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疏还没来得及给陆勋和温诗诗行礼就被陆勋一把挥开直奔里面去:“阿尘,阿尘!”
范旭泽扶着范朵朵起来,陆勋绕过他们来到床前看到洛尘的那一刻心疼的揪心:“怎么就弄成这幅样子了。”
温诗诗看过去也觉得心疼的很,她想到洛尘会伤的很重却没想到会是被折磨成这样:“药神怎么说的?”
“说是伤了几处肺腑刺穿了琵琶骨,还有些地方骨头断了,不能随便移动,需要静养一段时日养好骨头。”范朵朵实在是站不住,扶着桌子缓缓坐下了。
陆勋原本路上还能压制怒火,一看到洛尘这样再次动了怒:“这韩少祺未免太跋扈,阿尘哪里招惹了他,这件事我必须得给阿尘讨回公道严惩韩少祺废太子!天宫要是不答应,我必率百万将士踏平天宫。”
心里一紧的温诗诗拽了拽他:“四哥….四哥你冷静一些。”
“你叫我怎么冷静!躺床上的是我出生入死的兄弟!他平白无故遭此一劫,我就得忍气吞声还要给他天宫赔礼道歉?我冷静不了。”陆勋气的不轻又怕惊扰了洛尘。
范旭泽舔舔嘴角说:“此事是我神族对不住洛公子,四爷消消气,我一定会给洛公子讨回公道的,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韩少祺做的过分了些我也明白四爷为何生气,这换做是谁都会生气的,只是没必要动兵。”
“四爷…..”床上的洛尘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伸出手,陆勋连忙坐下来握住他的手:“阿尘你感觉怎么样了?还有哪里不舒服的?”
洛尘抬起手指了指范朵朵:“阿音….阿音伤着了四爷你给阿音看看,我没事,死不了。”
陆勋又气又无奈:“你还管她做什么,你自己伤成什么样了你知道吗?她好的很,有她亲哥哥在哪里有什么事,你别乱动了,阿尘你放心四哥一定让那天族太子为此事付出代价。”
“不要了四爷,我没事的,犯不着让四爷大动肝火替我讨个公道的,四爷不要了,我不要什么公道,我…..我没有做过,我问心无愧。”洛尘说话都很费力。
一言不发的范朵朵似乎是伤口疼:“哥哥你认为此事该怎么解决?”
范旭泽担心她的伤势站在她身后双手搭在她肩上揉了揉:“我同阿疏先去见一趟王爷,得看王爷如何说,才能商讨对策,四爷,洛公子在范家你们尽管放心便是,他的伤我会让药神时刻守着悉心照料的。”
“不必了,二爷还是尽快想办法,阿尘我带回魔族去,你们的药神我信不过,谁的医术能跟我比,我会亲自照顾阿尘的。”陆勋说着就要去背洛尘起来。
站起来的范朵朵说道:“你现在挪动他,无疑是加重他的伤势,既然你信不过药神,那我来照顾他,我以范家名义担保,我会还你一个完好无损的洛尘回去,若做不到,我范家必遭报应你可安心?这件事我们也一定会严肃处理,该怎么办就怎么办,不会因为是神族太子就偏私。”
陆勋看向范朵朵点了点头:“好,这可是溪音公主你自己说的,我把阿尘放在这里,他回魔族时如果不能和从前一样,就别怪我不念旧情翻脸无情。”说完他拍了拍洛尘的手:“都交给四哥你安心养伤,我来处理你不用担心。”
温诗诗摸了摸洛尘额头心里不舒服:“你就听四哥的话,什么都不要担心了,养好伤,魔灵山的事情有我帮你处理,父君那边你也不用担心我会告诉父君的,四哥身边有我。”
“我知道了,四爷你别生气了。”洛尘这样让陆勋的心都疼化了:“不生气了,我不生气,你好好养伤什么都没事。”
夜晚时分洛尘口渴的想爬起来倒水,进来的范朵朵连忙扶他躺好去倒了水递给他:“你别乱动躺好,支宇,你去把药取来。”
洛尘跟她五千年没有相见,如今相见却是这样的狼狈还连累了她:“对不起。”
“什么?”范朵朵错愕的看着他,洛尘长的很好看很秀气完全看不出像个魔,气质更像是神族的少年:“让你受伤还把你牵扯进来,你的伤….”
范朵朵接过支宇手中的药给他喂药:“我的伤没事,要紧的是你的伤,喝药吧。”
坐起来的洛尘靠着床边想自己来,范朵朵却已经舀了一勺送到他嘴边了,洛尘犹豫了几秒还是喝了下去:“这些年….你还好吗?”
“挺好的,你先把药喝完吧。”她一勺一勺的喂他喝着药,门外宇文疏轻轻叩门:“殿下,怀锦公子和邱大人来了,说有要事和殿下商量还请殿下移步去前厅。”
手里顿了顿的范朵朵抿了抿嘴:“跟他们说我没有空,有什么事情明日再说。”
宇文疏着急了:“是关于南宫家的,三公子被扣押,二郡主也被捕了,青平大公子被软禁在府中,说是勾结内臣拉拢朝臣。”
范朵朵显得十分的镇定让支宇开门手中还给洛尘喂着药:“怎么回事?”
“昨夜傍晚二郡主和青颜公子听说君上头疼犯了就送药过去,哪知道就被关进牢里,三公子也被扣押在皇城,君上震怒要抄了南宫一家,一直到今天下午才放出的消息。”宇文疏行过礼后显得很急迫,他知道南宫青颜对她多重要。
岂料这次范朵朵格外的平静:“知道了,让怀锦和邱大人回去吧,皇城的事情我管不了,君上震怒此刻我替南宫家求情,说不定会牵连范家的,就算要去说情也轮不到我,事情还没查清楚前我要是去了,万一他们真的做了呢?我不能冒这个风险,你也转告怀锦,这件事别管。”
洛尘微微有些惊讶,从前的范朵朵一定会管南宫家的事情不论对错肯定会第一时间去求情但这一次她居然会袖手旁观。
宇文疏也很意外的看了她半天:“殿下真的不管南宫家的死活吗?听说三公子被用刑了….”
“我管不了,也没有那个身份去管,我不是南宫家的人,你也不用告诉我他怎样了,南宫家的事情自有王爷和哥哥做主,这些年君上对我并不是特别满意,我要真去了,那些老狐狸们正好有了借口废了我,你去告诉怀锦吧,天色已晚不必再来扰我。”范朵朵给他喂完药掏出帕子替他擦了擦嘴。
站那儿半天的宇文疏还未反应过来,拿着药碗的范朵朵站起身道:“还有事吗?没事的话你也下去,最近收敛一些,有些人看你早就不顺眼向君上谗言了你不少坏话,一些奏折被我压了下来,你得记着你爬上来多不容易,不能被人轻易拽下去,自己留个心眼,下去。”
重新坐下来的范朵朵拿着药膏给洛尘在伤口处上着药,没过多久屋外传来苏怀锦的叫骂声和宇文疏阻拦的声音:“公子您不能进去的,殿下她已经歇下了。”
“范朵朵你给我出来,我知道你没有睡,你装着无所谓的样子就能心里好受吗?他可是青颜你不能不管他的死活,我不信你就这么狠心,你给我出来!别端着什么公主的架子,你自己怎么爬上这个位子的你心里清楚。”苏怀锦敲着门很显然他不知道洛尘在。
心平气和的范朵朵依旧给洛尘上药,忽然洛尘握住了她的手:“如果真的那么严重,不用管我你救人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