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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玩家而言,这夜不过是眨眼的事情。
中途醒了次,看见稳定回复的血条和咒力条很满意。
于是又睡了禅院甚尔半夜。
只是早上醒的那刻,千澄突然开启记仇模式,想起了第次快进模式后禅院甚尔的糟糕睡相。
在还记得他当时占了大半个床和被子的仇呢。
哼哼。
小富婆睁开了眼,巡查领地样看向身侧。
男人息平稳,安静地阖着眼,与往日睁眼时或慵懒或闲散或邪的模样截然不同,是那种会让人惊叹“禅院甚尔睡着竟然是这样”的睡颜!他和快进后那副霸占床的模样截然不同,侧睡着,修长的手脚微蜷,是种安心地将护在怀里的姿势。
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千澄想了会,才恍然大悟过去和妈妈起睡觉时,也是这么抱着己的。
所以。
他和惠平时就是这么睡的吧……?
想了想甚尔守着小小惠睡觉的样子,千澄又带上了对寡夫爸爸的美滤镜。
突然想侧过身,想就这样在对方温热的息里再睡上觉。
想和妈妈睡觉。
想将脸颊贴在妈妈的胸口。
想将腿缠在妈妈身上。
呜呜呜。
成为小大人后就不意思再缠着社畜妈妈的千澄想。
说起,如果同时进行【睡觉】、【埋胸】、和【拥抱】的事件,回复速率和属『性』值提高的幅度会不会变成三倍呢?
千澄觉得可行。
原本该是这样的。
直到在动作前打开了对狂犬的感度界面,看见了感度70后跟着的心音「你是我的」。
?
当千澄打出问号的时候,不是有问题,而是觉得他有问题。
小猫咪不爽.jpg
怎么看都应该反过——
甚尔是的。
是的属,是的雇佣对象,是的充电桩!
——才对啦。
还有这个莫名其妙的隐藏值是怎么回事啦?
猫咪困『惑』。
如果甚尔是因为目睹原地暴毙才飙升隐藏值并产生「这次,绝对不会再失去了」的想的话,那么……在千澄死遁后,他绝对会再次失去的呀。
回忆起昨夜男人暗『色』翻涌的眼眸和晦涩不明的表情,本能地感到不妙。
这种感觉,就像是前的某个周目,看见刚屠村完的夏油杰朝温柔微笑时样。尽管两个人『性』格不同,所做出的事也绝不会样。
是……
猫咪震悚。
不会吧?
不妙啊。
千澄重开周目的初心有变化,死遁的计划也不会改。
看这周目的结局定要谋划,尽量不被甚尔察觉——就算是察觉到了,也绝不能让他阻碍己的计划!
千澄给己打了个预防针。
如此,就有了继续睡觉的心情。
解开缠绕在甚尔手指上的头发,从床上坐起,理了理发皱的衣物。在昨天那种情况,禅院甚尔还有体贴到要为购置新的衣物……诶?
千澄看到了摆放在床头的崭新衣物,是小首领贯的穿衣风格。
还真是让人意。
感+1!
玩家准备趁甚尔睡觉键换装。
非全息游戏只要在背包里右键装备就可以键换装,而全息游戏为了身临其境感多出了脱衣服的步骤。
当然啦,除了像是泡温泉、游泳那样的特殊场合,里面的内衣都是不用脱的!
千澄解开纽扣,衬衣将要从肩头滑落时,突然察觉到身后男人的苏醒和随而的视线。
这是野兽对曾失去物的端详和凝视,他屏住呼吸,既要将框在视野中寸寸丈量的存在,也怕呼吸声惊扰了幻境。
视线的存在感很强,却不至于让人讨厌。
所以千澄只是顿了顿,任由对方打量,满足属的安全感。
白『色』的衬衣褪后,是女『性』光滑柔美的后肩,的身体像是具精美的艺术品,在日照展出羊脂玉般瓷白的光泽。
禅院甚尔注视的,却不是的身体。
而是动作间发丝晃『荡』,而在右后肩处若隐若的狰狞伤痕。
他向知道小富婆身体的愈合能力很强,不管是多严重的伤势只要休整段时间就能恢复如初,像是甚尔昨天才留的牙印今天就已经消失的不见踪影。
当然,这或许也与体内特级过咒怨灵的反转术式有关。
禅院甚尔觉得得以复活或许就和反转术式有关。
无论什么样的伤痕都不会在身上留痕迹。
所以,这个后肩的伤痕的存在才会格令人在意。
千澄慢条斯理地穿上新的衬衣,将头发撩到边,『露』出纤长白皙的后颈,同时也将那份景『色』悉数罩住。
男人窸窸窣窣地从身后凑上,他温热的身体贴近后背,透过薄薄的春衫传难以忽视的热度。
禅院甚尔隔着衣服摩挲着后肩上的伤痕:“这里,是什么?”
