着的一个宫娥:“别打了别打了,朵朵我知道不是你干的,没事了,我帮你找来了证人。”
范朵朵已经挨了三十多鞭,身上到处都是血痕有些疼的跪不住又那么大太阳:“他不会相信的别白费力气了,在他眼里我就是这样的人。”
苏铭安一时之间找不出什么话安慰她:“我相信你,我们都是相信你的,朵朵绝对不会干这些的,做了就是做了没做何必要认。”
苦笑不得的范朵朵抬起眸子望着他:“铭安一个人到底要绝情到什么地步,才宁愿相信外人也不愿意相信骨肉至亲所说的话?他永远都是这样怀疑我,铭安谢谢你,只是真的不用了,我认罪了。”
意外的苏铭安知道她是气话:“认什么?这件事非同小可,朵朵师尊心里有你的。”
情绪略显激动的范朵朵笑的无助:“他范旭泽若是心里有我,就不会一句话都不听我解释就给我扣下毁人清白的罪名堂而皇之的羞辱我!这就是你说的他心里有我!”
“我还你清白!”苏铭安领着宫娥进去,行刑的侍从不敢停下继续行刑了。
宇文廷从头到尾都看在眼里,包括范旭泽知道自己冤枉了她和苏锦澈一起出来时想要去扶已经受刑完的范朵朵:“我….是哥哥冤枉你了,疼吗我这就…..”他想去扶范朵朵。
躲开的范朵朵眼神冷漠倔犟的自己爬起来捂着胳膊身上衣服都破了渗着血:“不必。”
苏锦澈心疼的不行:“铭安你快去请药神替朵朵看看伤的怎么样了,旭泽本王都说了事情没调查清楚前别这样。”
退后了半步的范朵朵捏紧了裙摆:“也不劳锦澈哥哥操心,我没事。”她说着转过身眼神里充满了怨恨一步步离开他们的视线。
苏铭安替范朵朵打抱不平:“师尊朵朵从来就不是这样的人,是师尊伤了她的心,方才朵朵问弟子一个人到底能绝情到什么地步,才能宁愿相信旁人所言也不愿意相信骨肉至亲,这件事是师尊做错了,朵朵白白吃了苦头。”
园子里转角处范朵朵迎面对上的是宇文廷那张吊儿郎当的面孔:“哟小郡主受罚了?也是本侯要是被冤枉了那就坐实这个罪名,既然都不信那就让这个罪名扣实了。”
范朵朵不爽的看着他:“侯爷很闲吗?我怎样跟侯爷无关,让开。”
“其实我们都是一样的人,一样的被亲人背叛抛弃不信任,小郡主,你的哥哥他从来就没有相信过你半分。”宇文廷勾起嘴角看着她的十指在收紧眼睛里都透出的恨意。
强装淡定的范朵朵勉强笑着:“侯爷说这话我不明白,我跟侯爷不是一路人,我二哥哥怎样对我也轮不到侯爷说三道四。”
宇文廷笑着走到她身边:“小郡主根本就不得你哥哥的宠爱,他不爱你,甚至还不如一个王爷,连王爷都愿意信你,他偏偏不信你,在他眼里你就是心狠手辣无恶不作给他添麻烦的妹妹你们只有这一层血缘在。”
睁大了双眼的范朵朵被他戳中痛处:“闭嘴我让你别再说了!”
“是说中了吗?他从未了解过小郡主,也不想了解小郡主,但凡他信小郡主一分,也就不会有今天的事情发生了,小郡主真可怜,没人疼没人爱,没人在乎没人怜惜。”宇文廷知道她最在乎什么偏偏往她心窝上撞。
看向他的范朵朵紫色的眸子带着杀意:“你以为你说这些我就能被你动摇?我没那么蠢,蠢到被你这样的人挑拨离间,宇文廷,你又是什么好东西?说这些话企图让我背叛我自己的亲哥哥是吗?好让我帮你拽自己哥哥下来?你休想。”
搂住她腰的宇文廷明显感受到她身体一震不自然的僵硬了一些:“小郡主误会了,本侯只是想宠爱小郡主,本侯没告诉过小郡主吗?本侯喜欢小郡主,尤其小郡主这样好看的女子,本侯最是欣赏不过了。”
“无耻!放开我!”范朵朵扒着他的手。
宇文廷笑的暧昧松开了她:“果然连生气的样子本侯也甚是喜欢。”
等范朵朵察觉到头上多了支流苏簪子的时候宇文廷已经走远了,拔下簪子的范朵朵盯着手心的紫色流苏簪子愣神了几秒:“晦气。”她嘴里这样说着却也并没有扔了簪子。
画面一转一群女子围在一起,范甜一向性子软弱更是被羞辱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范朵朵哪能忍开口就想怼回去被范甜拽住:“阿姐?”
“这范家的女儿一个比一个不要脸,一个装着病歪歪的勾引男人,一个呢装着天真纯良去巴着世子殿下和南宫家的男人,真是心比天高命比纸薄的两姐妹。”女子摇着扇子笑的开心,其他几个女孩子纷纷跟着笑出声。
范朵朵哪是能忍的性子:“你……”
“叫本郡王说啊,这钱家的小姐果然是天资绝色哪里是范家女儿能比得上呢?”宇文廷叉着腰身后跟着钱小姐的父亲和他的侍从关邱莫。
一群女子纷纷看过去,钱小姐更是羞涩又紧张的行礼:“郡王。”
宇文廷爬的很快一晃没多久就已经爬到了郡王的位子上仅次于范旭泽之下,宇文廷上下打量她笑的玩世不恭:“这群丫头里本郡王最喜欢的就是你了,自荐枕席爬上本郡王的床。”说着宇文廷一把搂住惊恐的钱小姐,一群人议论纷纷她父亲更是脸色大变。
范朵朵扶着范甜看懂了他为何这样做,宇文廷搂的很紧:“尤其是那娇媚劲真是青楼名妓都比不上半分呐。”
“郡王…..郡王您在说什么?”钱小姐不停挣扎宇文廷忽然变了脸色:“大胆!你敢顶撞本郡王是吗?骨子里下贱还在这里装清纯!”
关邱莫更是很配合的大喊一声:“钱庄言这就是你养的好女儿?”
两父女纷纷跪下来求饶:“郡王饶命!”
叉着腰的宇文廷看都不看一眼:“她自荐枕席到现在不承认本郡王也不再多说,送去尼姑庵好好待上个几百年不许嫁人!范家女儿怎样也轮不到你们这些混账东西说三道四,今后还有谁敢污蔑范家女儿她就是下场!”
范甜虽不懂他为什么这样做还是出于礼数向他行礼表示感谢:“郡王出手相助,妾和家妹感激不已,多谢郡王。”
宇文廷看向范朵朵嘴角上扬:“郡主客气了举手之劳不足挂齿的,小郡主长高了些,范家的女儿自然个个都优秀的很,郡主也不必因为这些人的几句话往心里去了,身体要紧。”
话刚说完范甜可能是站久了一阵头晕眼前一花晕了过去,范朵朵忙伸手接住她:“阿姐!姜贺备马车回家请药神,阿姐!”
“大郡主!”宇文廷见范甜晕了更是气的踹了一脚顶撞范甜的钱小姐着急的跟着她们一起回了范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