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池里的小金鱼很多,一条条欢快地在水里游着。

项天的鱼兜放在水里，在又一条小小金鱼游到网里时，他尽可能快地捞起。他的作已经很快,可是小金鱼的作比他更快,他的网兜稍微一,小金鱼就已经摆着尾巴,游到另一边。

项天试几次，每一次都只能捞起一网兜的水。

项天也气馁。他再将网兜放在水里等着小金小金鱼跑进去，而是选择主击,选中一条漂亮的小金鱼,迅速的捞起。只是这一来，比起把网兜提前放在水里,这突突击，造成的水花无疑更大。小金鱼们听见静，早就齐齐地跑到另一边。

“抓到！抓到！”

项天抬起头,只见一个三四岁大，带着针织帽的小女孩的渔网里,赫一条活蹦『乱』跳的小鱼。

“宝宝真棒！”

小女孩妈妈兴奋地用力地亲口她的小宝贝。小女孩望着她的小金鱼，咯咯地笑。

母女两人高高兴兴地把小金鱼放到桶里,喊来工作人员。小金鱼被装在一个透明的塑料小鱼缸里。小女孩一只手提着小鱼缸，一只手牵着妈妈的手走，时时地，低头看一眼她的宝贝小金鱼。

孙绮还在拿着手机对着项天录着,自注到他神地望着那对母女两人的表情。

孙绮的视线从手机画面移开,去看项天，“眼馋吧？要要哥给你『露』一手？”

只要是在河边长大，或者是在海边长大的孩子,很多人小时候大都下过河，或者是下海『摸』过小鱼。孙绮小时候就没少赤着脚在沙滩边上『摸』鱼。那才是真正名副实的『摸』鱼。在沙滩的岩石边，经常会有浅浅的水坑。水坑里会有很多小鱼。孙绮就搬来石头，把流的水给截住，也把小鱼逃的两条路给堵住。他甚至用任何工具，只要把两只手心并拢，在水里一捧，就能捧起好几尾小鱼。

在海边长大的小鱼，可比在这种池子里的小金鱼身手敏捷多，孙绮小时候就能一捞一个准，捞捕这种商场里的小金鱼，自是在下。

项天注视着池子里的小金鱼，“我再试试。”

“成。”

这椅子太小，孙绮坐得哪儿哪儿都得劲，他把正在录视频的手机摁暂停，伸伸腰，“那你先在这里坐着，我离开一下，去下洗手间？”

项天听说孙绮要去上洗手间，需要离开一下，他下识地看看周遭，他对面的那对母女离开后，水池边上，只剩下两个年龄分别在九岁跟七岁左右的小女孩跟小男孩，应该是一对姐弟俩。项天面对孩子时是很少会感到紧张，他头，“嗯，你去吧。”

孙绮从椅子上起身，“要是觉得舒服就第一时间给我打电。”

项天：“好”

孙绮起身走。没走几步，他转过头，去看项天。好么，他男朋友低着脑袋，专注地盯着水池，一也没有要目送他的思。

孙绮失笑，小天是有多喜欢捞这群小玩儿。

过，想到很有可能项天从小到大都没有玩过这些，孙绮唇边的笑容淡一些。没关系，有他在，以后他会陪着小天，把小天的童年，一一地补回来。

…

“哥哥，你能这么捞的。要鱼往哪里跑，你就追着鱼跑就好。能鱼一跑，你就又去追别的鱼去。那就快过鱼啦，就捞到。”

听见脆的声音，项天抬起头，跟他说的就是坐在他对面水池的那个小女孩。可能是项天实在捞太久，小姑娘都看下去，所以才主教项天她的小窍门。

“呐，要这。”

像是怕项天能很好地明白她里的，小姑娘还给项天示范一次。她手里的鱼兜追着小金鱼一兜，就兜起一条小金鱼。她边上的小男孩兴奋地把手里的水桶稍微提起来，好方姐姐装鱼。项天这才瞧见，姐弟两人的水桶里，游着好几条小金鱼。

项天望着小姑娘的眼睛，“你真厉害。”

小姑娘得夸奖，小脸蛋红红的，“哥哥你也试试呀。”

项天是按照小姑娘教授的办法，第一次跟第二次的时候都还是失败，第三次成功捕到，却被小金鱼给逃脱。第四次，终成功地捕到一条，也顺利地放到他的水桶里。小金鱼被放入水里，溅起小小的水花。

“好耶！”

小姑娘兴奋地叫嚷声，比她自己刚才成功过地捞一条鱼还要高兴。她的弟弟也是一脸高兴地看着项天。

“谢谢。”

项天向小姑娘道谢，遗憾自己身上没有带一糖果或者是他的小零食，那就可以分给眼前的这两个小朋友。

“客气喔。”

姐弟两人的妈妈跟她的朋友一起逛完街回来，在喊姐弟两人的名字。小姑娘应一声，喊来工作人员，把她跟弟弟的小金鱼给装到小鱼缸里。

临走前，姐弟两人还朝项天挥挥手，“哥哥再见。”

