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又一想这样似乎骂到了自己的丈夫,也就是当今的皇帝头上,不由冷哼了一声。
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过了一会,太监来报,睿亲王元盛求见。
一想到自己儿子月朗风清的模样,皇后不由嘴角含笑,“下次睿亲王来,直接让他进殿吧。”
睿庆王今天穿了一身淡紫牡丹花样的织锦长袍,唇红齿白,玉树临风。“母后,儿臣去了天牢,无奈天牢的绣衣使统领说舅舅是钦点的要犯,不让见。”,睿亲王给皇后行了一礼,回禀道。
皇后刚想埋怨元盛不会办事,又一想绣衣使统领柳青那人,持圣宠而骄,自己就是去了,估计对方也是不买账的。
皇后叹了一口气,“我儿还要多多历练历练,朝野上下对你呼声很高,千万不要学元正浩那小子,昨夜居然夜宿花楼!”
元盛吓得脸都变了色。
今天早上日头老高了,元盛这才心满意足地走出了名妓李丽丽的房间,心里慨叹着李丽丽功夫了得。
不料一拐弯正好与元正浩撞了个满怀。
元盛看着衣衫凌乱的元正浩,露出了心照不宣的表情。
元正浩这厮出卖了自己?
元盛看着母后的神情,这才放下心来。
“哀家自己去吧。”,皇后凝神想了一会儿。
上个月,皇后的手下,御史大夫弹劾绣衣使统领柳青独断专行草菅人命。
听说柳青硬是熬过了天牢的百般刑罚,就是喊冤,这才重获圣上的信任。
如今这么快就冤家路窄了,皇后的头很疼。
沉重的天牢铁门哗啦啦打开了,宛如一只怪兽张开了大嘴,皇后心里有点畏惧,无奈兄长陷在里面,自己总要去问个明白。
狱卒特意多点了火把,可依然照不亮天牢的黑。
皇后一步步地走在石头甬道里,天牢本就是挖山而成的。
她感觉脚底下黏腻湿滑,心里知道那是多年累积的血污。
一行人来到了一个圆形的大石室,通道在这里又分成了四个通道向黑暗中继续延伸。
圆形大石室中间竖着一个巨大的十字架上,此刻上面正紧紧捆着一个犯人。
鲜血、排泄物已经将那个人包裹成了人肉沙包。
一场刑讯正在进行着。
大石室里摆满了各种各样的刑具,上面粘着厚重的血污,看着就让人胆寒,巨大的火盆里烙铁烧的通红。
一个人穿着一身黑色的锦衣,一头长发披散在惨白的脸侧,正大马金刀地坐在一张太师椅上,慢悠悠吃着葡萄。
皇后的脚步声依然未能惊动那位锦衣人。
皇后看着那人苍白邪魅、不似活人的脸,“柳青,你也太大胆了,居然看到哀家不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