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正浩心神一荡。
今夜父皇大宴各国前来参加睿亲王大婚的各国使节。
作为一个亲王,这样的操办规格是逾了制。
席间各种各样的目光打量着元正浩,想看他的笑话,抑或看他的反应。
元正浩倒是坦然自若,云淡风轻。
他握着手里的碧玉酒杯,长长的凤眼似有似无地看着人,心里想着赵安阳那女子此时在做什么。
滇王笑咪咪地前来敬酒,他站了起来,笑意不达眼底。
滇王皮罗阁,是那种艳阳下也能让你起一身鸡皮疙瘩的人。
前一阵子,元正浩签发了禁止罂粟花丸入境的命令,断了滇王的财路。
滇王私底下暴跳如雷。
滇国盛产茶叶花卉,唯独不产五谷。
滇王笑着拱手向元正浩致礼,宽大的袖袍无风自动,一阵若有若无的香气飘了过来。
元正浩警觉地想后退,偏生背后一个人堵住了他的退路,原来是个想敬酒的官员。
元正浩无可奈何。
元正浩的脸渐渐红了起来,一阵燥热从他的丹田升起,他心知刚才皮罗阁的那阵香气有问题。
他淡淡地看了一眼皮罗阁。
皮罗阁笑了,笑得幸灾乐祸。
元正浩用内力压抑住药力,幸好穿的是宽袍,饶是如此,元正浩走路也佝偻了起来。
终于熬到了宴会结束,熬到回到了太子寝宫。
元正浩一头扎进了冷水浴桶。
等到他湿漉漉地从浴桶里站起来的时候,他的喉头不由飘出了一声叹息。
他的燥热更重了。
如果此时他是云飞扬,他肯定早去了落月楼,可此时他是守礼自重的元正浩。
元正浩想到了自己的没过门的太子妃。
于是他来到了赵府,还像私会的男女一样,偷偷翻了围墙,进了赵安阳的闺房。
元正浩一把搂住了赵安阳。
夏天,两个人本来穿的就单薄,这一抱双方顿时都触碰到了要命的线条。
两个人都是一愣,看向彼此的眼光纠缠可起来。
赵安阳羞红了脸,仔细看元正浩的眼睛,并没有血红啊。
元正浩俯身轻轻吻了赵安阳的额头,继而眼睛又瞄向了赵安阳红润如樱桃的唇。
赵安阳感受到了元正浩吓人的体温。
他这是?
元正浩吻住了赵安阳的唇,在香唇上加重辗转。
赵安阳的心燥热了起来。
金刚不明所以,站在地上好奇地看着扭皮糖一样,紧紧缠在一起的人儿。
金刚咬住了赵安阳的裤脚向后拖去。
赵安阳这才从目眩神迷的迷雾中清醒过来。
她的手在身后的小圆桌上摸索着,摸到了一个砚台。
赵安阳一咬牙砸了下去,鲜血从元正浩的头上流了下来,模糊了元正浩的眼睛。
元正浩呆呆地看着赵安阳,想说什么,却扑通一声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