项天唇边弯起浅浅的弧度，也朝姐弟两人挥挥手，“再见。”

姐弟两人走后，项天又成功地捞到一条鱼。

孙绮回来时，就看见他的座位上，放着一个塑料的小鱼缸，小鱼缸里，游着三条小金鱼。项天坐在小椅子上，微仰起着脑袋，看着门口的方向，那是孙绮刚才离去的方向。

孙绮从项天的右后方走上前。

“小天哥错喔。”

听见孙绮的声音，项天转过头，入眼是一个『毛』绒绒，脸蛋红扑扑的蓝胖子。

项天愣住。

“给，这是小天哥哥的奖励。”

孙绮的脑袋，从哆啦a梦的小胖身体后面探，他眉峰微挑，唇角勾着笑，把手里的蓝胖子递过去。项天下识地接过去，手心传来『毛』绒绒的触感。项天这才后知后觉地识到，原来刚才阿绮是去上洗手间去，他是借口去给他买这个小公仔去。

之前经过礼品店，项天在临走前，确实看橱窗里的多啦a梦一眼。小时候，他最羡慕的人是大雄，大雄有哆啦a梦的陪伴。在……他好像也有自己的哆啦a梦。

项天拇指跟食指的指尖搓着哆啦a梦『毛』绒绒的手，他抬起头，眼尾微微有发红，他低声地道：“谢谢。”

“客气。”

孙绮在项天的额头上轻轻地弹一下，他弯腰从椅子上，拎起那个小鱼缸，隔着鱼缸，戳戳里面的小金鱼，转过头看着项天问道：“玩？”

项天头，“嗯。玩够。”

两人离开的时候，项天一只手拎着小鱼缸，一只手抱着蓝胖子，孙绮则是把手搭在他的肩上。一路上，两人收获目光无数。

…

临近晚饭的，孙绮就带着项天去楼上的餐厅吃饭。选的四个人的位置，中一个位置，给项天放哆啦a梦。项天把多拉a梦放在他自己旁边的位置上，惹得少路过的小朋友巴巴地看着，也拽着爸爸或者是妈妈的手，想要一个。

吃过晚饭，开车回去前，孙绮果真带着项天去趟商场的地下超市，在超市订一个鱼缸。

在孙绮跟项天两人到后久，订的鱼缸跟滑雪工具刚好也都刚好被送到。项天把哆啦a梦暂时先给放在沙发上，他把滑雪装备给拿到楼上衣物间。孙绮在楼下，等着工作人员把鱼缸连同赠送的氧气泵还有假山怪石给一起安装好。

工作人员安装完毕，也给鱼缸蓄上水。工作人员走后，孙绮把项天捞到的那三条小金鱼，给放进鱼缸里。

浴缸装在客厅的项天从楼上下来，看见的就是已经装好的鱼缸。鱼缸里除他捕捞到的三条小金鱼，还有五颜六『色』的小热带鱼在鱼缸里自在地游来游去。项天眼睛微微睁大，他走到鱼缸前，眼睛追随着鱼缸里的热带鱼，转过头，惊讶地问孙绮，“这些鱼哪儿来的？”

“商送的。”他买的鱼缸是顶配版，他开口让送一些热带鱼，超市那边当没见。

孙绮说着，从后面握住项天的手，抓住他的食指。握着他的食指，往左边移，浴缸里的一群热带鱼，也跟着他的食指呼啦啦地往左边移。

“好玩么？”

项天的眼睛一眨眨地注视着移的鱼群，眼睛晶亮地头。

孙绮唇角微勾，他笑着松开项天的手，“你自己也试试。”

项天试着移着自己的手指。他把手指往左边移，但是鱼群并没有跟着他一起过来。

“你要慢一，给它们反应的时间。”

第二遍，项天放慢速度。果在他放慢速度地移后，鱼群真的跟着他手指的方向，移到左边。项天又试着往右，鱼群也跟着往右。

是，项天的客厅在添新鲜的花束之后，又多一群漂亮的热带鱼，还有三尾小金鱼。

项天望着成群结队的鱼群，唇角弯着浅浅的弧度。

他的，在渐渐地热闹起来。

…

孙绮放在口袋里的手机响。

孙绮掏手机，来电显示闪烁着“大姐”两个字。

孙绮心底大致上猜到他大姐打来这通电的目的，他看眼在专注地盯着鱼群的项天，走到一边，接起电。

电接起，孙纹的语气比平时要冷肃许多，“你在人在哪里？”

“小天。”

听见孙绮提到自己的名字，项天的视线从鱼群移开，他转过脑袋，眼含询问地看向孙绮。

孙绮朝他做一个，“我大姐”的口型。

项天读懂孙绮的口型，他又重新转回脑袋，在鱼缸前，移着手指，乐此疲地玩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