女『性』思考了会儿。
禅院甚尔看不清的表情,觉得的状态比起回忆,像是在场电影中搜索出的片段,语也显得轻描淡写。
“小时候,和夏油第次遇见咒灵时受的伤。”
千澄还记得那是游戏里的第场战斗,招惹的咒灵却害的小伙伴夏油杰差点丧命,所以极限『操』作活后还很丢脸地抱着人家哭。
这道伤疤就是在那时候为了保护虚弱的夏油杰被咒灵贯穿的,因为这个右后肩的商储,夏油杰还养成了站在千澄右侧保护的习惯。
禅院甚尔“哦”了声。
他突然想起千澄曾关注过的他嘴角的伤痕,他当时不记得是怎么弄伤的,在想起是被丢入咒灵堆里后造成的。
甚尔同样不在意这段过去,两件事情中的共同点让甚尔感到心情愉悦。
千澄又说:
“那时候妹妹还不会对我使用反转术式,再加上是看不见的地方,所以这个伤痕就直留了。”
看不见的地方吗?
所以,这是只有甚尔才知道的景『色』。
夏油杰?败犬资格出在赛场上。
禅院甚尔有注意到转变的称呼。
不再是脱口而出、带亲昵和重视的“杰”。
而是生疏的“夏油”。
忽然有些想笑。
而他也确实恶劣地勾起了唇角。
在小首领贫乏的男□□/友中,除了姓的拜尔那家伙,拥有被直接叫名字这种特权的也就只有他了嘛。
禅院甚尔选择『性』地忽视了还被千澄叫过“宝贝”的禅院惠。
男人将巴搁置在女『性』肩膀上,有意柔化了己的进攻『性』。
他抱着千澄,却不至于让反感,比起想将猎物吞吃入腹的野兽,像是事后挽留情人的少女,宽厚的手擦过的腰。
猫咪雷达象征『性』地竖起。
他有做多余的事情,反而专注地为系上纽扣。
甚尔不着痕迹地试探:“那么,把它去掉怎么样?”
千澄随意问:“要怎么做?”
尽管那是和夏油杰有关的痕迹,女『性』的语中已不带半点犹豫,不是真切的考虑——这也是种在意,只是不在意了。
知晓这三区别的禅院甚尔顿了顿:“纹身吧,如何?帮你纹个你想要的图案。”
他要将夏油杰的痕迹彻底地抹消掉。
?
像可以!
某种意上说千澄在也算是个混黑的反派,却是抽烟喝酒纹身样不沾。
抽烟嘛,曾在和硝子贴贴时被对方点过根烟,这游戏生怕青少误入歧途,吸口就呛的停不。
至于喝酒……这游戏哪怕是橙『色』透明的『液』体,喝去也都是酒香『乳』制品的味道,喝牛『奶』就算了,喝多了还会出【醉『奶』】buff,可恶,这还不如直接喝『奶』呢。
前两样都不碰,在倒是可以向纹身入手。
“你会吗?”
“研究过,不会让你痛的。”
千澄得寸进尺:“痛的话饶不了你。”
禅院甚尔『舔』唇:“哦?你想怎么饶不了我?”
“……”这人又了。
千澄按住了他往上延伸的手:“可以了。”
“……啧。”
女『性』不加留恋地脱离了他的怀抱,走向了无人使用的浴室。
禅院甚尔还坐在留有女『性』温度的床上,支着颌凝视着的背影,落在阴影处的神情看不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