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琅扶额,这两人虽然接受了宁琅失忆的事实,但是又开始喋喋不休模式,想给宁琅灌输这个世界所有的信息,宁琅听的头都快炸了,这两个人真能说。
“皇上,我睡了多久呀?”宁琅忍不住打断他们,而且见这皇帝很宠爱贵妃的样子,说话也不跟自己拘礼,便也没有那么拘礼了。
“你睡了二十六年又一百七十八天,弗洛拉日日守着你,朕也隔几天就来看你一次,可二十六年你一点反应都没有,倒是最近几月,时不时眼球会动一下,今天居然醒了,真是奇迹,我就知道你不会丢下我们的。”皇帝难掩兴奋之情,拉着宁琅的手还没放开。
二十六年又一百七十八天,嘶——,那不是我前世的年纪吗!难道我本来就属于这里?所以我现在穿越到了我前世的前世身上,怎么这么乱呐!等等!我昏睡了二十六年?你这个皇帝看起来也不满三十的样子,从奶娃娃起就开始等我了吗?
“那我今年应该是……”如果从昏睡时躯体就被保存着没有变化的话,那么……宁琅看着镜中自己二十出头的样貌,掰着指头估算自己的年纪,话还没说完就被弗洛拉抢了去。
“娘娘今年一百一十七岁了,瞧这样子哪像一百多的人呐,说是三四十也是有人信的。”
又一个炸雷劈在宁琅脑门上,轰的一声,宁琅被雷的外焦里嫩。
这什么情况?这里除了人长得人模人样的自己还算熟悉,但其他的东西也差的太多了吧,刚刚就听他们给自己灌输说灵力可以辅助做任何事情,居然还能延长寿命,还延长这么长,难不成这里的皇帝真的能活一万岁了?
“皇上啊……”宁琅想借口洗漱,逃避一下这两人在耳边碎碎念。
“叫什么皇上,你都是叫我名字的,你失忆了没关系,我跟弗洛拉会帮你想起来的。我叫宁启字蒙开,你叫宁琅字锦璨,这是你从小一起长大的贴身侍女弗洛拉。”皇帝说着指了指一旁还在哭的女子。
“娘娘您以前的名字叫艾尔萨,后来册封王储时,先祖奥特赐名奥黛丽。娘娘后来被宰相假借交流学政的名义,实为驱逐,流落到了皇上的国家,我们就跟皇上一起打天下,本来您是要当皇后的,可是那个孟氏从中作梗,求着孟相非要当皇后,娘娘您说政局不稳,兵权大部分没有收回,不好与世家和文官正面对抗,怕将领心生忌惮,起兵造反,这才屈居贵妃之位。本来娘娘为统一大业立下汗马功劳,要跟皇上平起平坐也不为过的,只是您顾忌自己身体太弱,又不能修炼了,怕无法承担天下大任,这才屈居后宫,没想到那个孟氏欺人太甚,还要委屈娘娘第二次,呜呜~后来还使小手段膈应娘娘,真是烦人,呜呜~”弗洛拉说着说着又哭起来,眼睛已经肿的跟核桃一般了。
宁琅心都要被吓得跳出来了,这个侍女怎么一开口就是杀头的话。看她真心对自己好,宁琅想捂住她的嘴,奈何对方站着,皇帝不让自己起身,手不够长捂不到。宁琅正急着,想跟皇帝求情饶了这个侍女,但扭脸一看,这皇帝一脸“就是这样“的表情看着自己,还时不时关切的给自己掖被子。
好吧,宁琅认识到自己得宠到可以为所欲为的地步,自己的侍女都能被封为郡主,还能在皇上面前说这种犯死罪的话,皇上还毫不介意。而且名字还是原来的名字,挺好挺好。
yes!我可以过上梦想中的幸福生活了!吃喝不愁、无人管束、无所事事、无法无天!
宁琅已经开始具体构想以后要怎么耍了,嘴角压不住的上扬,想到能吃到很多听都没听说过的宫廷美食,眼泪就不争气的快从嘴角流出。
“嘿!”皇帝轻拍了一下宁琅的脸,宁琅赶紧吸气,防止口水流下去。
我好歹是个贵妃,不能显得这么没见过世面。宁琅松了口气,差点失态了。
“时常发呆,你定是饿了,所以精神不好。”皇帝扭头吩咐身后办差回来的王公公,“快去叫人给贵妃洗漱,准备用膳。”
弗洛拉立即去给宁琅准备换洗衣物,这么多年,贵妃的东西一直都是她在保管。
宁琅泡在浴桶里,深感这世界的灵力是个好东西。
比如这石浴桶,围壁和底部都做成中空,倒入热水后往中空部分灌满灵力,就能保持水的温度不变,灵力浓度越高,就能恒温越久。这次没有用完的,下次还可以接着用,不会溃散。不过这浴桶也只有王公贵族家才用的上,平常家庭就算买了,也没有这么深厚的灵力灌注,效果大打折扣,跟买了个普通石浴桶没有区别。
再比如奉来的冰蚕丝睡衣,冰蚕一族修行成精后,自产自销,那种已经修炼成精,但在茧中化蛹失败的冰蚕精的茧壳就被拿来制作衣物,所以数量稀少,平常说的冰蚕丝衣物,说是这么说,实际上也只在寻常蚕丝中掺杂一星半点,起个凉爽的作用。灵力虽也能控温,巴掌大的小范围降温还行,包裹住整个人的降温区域,若不是灵力深厚,肯定是负担不起的,或者说负担得起但没有什么降温效果,而且投入没有产出,所以人们大多不愿意把灵力浪费在这种地方。
但自己面前这件,却是完全由冰蚕丝制成,夏天触手生凉,多大的太阳也能保持凉爽不生汗。并且不止眼前这一件,凡是自己的冰蚕丝制品,无一例外,都是完全由冰蚕丝制成。
还有戴的珠花,匠人们手难以探进的部分,可以控制灵力制作,灵力越深厚,力度就越大,对灵力控制越是精妙,就可以将其拧成越小的细流,帮助缠丝、打磨、雕刻等等。弗洛拉给自己挽头发的凤羽玉簪,用一块玉石雕刻而成,浑然天成,做工绝对是数一数二的,就连凤羽上的绒毛都被雕刻了出来。宁琅感叹,自己研究文物这么多年,向来只在书籍文献上下功夫,审美这方面真是孤陋寡闻了啊。