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梅凝神屏息看去,明晃晃的月光下自家大门口空空荡荡,只有那队巡逻的宿卫军士兵正在走过。
红梅不解地看着赵安阳,看啥?
赵安阳朝那队士兵努努嘴,红梅看了一下,摇了摇头,表示没明白。
“看最后那个士兵。”赵安阳低低地说道。
那个士兵隐身在队伍的最后,红梅起初只能看见他的头盔。
然后红梅就发现了不对的地方。
她们两个居高临下,这个视角看过去,那个士兵背了一个硕大的牛皮口袋,那口袋似乎还在滴落着什么。
巡夜你背个那么大口袋干嘛?
赵安阳和红梅对视了一眼,红梅悄无声息地飘落到地上,向宅院大门口跑去。
赵安阳伏在屋脊上冷眼旁观。
那队巡夜的宿卫军经过了赵府大门口,目不斜视,步伐整齐。
突然那位军士猛然间将背上的牛皮口袋扔向了赵府大门。
就看到暗红色的液体溅得大门一片淋漓。
红梅猛地打开了大门,红着眼睛大喊道,“各位官爷,这是欺负大将军府里无人吗?”
那队宿卫军士兵吃了一惊,看到红梅一个丫头,愣怔过后就是嬉皮笑脸。
“你一个丫鬟胡说八道什么啊,你哪只眼睛看见我们干了什么?”
“就是,我们啥也没看见!”
“你家肯定做了什么缺德事,被人家泼了狗血,还想赖到我们身上?!”
“你一个女子半夜不睡,守在大门口,想私会情郎吗?”
七嘴八舌,直把红梅气的小脸通红。
赵安阳从屋脊上腾空而起,落到了院墙上,又一个腾空飞身下落,同时借下坠之势,一脚踢在那个军士身上。
那个军士痛呼一声,倒在了地上。
其他人喊了起来,“你这泼妇,怎地一出手就伤人?”
赵安阳冲着红梅一眨眼睛,“红梅,你刚才看见有人动手了?”
红梅会意地说道,“不曾啊,这个人是自己摔倒的,还想赖在我们身上,真正可恨!”
那群兵丁气的跳脚,可是看到门口高悬的征北大将军府匾额,心里又有点发憷。
这时候孙进得了消息,也带着人冲了出来。
孙进的人马都是在战场上拼死厮杀出来的,出手自是狠厉,砍瓜切菜一般将那群人打翻在地。
孙进将那人的臂膀狠狠地扭向身后。
那人吃疼不过,杀猪般的惨叫,不过就是不说谁人主使。
“不说是吧?!”,孙进也不着恼,翻开那人的军服,原来大华军服门襟内侧都绣有军队番号职位和姓名。
“今晚这件事我会报官,诸位的姓名我们也记下了。你们一日不说,我就会安排人去各位家中上门泼大粪。不知各位说是不说?”,赵安阳笑嘻嘻地说道。
“我家不在京中。”一个人军士无赖地说道。
“那就算你走狗屎运!来啊,将此人和那动手泼狗血的一起送到长安府尹那里问话吧。”,赵安阳一挥手,身后侍卫们如狼似虎地冲了出来,将那两个人来了个五花大绑。
那军士后悔的脸都发了白,这时候自己嘴贱干什么呢?自己找抽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