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安阳这才反应过来,原来这形容枯槁的老妇人是元正浩的母亲。
太子的母亲住在这里?!
赵安阳打量了一下荒芜的四周,发现自己愈发搞不懂皇家的事情了。
赵安阳摇摇头抱起小奶狗,飞身上了围墙,自去了。
元正浩将母亲打横抱起,送到了房间,让她坐在一把破软椅上。
“娘,你这是怎么了?”,元正浩站在那里,想倒杯热茶给母亲,结果茶壶凉冰冰的,显见的没有热水。
元正浩叹了口气,转身去了后殿,那里有个小灶台,还是他悄悄叫人弄的。
秋雁正在那里烧水,显然魂不守舍。
“秋雁,刚才那位姑娘怎么你们了?”,元正浩问道。
秋雁这才看到他来了,连忙起身行了一礼。
元正浩烦躁地摆了摆手,“刚才发生了什么?”
秋雁嗫嚅了半天,终于说道,“太子看那姑娘像不像子衿?”
元正浩一愣,“子衿?她是谁?”
“秋雁,你在胡说些什么呢?”,一个声音喝道。
秋雁吓了一跳,抬头看去原来是静妃。
静妃罕见的疾言厉色。
秋雁一下子捂住了嘴巴,惊恐地从元正浩身边跑开了。
“儿啊,刚才我只是心绞痛犯了,已经缓过来了。你赶快走吧,别让那些个奴才们看见你来了冷宫,跑去皇后那里说你的不是。”
静妃已经平静了下来,淡淡地对着元正浩解释道。
深夜,元正浩面无表情地跪在佛堂,心里一片茫然。
父皇让跪两个时辰自然不能打折扣。
子衿,子衿,会是谁?自己为什么对她没有一丝印象?
赵安阳的履历简单的很,生于东北边城古水堡,长于古水堡,这是她第一次入京城。
为什么母亲和秋雁见了赵安阳会吓成那样?
元正浩的头剧烈地疼了起来。
第二天,元正浩去了宫里的藏书阁,去翻了宫里的陈年旧档。
可是看的眼睛发酸,也没有看见记录中有叫子衿的宫女。
元正浩看了看档案上的纪年,去问了主管太监,“藏书阁的宫里旧档为什么是从弘文十年开始的?以前的呢?”
“弘文十年正好是华阳之变啊,宫里面起了火,以前的档案连着历年来的藏书都被烧毁了!”那个太监颇为心疼地叹息道。
...
...
京城的治安一向安宁。
只是最近京郊玉秀山附近村落,十几个村民莫名其妙地失踪了,死不见人,活不见尸。
京郊的治安本不归永安府尹管,但玉秀山紧靠着皇陵,所以将这案子划归了永安府尹。
这十几人的失踪没有任何线索,就如突然人间蒸发了一样。
玉秀山附近本就山高林密,被野兽吃了,遇到鬼了.....众说纷纭。
一时间人心惶惶,连去玉秀山扫墓的人一时都绝了迹。
黑夜里的玉秀山,夜枭在空中滑行而过,不时一蓬蓬的鬼火在密林深处炸裂开了,更显得鬼影幢幢。
永安府尹带着一队人马艰难地在坟茔间行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